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刚好。他们为了等秦观游,也只能老实留下。
“王妃娘娘,侯夫人求见。”
“请吧。”侯夫人夫家姓侯,并不是爵位。这位夫人出身京都,其夫乃是参州军的最高将领。参州军驻扎在春城不远的军营,侯夫人则住在春城里。
这位夫人可不常见,除了当初刚搬过来时,她随大流似的,跟着其他夫人一起递了拜帖,之后见过一面,便再没到她面前刷过存在感。如今主动上门,到是头一回。
就是不知道,她所谓何来。
很快,侯夫人进来,各自招呼见礼,坐下来开始绕圈子瞎聊。文思思好歹也当了一段时间王妃,各种各样的人也打过不少交道,挺习惯这种模式的。她也不着急,因为她知道自己无所求,无所惧。而两人交锋,她不急,那急的就是对方。
事实也是如此,只是当对方终于开口说到正题的时候,这内容还是让她吓了一跳。
“侯夫人看上了王爷的堂弟?”想把女儿嫁给秦观游?这是从哪说起的?“侯夫人可知道,晋之出身京都忠王府,而且是正经的嫡子。”侯夫人说的女人虽然有一个手握重兵的父亲,却只是个庶女。哪怕她亲娘再得将军宠爱,也只是个妾而已。
这是瞧不起谁呢?
侯夫人脸色有些难看,如果她能选择,她根本不想走这一趟。她当然不想那个贱人生的女儿找上这么一门显赫的亲事,她更知道,这门亲事根本不用提,提就是被人打出来。可偏偏她家将军就跟被迷了心一样
,什么都听那个女人的。可任是她百般不愿,也不得不腆着脸上门,谁让她自己无所出,她得靠着老爷过日子呢。
心里越想越苦,脸色也就越发难看。
文思思不管她有什么苦衷,在她的地盘给她脸色看,她能容她。直接端茶,让人送客。
虽说的还算好听,可跟打出去也没什么不同了。
等人走了,文思思才皱眉,让人将福贵叫了过来。“对侯越将军,你知道多少都跟我说说。”
福贵立刻回答:“侯越将军出身京中安宁侯府,靠着祖荫,在军中抢他人军功,一步步升到今日地位。此人大本事没有,为军为将都无太大建树,又贪花好色……偏生他娶的高门妻至今无所出,根本无法管束于他。因此,府中小妾众多,庶出子女亦多……”
“侯月儿呢?”文思思又问。
“这位姑娘在春城可是大大的有名,听说她亲母乃是侯将军的第九房小妾,出身有些不太好听,却长得极好,很得将军宠爱。连带着这位侯月儿姑娘在府里也是极宠的。虽然养在生母跟前,却挂在将军夫人的名下,对外都说是嫡女呢。可惜,这消息也就是哄哄外地人,本地人都是知道的……”
文思思皱着的眉并未散开:“你可知道,那侯月儿跟咱们府里的二爷,有什么交集没有?”
“这个奴才到是不曾听过。怕不是咱们二爷时常在外面行走,被人看了去,也是有的。”
文思思点了点头,说不定就是这样。虽说这时代女人都不常在外行走,可也不是真的从不出门。偶尔出门,看到秦观游,到也正常。只是这侯府就这么招呼都不打就上门,也是真没个体统规矩。
让福贵下去,她自己便直接把这事儿丢到一边。在她这里,甭管是哪家姑娘,她都不会在秦观游点头之前答应这事。他的父母都无法替他决定婚事,更别说她这个嫂子了。
可没想到,这么点小事,到是惊动不少人。
她这边才把人打发出去,见客的大衣裳还没换下来,就有人通传,司先生求见。
司先生是谁?秦观澈的幕僚。还是挺得秦观澈看重的一位……
“司先生见我做什么?”想着也许有什么大事需要她出面,毕竟秦
观游不在,找到她这里,也是应该的。
不一会儿,司先生进来。
见过礼,重新送上茶水。文思思就直奔主题了:“司先生 此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司先生:“此事,说要紧也要紧,说不要紧,也不要紧,端看王妃怎么想。”
行吧,跟那些夫人爱兜圈子相比,这样云山雾绕的,也不怎么讨喜。
“还请先生明言。”
“在下听说,侯越将军的夫人,来府上拜访,不知所谓何事?”
文思思眼睛微微眯了下,却并没有隐瞒,如实以告。
“不知王妃对此事怎么看?”
文思思轻笑:“先生说笑了,这事我能怎么看?自然是不成的。不说身份相配的问题,晋之本就因为不愿受束缚,所以才离家多年不归。难道我竟要越过他的父母,为他主张婚事不成?这事是断然不成。”
“王爷曾说王妃心中一片赤诚,果然如此。只是,那位侯越将军,乃是参州总将,此人昏庸无能,若是能借着机会打入军营,以他之无能,军权可以轻松谋夺到手。”
文思思想也不想,直接否决:“我相信司先生所言不假,但我并不会改变主意。打进军中的法子,想来也决不会只有这一条路。先生也不必劝我成大事不拘小节。在我看来,若是为了军权,而牺牲弟弟的一生,那到不如不要。”
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