几个相熟的小吏,等会儿我就去拜托他们帮我解决这件事,你不必担心。”
云郦揣摩了她话里的真假,然后说道,“红玉姐姐,你去拜托小吏人情银子得花不少,这件事我帮你就成。”
“你?”路红玉摇头道,“我知道你在国公府当值,但说句不该说的,下人不好当,这不名字保不住,秀秀多好听呀,改成云郦,当然我知道你在国公府里认识了有本事的事,但你自己……”
路红玉知道云郦现在成了国公夫人的大丫鬟,日子比从前好过不少。但那是云郦豁出命挣回来的,比如说那昌泰郡主遇刺,若不是云郦替她挡了一刀,说不准得吃大苦,但可怜云郦受了伤。
当然那昌泰郡主说对云郦好,虽后来的确不错,可若是碰到自己的利益,便会毫不犹豫牺牲云郦,如那次她那个四十岁的心腹看中云郦,若不是云郦机敏,昌泰郡主说不准就将她配给那人。
她们那些贵人,怎么会把奴婢当做平等的人呢?
“红玉姐放心,你让我帮你解决这件事情,还是帮了我忙呢。”
路红玉略有不解。
云郦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总而言之,你交给我吧,你把来龙去脉和那几个人的底细给我说说。”
路红玉见她一脸真诚,不似作伪,虽有迟疑,但还是磨不过她的坚定,毕竟她对云郦说的简单,其实这几个人是有名的地痞流氓,她真不能保证解决,便一一把事给她说了。
而云郦得知这几人背后还颇有势力,为非做歹好长一段时间,勾了勾唇。
说服好路红玉,等她儿子安安醒后云郦陪他玩了会儿,她便提出告辞,之后便回了国公府。
她回来的时辰约摸申时,裴钰安还未归家,云郦思考了下,便去厨房做了份冰雪甘草汤和几样清凉可口的点心。
等食物准备好,便得到世子回来的消息,正在书房歇息,云郦回去换了身衣裳,洗了洗脸,用漆盘托着冷饮点心进去。
裴钰安正靠坐在铁梨木榻上,许是遇上烦心事,微闭着眼,眉头紧锁,手按在鼻骨上。
云郦轻手轻脚上前,把散发凉意的冰雪甘草汤放在铁梨木椅中的小方桌上。
动静惊动了裴钰安,他微睁开眼,入目便是在闷热难忍的苦夏散发着幽幽凉意的冷饮,他端起来便喝了几口。
然后便觉得小厨房的功力进步了些,从前她们也做过消热解暑的冰雪甘草汤,可从来没有这一次清甜冷冽,恰到好处。
但这时鼻端却嗅到一股清甜的桃子香,裴钰安抬眸愣道:“怎么是你?”
云郦笑了下:“奴婢吓着世子了?”
裴钰安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你怎么来了?”
“世子最近也常按脑袋,是不是头疼,奴婢要不要也给你按按?”云郦特别殷勤地道。
裴钰安闻言,定定地看了云郦几眼,笃定道:“你有事要说。”
云郦惊愕地瞪大眼:“看来真是瞒不过世子的火眼金睛。”
“说吧,什么事?”裴钰安起身,在云纹紫檀木书桌前坐下。
云郦望着他道:“今儿个奴婢不是去见一位姐姐吗,去了方知她最近被群恶霸威胁改嫁,苦不堪言。”
“你让我去收拾那恶霸?”裴钰安上挑了眉道。
云郦赶紧道:“世子仁义心肠,何况天子脚下竟有人胆敢为虎作伥,欺压良民,着实可恨!”
裴钰安失笑道:“好了,你下去吧。”
云郦眼巴巴地盯着他,“世子这是同意了。”
裴钰安拿着吏律公式的手翻过一页纸,反问道:“你说呢?”
云郦水眸发出一阵璀璨的光,连忙屈膝道:“奴婢就先代我的姐姐和饱受恶霸欺负的百姓谢过世子。”
裴钰安闻言,忍不住心情好了些,再怎么说,他目前还是个俗人,俗人就免不了喜欢听好听话,尤其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的好听话。
想着,这个时候突然又有一阵脚步声响起,裴钰安掀起眼皮,云郦去而复返,手里托着漆盘,漆盘上放着两样消暑清凉的点心,她笑吟吟地把东西在矮几上摆好,“世子如果喜欢就尝尝奴婢的手艺。”
及至云郦离开,裴钰安看着那清凉的点心和尚未喝完吃得冰雪甘草酿,不禁摇了摇头。
***
翌日一早,云郦等裴钰安出门后便去了后院,先给昌泰郡主请安,又陪三姑娘玩了一会儿,眼瞧三姑娘午睡去了,云郦正准备回前院,这个时候,府里突然热闹起来。
国公爷自泰山采风归来了。
昌泰郡主闻言,猛地从摇椅上站起来,下一瞬她又淡淡地在椅子上坐下:“回来了就回来吧。”
那管家看着昌泰郡主,犹豫不决。
昌泰郡主心里觉得不妙,拧眉问:“还有什么?”
管家头垂得低低的:“禀夫人,国公爷还带回了一个女子,说请你将兰香苑收拾出来给,给兰姨娘住。”
一瞬间,闷热的屋子里气温都下降了几个度。
云郦看向昌泰郡主,入府接近四年,云郦已很清楚镇国公夫妇间的往事,镇国公裴鹤年轻时便以书法绘画闻名于杏林,生的风度翩翩,儒雅俊秀,那时的昌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