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专属办公室, 其实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简易休息室, 一张桌子一张休息用的床,鹅黄色的被子被随意堆放在床上, 张富贵进屋以后不动声色锁住了门。
“坐这儿吧!”张富贵把被子塞进床角, 他拍了拍空位,“这儿软和些。”
越棯坐下后对方从抽屉中掏出白漆铁被和茶叶, 语气十分熟稔道, “要茶吗?这茶还是老余带给我们的, 一斤一千多块钱呢, 平时我们都舍不得喝,尝尝。”
越棯抿着嘴, “不用了。”
“我都给你泡好了, 你不要不是浪费了?”张富贵不由分说地把茶塞进越棯的手中, 满脸热切道, “喝吧。”
茶叶并不是什么好茶,光用肉眼看越棯就能分辨出这是什么品质的茶,茶质是一回事, 在敌人的地盘上喝他给的水那是另一回事了。
杯子上冒着热腾腾的水蒸气,越棯面露难色,低着头,声音轻柔, “有点烫。”
“哦,你看我这脑子,怎么给你倒这么烫的水呢。”张富贵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把水杯子接走,像是不经意样用自己的手去蹭她的手背,“那就等会喝吧。”
越棯垂眸遮住了眼中的不悦和冷漠。
半晌两人都没说话,室内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张富贵看了一眼手表,装模作样的用手扇了扇,“好像有点热了,你热吗?”
鼻翼扩张,瞳孔收缩,咽部吞咽的速度加快……这哪是发热,这是发-情了。
她这身体由于先天和后天原因外貌条件十分有限,唯一能让人忽略这些因素产生冲动的只有年龄,俗称恋-童-癖,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会对特定年龄的孩童下手。
恶心感渐重,越棯按住包中的针筒,准备找机会扎人。
张富贵解开了自己的领口的扣子,露出一口黄牙打探消息,“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认识了多久了?”
越棯坐在床头上,张富贵坐在床中央,两人的距离只有一个人的空位,他每问一句身子都会向对方移动不少,等越棯挑挑捡捡把基础信息说完后,张富贵离越棯就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
“是吗?原来你们是这样熟悉。”攀住越棯的肩膀,张富贵缓缓低头,“真是可怜呢,跟廖医生这么久,他都没有教你什么。你甘心吗?”
“他能教你的我也能教你,我还能教你更多,比如能让你感到更快乐的东西,不过你要先………”付出点学费。
手在触碰到越棯脸蛋时顿住,他一直没留意越棯揣包里的手是什么时候拿出来的,在他聊骚的这段时间里越棯早就把手上的针筒已经扎进对方的脖颈。
#快乐个锤子快乐#
#你现在快乐吗#
#管你快不快乐反正我他妈是快乐了#
失去意识前,张富贵听见越棯冷笑道,“廖辰顶多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你连个变态都比不上还想教我?”
滚一边去,没空听你瞎bb。
装自闭装久了越棯的脾气也上来了,更别说她外面还有外援,底气一足,就更不慌了。
有空闲的时间,越棯开始在这间小屋找线索,屠宰场的工作人员这么多她不太相信这些人都是他们的同伙,长期组团在这里犯罪又不会被人发现,那他们肯定有自己的“秘密基地”,就像是这间休息室一样。
屠宰场在每个厂间都设置了一个休息室,让疲惫的工人能有喘息的时间,看男人手上的茧痕,他至少在这里待了五年了,这种老员工的休息室一定是固定的。
经过几分钟的接触,越棯断定他不像廖辰那种有耐心有计划,心思缜密的智慧型罪犯,他的作案计划周期长,实施周期也长,这保证在任何现场都不会留下痕迹尾巴干净。
两人对比,面前这个男人就属于追求激-情-刺-激的低智商罪犯。
他喜欢和受害者接触,会对年龄小的受害者产生冲动,伪装成好人给他们下药………这些方法无论是用哪一种都会在尸体上留下痕迹,如果不是团体作案,尾巴又处理的干净,估计他早就被抓了。
后退两步,越棯认真仔细观察了这个房间,最后她在地上发现了很深的划痕。
痕迹呈半弧状像是有人数次拖动床体留下的。
她蹲下看了一眼,床下面什么都没有。
耐着性子把床上昏迷的人抽下去,越棯提起床慢慢往外移,幸好这些床都是最轻便的折叠床,不然她可能真的抬不起。
床移了大概有十厘米才露出墙壁盒床的空隙,越棯靠墙壁摸索着,最后在墙壁上发现了一个空洞,里面放着一个铁盒。
摇了摇,铁盒种很多东西都在晃动,越棯拧紧眉头慢慢打开了着个小铁盒。
——数根花花绿绿的头绳静静躺在铁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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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长,不能放她离开!”还没来得及疑惑越棯是怎么知道原地待命的手势就看见对方比了手势头也不回的离开。
梁以急了,“组长!我请求立刻带陈二丫撤离,你说过要保证她的安全!”不然他怎么会请求出这次外勤!他手底下人那么多。
耳麦中传来专案组组长并不太稳的声线,“允许你在没人的时候带她离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