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琴安:“????”
你不是来破坏我们的,而是来加入我们的???
抢了我的心上人,还倒打一耙说我心狠???
艹你妈的郑宜静,你是个什么稀罕物种?!
庞琴安自恃算是个能忍的了,但真遇上了这种不要脸的人,一时之间还真是拿她没办法。
她涨红着一张脸跪在那儿,起也不是,继续跪也不是,当真不知如何是好。
郑氏见状急了,一指婊里婊气的赵宝澜,向李氏喝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连自己表姐相看的人都抢!阿娘跟哥哥当年就是太过心慈手软,扔出去算什么,就该找口井把她丢下去才是,现在她做出这种厚颜无耻的事情,辱没郑家家声,当真叫人后悔莫及!”
李氏前半段听得糊里糊涂的,到这会儿都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后边郑氏说的话她可听懂了,立时便冷笑道:“辱没郑家家声?郑家还有家声吗?宠妾灭妻的时候不在乎家声,戕害亲生骨肉的时候不在乎家声,嫡庶不分的时候不在乎家声,现在倒是在乎起什么家声来了?!”
“我算是听明白了,”她反唇相讥,目光嘲讽:“原来你们作恶就是理所应当,别人稍有点不如你们心意的地方,就是辱没家声,不在乎郑家名声?照你这个说法,当初老太太就不该把你们兄妹几个生下来,免得一把年纪是非不分、成天就知道训这个骂那个!再次一点生下来就掐死好了,免得我半生苦楚,被你们害的骨肉分离十五年!”
郑氏上一次归宁还是几年前,那时候**刚去从军,还没混出个名头来,她进了娘家门之后都懒得去看李氏这个嫂嫂一眼,纡尊降贵的跟邱姨娘说了几句话,剩下的时间全都待在郑老太太那儿。
她记忆里的李氏是个病弱无力的女人,哪像今天这样剽悍凶狠?
喊话被人呛了回来,郑氏当真有些猝不及防,气不过想要再喊回去的时候,目光扫到旁边坐着的几个人身上,眼皮子不禁一跳。
是她犯蠢了。
跟李氏有什么好吵的?
就算是吵赢了又能怎样?
现在最要紧的是把昌国公世子笼络住,别叫这个
金龟婿飞了!
郑氏暗骂自己之前糊涂,硬生生将脸上的扭曲与愤怒掩盖下去,板着脸近前几步,向成星卓道:“世子,今天这事您是不是应该给我们庞家一个解释?昌国公夫人都说了……”
“她说什么了?”
成星卓坐在椅子上纹丝未动,不以为然道:“说要登门求娶,叫你女儿做世子之妻了吗?白纸黑字的保证了吗?有官媒去提亲了吗?媒人可登过门吗?我与我父亲从未应允过,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信誓旦旦?”
郑氏怔怔的看着他,脸上的血色慢慢消失了:“可是昌国公夫人说了,很喜欢我们琴安的……”
成星卓很淡的笑了下,带着点嘲讽:“那你不是应该对外说是昌国公夫人想娶令媛为妻吗,同本世子有什么关系?”
郑氏傻眼了。
成星卓从怀里取出帕子,到赵宝澜身边去帮她擦泪,深情款款道:“因为你们的误会和一厢情愿,我们可怜的宜静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欺负,她又何其无辜!”
赵宝澜恰到好处的抽了抽鼻子:“呜呜呜!”
“……”庞琴安:“?????”
“……”郑氏:“?????”
李氏听得一怔,且怜且怒道:“谁?我们可怜的宜静被人欺负了吗?!”
左、右护法跟方长老的目光也顺势看了过去,威慑十足。
成星卓安抚的冲他们点一下头,怜惜不已道:“我刚一下船,就见庞氏在打宜静,好些人都看见了的……”
李氏目光一厉,怒道:“庞琴安,亏你还有脸到我面前假惺惺的哭,你居然敢打我女儿?!口蜜腹剑,两面三刀,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还有你——”
她一指郑氏,寒声道:“好歹也是当长辈的人了,居然这样颠倒黑白,伙同女儿一起来欺负我可怜的宜静,污蔑她的清明,你什么东西!”
说完,李氏一把将赵宝澜拉过去,心疼不已的道:“伤到哪儿了?严不严重啊?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受了委屈也忍着,什么心酸事都往自己肚子里咽,一句都不肯跟阿娘讲!”
“……”庞琴安:“?????”
“小妹,以后千万不要再这样犯傻了,”左护法怜爱的看
着她,说:“人心不古,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用善良和爱去包容的。”
“……”庞琴安:“?????”
方长老也叹口气,道:“小妹,我们劝过你很多次了,你要善良,且有锋芒,你为什么就是记不住呢!”
“……”庞琴安:“?????”
“你们少放屁!”
她双目圆睁,一指婊里婊气的赵宝澜,怒气冲冲的控诉道:“明明是她先招惹我的——她说叫我把世子让给她,还让我别不识抬举,我那时候气的急了才冲过去的,而且我也没打到她啊!”
赵宝澜熟练的红了烟圈,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说:“我不是,我没有,我没那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