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相视而笑,如同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只是事实真的如此吗?
“要不要试试?”递过手中的洞箫,纤尘笑意盎然。
“我用这个。”看着面前的洞箫,云溪纤手一翻,手上凭空出现一管龙骨笛。
这个东西还是她以凤七的身份从玉帝的手中抠来的,明明是仙器,却不知道为何没有同别的法器一起被封印。
听闻它攻防一体,此刻拿出来防身倒是未尝不可。
她擅长的只有琴和筝,别的只是会,却不精通,笛子很久没碰了,此刻她却想吹那曲《乱红》。
白玉般的骨笛,带着神秘的气息,纤羽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眼底有幽光闪过。笛声从最初的生涩到纯熟,如泣如诉,哀婉凄凉,催人泪下。
漫天的花瓣肆意飞舞,一白一红两个同样孤独的人,将孤寂寄托在音乐中,以此来发泄,唯有此时,他们才找到自己的归属感,天地万物已不复存在,唯音乐永恒。
云溪闭上双眸,迎风而立,往事历历在目,叹世事无常,人情冷暖,心在不知不觉中沉溺,笛声也随着越发的悲凉。
此刻的她进入了一个奇妙的境况,那些过往的记忆如同幻灯片一般从脑海中闪过,悲伤、欢喜、忧愁,最后都化为空洞和静谧。
而外面的世界也发生了变化,纤羽微微皱起眉头,将精神力散发出去,渐渐的发现不同,笛声所到之处,风止云停,世界好像都静止了一般,只剩下笛声在花林中回荡。
周围的魔法元素如同被禁锢。花瓣仿佛受到笛声的感染,就连坠落都染上了一丝凄然。
当然,这一切云溪都不知道,系统知道却也只是徒劳,因为它不敢打扰。
而作为这里的主人,纤羽却将一切看的明白。
见云溪已经进入入定状态,纤羽苦笑着摇摇头,如此大的动静,只能是他来收拾烂摊子了。
周身的气息一变,花草树木,皆无形的颤抖,萎靡不振,花林被无形的能量罩包围,隔绝了外面的探查。
云溪不知道到在黑暗中呆了多久,她的几世经历都从脑海中回放了一遍。
那种绝望和无助的的挣扎,沉重得如同一座座高山,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噗……”一口鲜血从云溪的嘴里喷洒开来,人也软软的向后倒下。
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抬眸,看向纤羽,撞进一双粉色的眼眸,里面有着深深的担忧,银发红色眼眸妖异异常,却带着魅惑人心的诱惑。
云溪伸出手轻轻的抚上他的额头,“不要皱眉头。”因为影响美观,带着一丝释然,嘴角犹挂着血丝。
纤羽这个谜一般的男人,红色的眼瞳才和他的气质相像,也是这双眼睛让她想起了她一直模糊的记忆,此刻她的心情绝对算不上好,却绝不能表现出来,那些年锻炼出的装逼在此刻就显得尤为明显。
看到云溪那毫无防备的笑容,纤羽一楞,然后释然,她就是她,永远是那么淡定从容,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撼动她,但是这样的她却让人心疼,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痛苦的闭上眼睛,掩饰眼底的那抹黯然,再睁开时眼瞳再次恢复成黑色。
“你是笨蛋吗?赶紧疗伤。”纤羽将一颗药丸塞进云溪的嘴里,扬起粉色的唇瓣,扯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说出的话却带着怒气。
“呵呵……”低低的笑出声,也不再废话,云溪闭上眼,任由药物缓慢的修复受损的内脏,顺利整理下那乱糟糟的思维。
刚才她差点以为自己的灵魂被吸入哪个身体当养料了,幸亏,幸亏不是,之前在意识海中发现的那个外来者已经成为了她的心魔,若不除去,迟早会出事。
只是想起来简单,做起来可就难了,心魔哪是那么容易就能除去的,君不见在修行的路上有多少人是死于心魔的。
心底再次告诫自己下次可不能再动用骨笛了,在实力不达标的时候动用这东西,简直就是找死,差点把自己都搭进去。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天已经微亮了。
“谢谢你,我要走了,说说你要的条件。”看着不远去花树下的纤羽,云溪微微的发愣,直到他转过身来。
“我是树妖一族的血脉,一直在这里等待我的族人。”纤羽只是定定的看着云溪,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树妖?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们呢?”云溪的心开始狂跳,若没记错的话曾经不悔说过她的本体就是树,这么巧?
“因为我无法离开生命之树太远?”纤羽回身看着那颗隐藏在高大的开满粉色花瓣的古树后面那遮天蔽日的绿色,眼眸中有依恋恭敬,还有……悲伤!
“生命之树?”之前的注意力都在那开满了红色花瓣连树干和叶子都是红色的树木上了,还真没注意,隐藏在这些花树里面的东西,又是阵法吗?好厉害的隐匿阵法,如果不是纤羽解除了阵法,她都发现不了。
空气中弥散着浓郁的生命气息,让人精神不由自主的放松,每一次呼吸都浑身通泰,怪不得,她觉得如此的怪异,居然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轻易的放弃了那已经深入骨髓的戒备。
高大的浓密的树冠,翠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