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同志,你回来啦?张婶刚才还念叨你呢……”
眼看后面的人要动手了,前面却突然拐出来个人,跟文思思打起招呼。
文思思看着这人有心里微讶,她不认识这个人,从来没见过。不过,她还是笑着回道:“是啊,我刚回来。张婶睡了没?”
“还没,见你一直没回来,估计担心呢。你快回吧,这里黑灯瞎火的,我用手电筒给你照个亮。”
“唉,谢谢大哥。”至于身后那人,只能留待下次。
文思思在前,那人在后隔了七八米的样子,一路将她送到家。张婶果然在等她,听到动静就开门出来。
看到张婶,那人才拐进一个巷子里。
张婶:“思思,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自行车呢?”
“张婶,我有一同事家里要结婚,借了自行车去接新娘了。”
“唉哟,那么好的自行车怎么能借人呢。还让你自己不方便……”
“没事,就一两天的事。”借车的人信得过,且她自己真没将自行车看的有多重。她知道在这个年代,自行车就是大件,跟将来的私家车有的一比,可到底也只是自行车。再加上这些东西都是继承原身的,她没为此付出什么代价,等于是白来的,所以也就没多珍视。人就是这样,白得的容易,自然难以珍惜。
“吃晚饭没?我炉子上还热着粥……”
“吃过了。”文思思连忙道:“张婶,天不早了,您快回屋歇着。”
“那行,你也早点休息,把门窗关关好,这天越来越冷,你晚上换上厚被子。”
“晓得了。”
待张婶回屋,文思思也进院关门。不过她没急着进屋,而是站在院门后面,听着外面的动静。今晚这事儿有些蹊跷,跟着她的人蹊跷,后来出现的那人也蹊跷。前者是恶是善且不知,但想来不是什么好人。后者单从结果来看,是帮了她。可偏偏她不认识,如果是帮她,那是巧合还是故意?如果是故意,他又是谁,为什么帮她?
可惜等了一会儿,没有再听到任何动静。想来那人知道今晚事不可为,撤退了。无奈,她也只能回屋。
吓是没吓到她,只是让她心生警惕。这个年代没有丧尸,可人心难测,谁也不知道那些人皮下面装的是妖是魔。
一夜无事,第二天照常上班。上午正忙时,王巧巧出去跑了一圈,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态,突然跟她道:“文思思,你知不知道工会干事季春来同志为什么请假?”
文思思头都没抬,她不像王巧巧,整天闲的不行:“我跟他不熟,不知道。”
王巧巧一脸怪笑:“瞎,骗谁呢,还说你们不熟。他整天给你送好吃的,每天跟你一起上下班,周末还跟你一起逛街,你还说你们不熟。”
文思思神色冷凝下来:“王巧巧同志,我希望你先调查清事实再发言,我跟季干事不熟。至于你所说的那些,我更是一件都没有做过。我自己有饭吃,从不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送的东西。其他更是无稽之谈了,上下班的路不是我的,谁都能走。至于周末逛街,就更好笑了,大街上那么多人,难道所有出现在街上的人,都是熟人?如果是这样,那王同志你应该跟季干事更熟吧?毕竟你们除了一起吃饭,一起上下班,一起逛街外,还一起钻过小树林呢。”
王巧巧脸色一白,目露惊惶,再不敢继续下去。色厉内荏的“哼”了一声,“不跟你说了。”拿着茶缸,悻悻的走了。只是谁都看得出来,她心虚了。
文思思懒得跟她计较,至于她跟季春来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她更不关心。
不过,到了中午,她就听到不少关于季春来的八卦,有说他生了病,在医院里躺着了。也有人说他跟女同志搞破鞋,结果被女同志对象给抓了现形,打破了头。还有说他投机倒靶,被人发现,逃跑的时候跌断了腿……
文思思听了一耳朵,然后一归纳,到底哪个版本不确定,但受伤应该是真的。
而且,想来应该不轻,不然也不会请假。这年头人人工资不高,请一天假,损失可不小。
文思思暗道一声“该”,也就不再多管。她现在关心的重点还是昨天晚上跟追她的人是谁。
县里本来就有一些混混、流氓。当初女主差点出事,就是碰上了这些人。她怀疑她昨晚也是碰上了这样的人,如果是这种情况,那她到不用担心,这些人作案有非常大的随机性,昨晚盯上她,很可能是因为见她一个弱女子,天黑了还在外行走的原因。只要她自己注意一点,就不会有下一次。可就怕是早就盯上她的什么人,如果是这样的情况,对方一次未得手,肯定还会有后续。
虽然她很想把人从暗处钓出来,可她也没有拿自己安危冒险的意思,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每天下班都早早回家。很少再在外面逗留到很晚。
可有些事情也是无奈,临近年终,厂里开始盘账,做为会计,工作量突然加大。不但上班时间忙的头都不抬,下班时间也越来越晚。再加上天黑的越来越早,她下班回家时,往往天都黑透了。
开始几天一切平安,她骑着自行车,到也没什么。可如此过了一个星期,她就又感觉到有人在跟踪她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