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着谢岑的毛发,听着录音的苏燃,唇角翘了翘。
“这刘非臣也是个有趣人啊。”苏燃说道。
谢岑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不就是个墙头草吗?”
“是墙头草不错。”苏燃点头赞同,“不过却是个有脑子的墙头草。”
谢岑掀了掀眼皮,“今日我们攒了不少功德,我估计再过不久,我便能化为人形了。”
“我觉得你当一只猫也不错啊。”
苏燃调侃道。
要说这次重生最让他高兴的还是谢岑也跟着他过来了。
谢岑是他们宗门的守护兽,因为身为凶兽,故而一直受天地制约,唯有积攒足够功德才可真正化为人形。
谢岑眉头一跳。
他身子一翻,化为一个眉眼俊美的长发男人,单手压着苏燃的肩膀,“再说一遍?”
苏燃眼神微飘,“你变成猫的时候是挺可爱的。”
苏燃为了自己这句话,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第二天早上。
刘非臣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苏燃还尚未醒过来。
“苏哥,我是不是打扰您睡觉了?”刘非臣语气有些抱歉。
苏燃揉了揉眼睛,把谢岑的手推到一边。
“没事,我起来了。你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苏哥,昨晚上您不是答应帮我们重新设个风水局吗?我想问下今儿个您有没有空,要是有空的话,您来公司一趟,怎么样?”
刘非臣的语气堪称伏小做低。
开玩笑,这可是说不定能够改变他命运的大佬,他哪里还敢用以前那样的态度对待他?
“原来是这事。”
苏燃恍然大悟,他掀开被子,道:“公司倒是不必去了。我昨天去的时候已经看了清楚公司的情况,该用什么东西,布置什么风水局,我心里有数。不过,要布置风水局要用到一些法器,要找到这些法器可不容易。”
刘非臣拍了下脑袋,道:“这好办啊。苏哥,咱们这里有条古董街,里头多得是古董,里头也有法器。”
刘非臣知道这事还托了那个骗子白泉明的福,如果不是为了请动白泉明来帮忙,他也不会知道这妖都还有这等地方,而且还有卖这些东西。
“真的?那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苏燃立即打起精神来了,他这次重生除了谢岑什么东西也没带。
这身上没有件趁手的法器,那就是浑身不舒服。
眯着眼睛的谢岑打了个哈欠,变成只黑猫,抬起下巴看着苏燃。
对面的刘非臣忙说道:“那倒不必,我现在开车过去找您吧。”
“那就麻烦你了。”苏燃回答道。
等挂断了电话,苏燃就去洗漱穿衣裳,等他走出来的时候,谢岑自然而然地溜进了猫包。
苏燃笑了笑,也默许了。
反正在旁人看来,谢岑就是只普通的黑猫。
要看出谢岑的道行,这个世界恐怕没几个人能做到,毕竟这世界的灵气如此衰竭。
上华路。
刘非臣将车子停在附近的停车位,就和苏燃一起往上华路里走去。
他边走边说道:“那家店据说是专门卖法器的,而且还是有价无市,之前买了块罗盘,一下子便去了一百万了,可比我的表贵多了。”
苏燃边听着他碎碎念,心里头也渐渐有些期待。
这要是真是法器的话,价格还真是贵的有道理。
“到了,到了,就是这地方——荣穗坊,奇了怪了,怎么今儿个不开门呢?”
刘非臣和苏燃站在店门口,他一脸纳闷地看着紧紧关着的店门。
“既然它不开门,那我们去别处瞧瞧吧。”苏燃虽然有些惋惜,但也没有很不高兴,他这一路走来,瞧见了不少好东西,正是摩拳擦掌,想要将它们收入囊中的时候。
“也好。”刘非臣点头说道:“咱们先去逛逛其他地方,说不定等会儿那老板就回来了。”
苏燃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
他朝右手边一处小摊子看去,这上华路从90年开始就一直是买卖古董的地方,这里头三教九流都有,有正儿八经的古董商,也有专门买卖些黑货的。不过这些年来管的越来越严格,像是盗墓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已经难以见到。
而这些小摊子上的东西则99.9%都是假的,看着唬人,其实就是糊弄游客和不懂行的。
那小摊子的老板正百无聊赖地叼着烟四处瞅瞅。
见到苏燃朝这边看来,便拿出烟来,挤出张笑脸,“您二位想看看点啥?咱这摊子可都是好东西,这不,汉朝的碗,元朝的瓶,您二位过来瞧瞧吧,横竖瞧一眼不要钱。”
“呵,您这要是汉朝的碗,元朝的瓶,那您怎么还拿出来卖啊?”
刘非臣精明地反问道,“这两样东西可够您在市中心买好几套房了。”
“这位先生还真是幽默,我啊,也就是那么一说。不过,这古董这东西不就讲究一个缘分吗?您要是看着喜欢,觉得有缘分,那它就比汉朝的碗,元朝的瓶值钱,是不是?何况您二位看着就是贵相人,说不定捡漏了,那也不一定。”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