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法满头黑线的守在一边,心说你们只管放一万个心好了,老子可能死在战场上,但她指定不能。
三州联军听闻赵宝澜亲自出战,也是激动不已,都想着擒贼先擒王,若是能将她扣住,不仅湖州成了囊中之物,连带着燕侯也得投鼠忌器,几番争执之后,终于选了人出战。
鼓声起,赵宝澜手持长戟,催马出战,敌将大喝一声来得好,举枪出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赵宝澜一戟将他手中□□挑飞,顺势横挑,将他脖颈刺穿,霎时间血流如注,敌将痛呼一声,跌落马下。
赵宝澜将手中长戟收回,勒住缰绳,淡淡道:“还有谁?”
离她最近的敌军将领们如何也没想到己方大将竟输的这么快,更没想到他连三招都没走完就丢了性命,再看面前相貌姣好的赵宝澜,简直是见了魔鬼,扛起马来就往回跑,唯恐逃得慢了丢掉性命。
回城的时候众人默不作声,仿佛是失了喉舌一般,等到进了城,才恍然回神,连声说“将门虎女”、“有其父必有其女”,全然不复出城时候的担忧与不安。
赵宝澜但笑不语,催马绕城一周,既是宣示湖州无恙,也有意彰显武德,等走到空明问诊的地方时,她勒马停住,等空明帮问诊的人开了药方之后,方才叫了声:“空明法师。”
空明双手合十,向她见礼:“恭喜赵姑娘得胜归来。”
赵宝澜道:“还有呢?”
空明被她问的微怔,略一思忖,又道:“真的很厉害,贫僧敬服。”
赵宝澜面露得意之色,美滋滋的一抬下巴,说:“这还差不多。”
说完,她又问:“有统计过来看病人的数量吗?数字是递增还是递减?”
“越来越少了,”说到此处,空明颇为感慨,正色向她一礼,道:“说来还要多谢赵姑娘一片仁心,专门令人往山上去挖掘草药,否则那些染病的百姓恐怕就危险了。”
“他们既然到了我的治下,那便是我的子民,我为他们尽心,自然是应有之分,”赵宝澜道:“我反倒应该谢过法师,每日天不亮便来此看诊,傍晚方归,不收丝毫诊金……”
空明笑容恬淡,道:“正如赵姑娘此前所说,应尽之份罢了。”
他这么一笑,当真是明珠无尘,光华自生,赵宝澜看得心痒难耐,说:“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报答一下法师才行。”
空明闻言摇头道:“贫僧所作所为皆是出于本心,岂敢所求回报……”
赵宝澜催马靠过去,不等他把话说完,说:“法师,你知道我想怎么报答你吗?就急着拒绝。”
空明听得微微一怔,旋即说:“嗯?”
赵宝澜便弯腰靠近他耳边道:“我想让你得到我!”
“……”系统120:“骚又骚的很,收心又不肯,哼!”
赵宝澜不理会这条单身狗的絮语,一双眼睛紧盯着空明,等待他的答复。
空明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又或者说,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堂而皇之的挑破那层窗户纸,神色几变,怔楞半晌之后,终于定下心来,后退几步,道:“贫僧是出家人,早已经决定不入红尘,赵姑娘不要同我开玩笑了。”
赵宝澜腮帮子一鼓,注视着他的眼睛,说:“法师,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空明垂下眼睫,双手合十,不敢瞧她:“是。”
赵宝澜却不气馁,斗志昂扬道:“那我们走着瞧,哼!”
说完她一松缰绳,辞别说:“我还有事,就先走啦!”
空明望着她潇洒远去的背影,几不可闻的道了声:“再会。”
……
三州联军此次出战,原本是信心满满想着将赵宝澜擒下的,不曾想却被反将一军,阵前死了一员大将。
他们此次联合征讨湖州,原本是想来讨些好处的,却不曾想最后半点好处都没沾到,反倒碰了个头破血流。
撤军,兴师动众一场什么都没得到,自然是亏本买卖。
可若是继续围困在外,又实在是看不到任何希望。
三州内部产生了矛盾,一家主张撤军,一家主张再等等,最后一家则提议说绕过湖州从北边包抄,想法子将其隔绝起来,再行处置。
没等这三家商量个所以然出来,赵宝澜便出动了。
接连三天的对阵下来,湖州连斩三将,士卒气势已盛,已经到了该一试身手的时候。
等到了这天晚间,三州联军扎寨歇息之时,便有一支奇军自城墙之上悬绳滑下,趁其不备杀进敌营放火,待到敌营大乱之后,城门打开,养精蓄锐一日的精兵们趁势杀出。
这一仗从天黑打到了第二天日出东方,三州联军本就疏于习练,又连战连败,军心溃散,加之夜色深深,不辨敌我,被打了个落花流水,不得不颓然投降。
赵宝澜将三州领军之人擒下,怀柔劝降士兵,吩咐分而化之,初有结果之后便主动出击,令麾下士卒换上三州士兵的衣服,假冒敌军,由左右护法等可靠之人率领,直取对方城池。
她在湖州等了一日,清扫战场,处置敌将,第二天清晨便接到了三方的飞鸽传书,道是大功已成。
赵宝澜见信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