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事业走向上坡路开始,我为他辞去了自己的工作,专心当他背后的女人打理家事让他能够安心顾及事业,他就开始对我越来越不上心了。我明白,是他忙,所以我对他加倍关心。可是他事业越做越顺,商场上的人都顺着他,我怕他在外面烦忧在家里也烦忧,所以也什么都顺着他。就这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曾经的霸道变成了独断专行,古板变成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再劝说他,他也不耐烦听了,而家里的一应开销全要靠他,所以我也只能从一开始的心甘情愿听他的,变成被迫什么都听他的。”
“感情就这样变了味。我也不知道对他的感情从爱他希望他一切都好变成只想要他的钱,不能让自己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付之东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原本我在今年曾经想通过一阵,不想再继续这么耗下去消耗感情了,奈何他却因此开始屡屡哄我,态度比原来好上了太多。但这又如何?他还是不会改,他还是会一步步消磨我对他所剩无几的感情。”
江蜜从前从没有跟林静茵聊过这些,从来不知道林静茵心中对于江百万的怨念居然有这么深了。
虽说感情这种事大部分情况下都应劝和不劝分,但既然两人之间积怨已深,再继续下去也不过只会让错误加重罢了。
“妈妈如果真跟爸爸过不下去,我支持你跟爸爸离婚,不需要等到以后,只要你想,妈妈你现在就可以和爸爸分开。家业是你陪爸爸这么多年打拼下来的,你有权利分到一半。那么多钱,妈妈你就算只是放到银行去吃利息,也是好大的一比财富,加上本金可能几辈子都花不完。没必要跟爸爸耗下去。”
林静茵却拒绝道:“正如你所说,那么些钱是我陪着江百万打拼这么多年打拼下来的!那些钱你花可以,阿由花也可以,我花也可以,他江百万花更可以,但那些钱不能给除了我们以外的任何人花!反正我也这把年纪了,如果离婚也没有什么再找的心思,但男人却不一样。身边那么多例子,不离婚的男人都经常在外面乱搞,更何况离了婚的土财主?而无论年龄多么大的男人,喜欢的永远都是十八岁的鲜嫩小姑娘,那些小姑娘可不是因为爱情和这些老男人在一起的,还不是为了财产?而想要得到老男人的财产,还不得使劲浑身解数生出一儿半女傍身?男人对于女人可能吝啬,对于自己的孩子却没有吝啬的道理,再加上枕边人的花言巧语,到时候离婚分给他的那一半财产,还不得全让别的女人的孩子得去了?但凭什么?我不管别人家有没有‘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道理,但在我这里,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
“那你的意思是?”
“等你爸把所有产业都交到你手上了,我再和他离婚也不迟。你毕竟是他的孩子,我不拦着你给他养老,我也不图你手上的钱,这些年我买的首饰包包不少,卖掉的话够我自己花用,到时候再做做美容行业的小生意什么的,指不定还能用赚的钱去看看祖国大好河山。我已经过毁了自己的前半辈子,只希望自己的后半辈子能活的舒坦心安,不至于眼红看着江百万和别的女人结婚,再看他用我们前半辈子一起努力得来的家财的一半养别的女人的孩子。”
江蜜觉得林静茵的想法已然有些偏激。但却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劝,因为那些事情虽然还没有发生,但未必以后不会发生。
眼见着怀中的大宝贝芙芙已然揉起了眼睛,似乎将要清醒,拍了拍林静茵的脊背后,她对其道:“妈,你帮我抱会儿芙芙,我进到里面看一看这家都有什么菜色,要是行的话,今天中午的午饭就在这解决了。”
菜色当然是行的。
毕竟论起吃海鲜的一把好手,没人能跟靠海吃海了一辈子的渔民相比较。
而这‘渔村农家乐’里无论是桌椅板凳还是瓷砖地板看起来全都不怎么新了,却一直开着没有歇业,里面还有好些游客进进出出,证明其口味早已得到了大众的认可。
叫过服务员点了一桌各不相同的菜色后,一桌五口人吃了个大快朵颐。
饭后,江蜜去到了柜台结账,还没掏出钱包来,就听身后紧随而来的男人抢先问道:“多少钱?我扫码。”
前台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的女孩弯了弯唇道:“原本是要收三百五十二的,看在这位先生抢着为自己夫人买单,一看就很爱自己夫人的份上,收你们三百五就好了。”
江蜜撇嘴,“他对我的爱才值两块钱?不要不要,就收三百五十二得了。”
愣了愣,前台女孩继续道:“这位先生的爱还是要证明的,那这样好了,再给你们便宜十块钱,你们付三百四就好了。”
江蜜:“十二块钱的爱也不怎么值钱。你就照原价收得了!”
前台姑娘,“……那要不收三百?”
江蜜:“真不用。你问问他,敢不敢说自己对我的爱只值五十二块钱?五百二都不够,五千二也少!五千二百万我才可以考虑考虑!”
前台姑娘:……。别说五千二百万了,五百二都赔的裤衩都没了。毕竟这一桌都才三百多块,哪能抹五百多的零头用来证明这位先生对她的爱呢?
前台姑娘:“……。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