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紫梅来到这方世界的时候踌躇满志,觉得自己的人生旅程可能就是攻略改造对象——改变改造对象——成功完成任务,走上人生巅峰。
但是实际上她的人生轨迹是被骂——被打——被打的瘫在床上起不来,为了顾全性命,倔强的从床上爬起来继续挨打。
宋紫梅:_(:з」∠)_
马德,人生好难啊!
宋紫梅是这样,郑含桃又何尝不是这样?
第一天眼睁睁看着赵宝澜那只骚鸡跟太医令勾搭上了,今天又多了一个秦王,本来就不多的生命值直接扣了13天……
郑含桃心里边有一万句妈卖批想说!
春风和畅,景致正佳,两人一左一右蹲在岸边,眼瞅着那艘小船在春风中游荡,恍惚间觉得荡漾着的不是一片绿波,而是皇帝翠绿一片的帽子。
艹!(一中植物)
如此过了大半个时辰,那艘小船终于晃到了岸边,守候在岸边的宫人和侍从低着头不敢去看,宋紫梅在心里怒骂着,低眉顺眼的迎了上去。
赵宝澜身上衣裙倒还齐整,只是鬓间那枚步摇略有些歪,额头花钿也不知掉到哪儿去了,她扶着秦王的手到了岸边,眸光熠熠,神态旖旎,眼底春光胜过岸边无数海棠。
宋紫梅什么都不想说了。
也就是这是个人渣改造计划,要是真是宫斗,跟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主子,她老早就投到皇后门下,跟皇后当内应了。
进宫两天,勾搭了两个男人,还踏马都上了床,别人宫斗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赵宝澜这骚鸡硬生生开拓出恩皮□□的道路,简直牛批!
赵宝澜伸手过去,宋紫梅会意的将她扶住,并其余宫人侍从走了一段距离,赵宝澜忽然又停下,眸光潋滟,看向后方。
秦王仍旧站在那儿,器宇轩昂,风流潇洒,四目相对,他大步跟了上来。
宋紫梅头皮开始发麻,却见赵宝澜拔下发间步摇朝他丢了过去,后者抬手稳稳借住,剑眉微挑,笑的势在必得。
赵宝澜往前一扭身子,折返回宫,摇曳多情。
只是过去两天而已,宋紫梅跟郑含桃仿佛就老去了好几岁,晚上离开赵宝澜寝宫时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入骨的疲惫与痛苦。
第二天是佛诞日,宫中延请高僧入宫讲经,清晨入宫,停驻三日之后再行离开。
赵宝澜昨天晚上又跟太医令鬼混了一宿,第二天没能起来,太阳都升起来老高了,还躺在床上睡着。
宋紫梅不信佛,也不信鬼神,只是到了这个世界上,心里免不得会多几分忌讳,迟疑几瞬,便叫上难姐难妹郑含桃,一道往高僧面前听讲。
郑含桃位分虽低,却是皇帝宠妃,宋紫梅虽是宫女,却是赵贵妃的心腹,皇后未曾到场,赵宝澜也没来,真真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二人被请到了最前排落座,等待高僧前来讲经。
佛诞日讲经,在宫廷之中也是一场盛典,往来者甚多,开始讲经的时辰也有讲究,皇帝甚至特许高僧大德前来时鸣鞭开道。
宋紫梅与郑含桃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穿过来的时候也接收到了相关讯息,听到鸣鞭的脆响声传入耳中,便知道负责讲经的高僧到了,下意识抬头去看,却齐齐怔住了。
那僧人穿一件素净僧袍,持一串佛珠,年纪并不很大,却自有一股肃穆宁静的慈悲,垂下眼睫时,眉宇间仿佛有莲花光华,明净之至。
宋紫梅是女人,郑含桃也是女人,见到这样仪容俊秀的僧侣,呼吸都不禁停滞几瞬,再回过神来之后,两人心有余悸的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多亏赵宝澜不在这儿!”
要不然,鬼知道那个骚鸡能做出什么事情!
两人是到这儿来礼佛的,倒真是格外认真,加之那高僧讲解佛经时深入浅出,鞭辟入里,不觉叫她们听得入了神。
讲经持续了一下午,佛诞日的活动却才开始小半,到了下午,宫中内侍宫人便可以往相应地方去挂经幡,等到晚上,还可以放灯祈福。
皇帝没有传召,郑含桃作为妃嫔,自然没什么事情要做,至于宋紫梅,临行前也跟赵宝澜身边的另一个大宫女说了,今日要为自家娘娘祈福,晚些时候再回去。
在佛法中熏陶了一整天,宋紫梅跟郑含桃颇有感触,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开始升华,放完灯离开时,甚至感慨出声:“要是赵宝澜能来坐坐就好了,修身养性,克制**,她需要这个。”
郑含桃心有戚戚:“是的呢!”
宋紫梅作为社畜要回去报道,郑含桃作为新晋投靠的喽啰,也要去给赵贵妃请安,两人一道往赵宝澜寝宫中去,到了寝殿外边,就见赵贵妃的亲近宫人们守在门外严阵以待,看她们回来,嘴唇前竖着一根食指,示意她们噤声。
宋紫梅:“……”
郑含桃:“……”
宋紫梅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忽然间有中很不好的预感!”
郑含桃脸色铁青:“好巧,我也是!”
寝殿的门闭合着,但窗户却留了一丝缝隙,两人艰难的看了进去,便见内殿中帘幕低垂,隐约有女子的娇笑声传来,又似乎掺杂有几分娇喘,旖旎缠绵,春光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