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脸颊,垂头将酒液渡了过去。
“呜。”酒液顺着亲吮的唇瓣低落,沾染了两人洁白的西装衬衫。喻怀宁被动地享受着这个亲吻,原本放在腿上的文件早就掉落在地上,他另一只举着酒杯的手正微微晃动,时不时荡出几滴酒液来。
时铮听出他急促的呼吸声,这才微微撤离,放他一马。他摩挲着青年被酒液浸染的红唇,心下满足,可口中却逼问道,“小少爷是觉得我对付喻家的手段太狠了?”
他已经看青年是喻家人的份上,降低了打击程度。否则,喻家受到的打击会是灭顶之灾。
喻怀宁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眼角还沾着几分情-欲的红,更显艳丽。他暴-露在空气中的喉结小幅度地滚动,展现出致命的性感魅力,“我说过了,不掺和喻家的破事,随你怎么折腾。”
喻怀宁是实话实说,他虽然占了原主的身子,可从没觉得自己是喻家的一份子。喻家的人里谁真心对他,他就挂念谁。南川有了自己的事业,而喻菁才刚刚接手公司事务……即便男人这边动了手脚,喻氏姐弟也能及时抽身。
“这针对喻氏的计划,你打算找谁下手?喻卫国?”
“不,喻卫国虽然性子不果断,可总归是在公司里历练了这么多年,多少有点警觉性。”时铮将酒杯放下,眼中闪过一道算计的光亮,“有个新出炉的替罪羔羊,我觉得很好用。”
喻怀宁眼色凝了一瞬,“喻羡?”
话出口的那一刻,就得到了男人的点头。
“真可怜,时总明摆着欺负人。”喻怀宁眉梢微挑,突然对喻羡感到了一丝丝怜悯。刚刚遨游在商海的小虾米,还没来得及长大,就被男人这条吃人不吐骨头的大白鲸给盯上了。
时铮不为所动,听似淡然的语气中暗含杀伐果断,“如果他发现了微妙,避开我跳下的陷阱,那就没关系了。商场是战场,适者生存,有什么好可怜的?即便没了他,我也能拿别人开刀。”
喻怀宁笑了笑,颔首。
是啊,从古至今,适者生存。喻羡在温室里长大,可现在的他没了喻氏的庇护,这回又撞上了男人。这‘逃出生天’的几率基本为零。
……
又是半月,初夏的夜风总是带着几分透人心脾的凉意。喻怀宁和时铮刚从一场性-事中回过神来,彼此间的呼吸还带着几分灼热感。
喻怀宁推了推身侧的男人,用慵懒无比的嗓音说道,“你先去洗澡,我点份外卖。”
时铮没有推拒,径直走进浴室内。喻怀宁盯着男人后背上被自己挠出的血痕,重新将脑袋埋进枕头内,堵住那声未出口的轻笑。他又缓了片刻,刚准备起身拿手机,结果南川的来电显示就先响了起来。
这都快晚上十点钟了,好友怎么还给自己打电话?
喻怀宁眉心闪过一丝疑惑,快速接通电话,“喂,南川?”
“怀宁,你休息了吗?”南川问话,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少有的急切感。
“还没。”喻怀宁起身靠在床背上,慢条斯理地问话,“发生了什么?公司出问题了?”
“不是我们公司的问题,是喻老爷子,他刚刚被送进急救室了。”南川轻叹一口气,将了解到的事情说出。
今天在喻宅里,喻老爷子和喻羡闹得很凶,不知怎么的,老人家就倒了下去。南川和喻菁姐弟原本还在公司忙产品外包装,半个小时前接到了木管家的电话,这才急匆匆地赶去医院。南川见喻怀宁不在,总归是记着他的身份,所以想着打电话通知一下。
喻怀宁听见这道意外状况,情绪无悲无喜。他看了一眼时间,说道,“你把具体地址发给我,我收拾一下去看看情况。”
“好。”
话落,冲洗完毕的时铮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隐约听见交谈声,发问,“怎么了?”
“应该是你的陷阱起效了,听说喻羡和喻老爷子闹了一通,老人家被气进了急救室。”喻怀宁丢到手机,不紧不慢从衣柜里扯出一套衣服,脸上没有半点焦急,“我去冲个澡,你等会儿陪我去一趟,我没力气开车。”
时铮点头,神色十分平静,甚至还夹杂着几分漠然。等到青年走近浴室后,他才暗下眼色,给远在A国的时铭发了一条社交简讯。
……
两人赶到医院时,喻老爷子已经从急救室推了出来,正躺在重症监护室,浑身都被插满了医用管子。一群喻家人集中在监护室的外侧,面色各异。
南川是最早出现注意到喻怀宁的,他快步迎了上去,“怀宁,时总,你们来啦?”
其余人听见这话,这才纷纷投来视线。时铮和喻怀宁总是成对出现,对于这点,喻家众人早已见怪不怪。
喻怀宁颔首,视线往监护室的玻璃门上丢去一眼,又立刻移回了视线。事到如今,他连样子都懒得装了,不过是想要当面追问一句原因罢了,“老爷子好端端的,怎么会进了医院?”
“还不都是喻羡那个畜生做的好事!”木管家转过身来,恶狠狠地说道,“没点本事,只会祸害喻家的钱!”
畜生?祸害?
前段时间不是还一口一个大少爷?
喻怀宁挑眉,眼底显出一抹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