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秦观游难得的没有应酬,也没有人到他那边来拜访。他一大早就到了这边,跟他们一起吃饭。
文思思从早上起来,就开始忙活午饭。给她帮忙的当然还是秦观澈,秦观游也撸着袖子想帮忙,被秦观澈给踹出去了。这家伙干啥啥不行,尽捣乱了。
可这院子里就三人,两人在灶间,留他一人无聊的很,便干脆端了凳子坐灶间门口,拿着盘子抢菜吃。他们这边出锅一样,他就抢点过去,份量不多,也不正经吃,就图一乐。
这边气氛正好,那边李娘子家突然就闹了起来,动静很大,本来就离得不远,很快就惊动他们这边了。
文思思和秦观澈没动弹,正忙着呢。秦观游却兴冲冲的跑了出去……过了好长时间,他才端着空盘子慢悠悠走回来。
“哈,李娘子落水了。”
文思思一脸好奇:“大过年的,她落什么水?”
“我是说她脚踏太多条船,现在船翻了,落水了。”秦观游冲她挤了挤眼睛:“知道之前吵的是谁不?”
“谁?”想听八卦,就要做一个好的捧艮。
“一个男人的妻子。”这次不等她开口,他就继续往下说了。实在是他王兄的眼睛让他有点害怕。大过年的,他可不被王兄揍一顿:“那男人之前经常去她店里,见过几回之后,就把人放心上了。这段时间这位李娘子想跟人家合伙做生意,经常见面。那男人的妻子发现了,这不就闹上门来了。”
“李娘子肯定不会认。”
秦观游笑了下:“认不认的有什么要紧?这种事情被人家原配打上门来,她的名声也彻底毁了。”顿了一下,又道:“不过,那位李娘子到不像是爱惜名声的人,不然也不会引的那么多男人心思都落在她身上。”秦观游自认为自己不是迂腐的人,虽然时下对女子言行苛刻,男女大妨更是严苛,可他从来不觉得,女人跟男人走的近些就是有罪。
一个女人引得一个男子心思浮动情有可原,男女之间本就互相吸引,且如果都足够优秀,那动了心也属正常。可她这引了一个又一个……那就别说她无辜。第一个男人动心思的时候,她就该
反省自己的言行举止是不是有问题。结果一堆男人都为她心思浮动,她还游刃有余的周旋其间,那就不用想了,肯定是故意的。
他一个男人,自称风流,都达不到她这样的境界。
“那个女人走了么?”文思思将菜装盘,放到一边桌子上,洗锅,准备下一个菜。
“走了。”说到这里他还挺遗憾:“那个男人来了,打了那个女人一巴掌,让人把她绑回去了。啧啧啧,大年三十的,闹的真难看。”
文思思诡异的扫了他一眼,这人看戏的意思太浓。那位李娘子要是知道了,估计得气到吐血。她为他而来,结果却成了他眼里的戏子。
“那个男人也不是东西,为了那么个东西,居然不给自己正妻脸面。”秦观游对这样的男人很不以为意。
文思思对此不置可否,秦观游只有这个世界的记忆,思想依托于这个世界,所以,他重点在于那个女人是男人的正妻。于他的理念中,正妻的脸面要给,但大概也就这样了。
“嫂子,我跟你说,我哥这样的男人可谓绝世好男人,天下间估计就这么一个了。”
文思思低头看了眼认真烧火的男人,笑道:“唔,我会好好珍惜的。”秦观澈猛的抬头,正好与她视线相接。两人眼中俱中情意绵绵,看的秦观游牙酸。
正好大门被敲响,秦观游干脆去开门,免得再被酸到。
文思思趁这机会,低头弯腰,在秦观澈唇上亲了一口,便快速起身。秦观澈笑弯了眉眼,宠溺的看着她。
“小王爷?你怎么在这?”大门开,李娘子一脸惊讶的看着来开门的人。
秦观游心中好笑,这个女人无时无刻不在演戏啊。他之前去看戏的时候,她分明就看到他了。也看到他回了这边,这会儿看到他,又有什么好吃惊的?
“李娘子,有事吗?”
李娘子捂着脸:“我,我想来问问秦嫂子,家里可还有伤药。”她泫然欲泣的看着他,希望激起他心里的怜惜。
“伤药?那还真没有。我哥把我嫂子护的极好,不可能让她受伤,不受伤自然也就用不上伤药。李娘子还是去别家问问吧!”顿了一下,又道:“不过,今天是年三十,大家都不喜有人带伤上门
的。你若要伤药,不如去医馆买。左右医馆离这儿不远。”
李娘子直接怔住,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你,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我没有跟那个男人有私情,我只是跟他谈生意。我知道身为女子立于世不易,容易遭受非议,所以一直警告自己,要行的正,立的端。可世人却总是用异样的眼神看我,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咬牙坚持下去。我错了吗?我只是想好好活着,我有什么错?你凭什么瞧不起我?我不偷不抢,凭本事赚钱,我有什么错?”
秦观游只是冷眼看着,“李娘子,你的脸不疼了吗?”
李娘子闻言,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半晌猛的伸手,重重的甩向他的脸。她本想打他一巴掌就跑,可惜她太不知道一个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