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雄走后,我和张倩也回了我的房间,张倩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我:“圆子,你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啊?站着好好的怎么就晕过去了?还好旁边是床,不然的话你就摔伤了!”
我一愣,她不提这事儿我都没反应过来,对呀,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之前和大伟一起的时候,我也因为接触了阴料或者阴法身体起了奇怪的反应,但这还是我头一回晕的这么彻底的,而且我还在梦里看到了钟先生那晚的经历,难道说,是因为我的身边一直跟着鬼奴,受到他阴气的侵噬了吗??
早知道刚才P雄在的时候我就应该当面跟他问清楚,这种情况也不知道会不会对我的身体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毕竟人鬼殊途,他老让一个鬼缠着我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我想了一会儿,直接给P雄打了通电话,把我这段时间这些奇怪的反应都告诉了他,然后问他这是不是跟他有关。
“刚才我也注意到你的不对劲啦,不过我也想不明白,按理说普通人不应该有你那样的反应才对,鬼奴其实和阴牌差不多,都是起到一个保护你和替你揽财的作用,理论上应该不会有这样大的影响。”
我能分辨出来P雄不是在骗我,因为他的语气也十分困惑,而且还带着一丝想要探索究竟的好奇,他的这份好奇让我瘆得慌,就赶忙挂断电话,心想这件事还是等回去以后问问大伟好了,不然P雄又借机对我施点儿什么不能言说的邪法,那我找谁说理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那个黑衣男人又出现在我的床边,我似乎是习惯了,已经不再感到害怕,而且我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人每晚出现不是为了害我,相反,他可能还是来守护我的,我竭尽全力想要去看清他的脸,可是我又一次失败了,他脸上似乎蒙着一层薄雾,我怎么都看不清楚。
直到飞机降落在X市,钟先生的病都没有再犯,在机场取完行李后,我和这群客人一一告别,便和张倩拼了个车回家。坐在出租车上,我收到了钟先生的微信,是一个转账信息,我一看金额,吓了一跳,钟先生竟然给我转了两千元软妹币,我吓得不敢收,问他这是什么意思。钟先生随即给我回过来一条消息。
“这是你垫付的车费,剩下的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快收下吧,这次可多亏了你呀。”
钟先生的车费我只花了六十块,俗话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虽然不是个君子,却也知道什么钱该拿什么钱不该拿,于是我想也没想直接将这笔钱退还给了钟先生。
钟先生的这段遭遇也就只是一个小插曲,在那之后我们就成了活在彼此朋友圈里的陌生人,他也算是在我带团生涯中为数不多的,没有因为接触了邪法而遭到反噬的客人。
回家后我休息了两天,然后去公司报了账。那天我过去的时候大伟刚好也在办公室,本来我看到他正在忙碌,就打算直接走人的,可他却开口留我,说让我在他办公室里等着,晚上一起吃饭。
我百无聊赖的从下午四点等到了七点,中间打了多少把王者连我自己都数不清了,等到最后我肚子都开始抗议了,便只好出去找他。结果我看到他竟然还在那儿跟一位计调安排工作。我真是无语了,这家伙这么忙,也不知道他每次出去带团的时候这公司是怎么运转的。
看到我过来,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才恍然大悟般问我是不是饿了。
我去,这厮该不会是彻底把我在他办公室里等他的事儿给忘了吧?
我心里有些懊恼,觉得自己那样安安静静地等他就像个傻子似的,被他这么一看,我立马就觉得面子挂不住了。于是我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说让他先忙,我改天再约他吃饭。
“别,唉,我这不是太忙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吗,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散了吧,那个赵平啊,你记得完了得去一趟门市,把我刚才交代你的事儿办了哈。”大伟急匆匆地交代了几句,这就追上来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顿觉有些羞涩,急忙抽回手小声说:“你干嘛呢!”
大伟哈哈大笑,指着办公室里的同事说:“没事儿,都是一个战壕的兄弟。”
不行,我又要多想了,他这人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呢?之前还口口声声说我跟他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可他有事儿没事儿就上手这是什么毛病啊?只撩不认吗?
大伟像是没看出来我的想法,我抽出手来他也没再上来拉,只是回头跟同事打了声招呼就带着我出去了。
我们俩去了一家日料店,大伟点完菜又点了一大瓶清酒,我挑了挑眉,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爱喝吗?今天我陪你喝好。”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一看就是在恶意逗弄我。
我气得把手里的筷子朝他扔了过去,说你怎么这么恶趣味呢,我喝醉酒的事儿都过去一个团了,还有完没完了!
大伟接住筷子也不恼,眯起眼睛大笑起来。我看着眼前这张笑起来酷似我心心念念的金载沅的脸,突然有些怔住了。
我们俩正开心地吃吃喝喝,我的电话就很煞风景地响了起来。我心说手机啊手机,你啥时候才能懂点儿事儿呢?
拿起电话看了眼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