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岳父说得都对。过去是我没有做好,一心事业忽略了照顾夫人,今后一定痛改前非。”森先生道歉那叫个顺溜,一听就知道是跟老油条。
波德莱尔又砸了他一下:“没今后!离婚!你那个小组织的武器我可以随便给,女儿还我!”
“不离。”
“我可以扶持你统一整个关东地区的里世界,离我女儿远点!”
“不离。”
“五吨黄金!”
“不离。”
波德莱尔砸烟灰缸都砸累了,他坐回沙发恢复平静:“如果你打算让我继续提价,我只会告诉你,小子,你执意不离婚,以上任何一样东西我都不会给你。包括你们所有到达或途径欧洲的航线也都不要再走了,我能保证一艘船也别想过去。”
这才是真正谈判的开始。
森先生抬起头直视岳父大人:“没有关系,利益可以放弃,但妻子不能。失去的利润和市场总能从新地方找回来,家人却没有新来源。如果为难我能让您心情愉快,也不失为一种挑战。”
老爷子低低笑了两声:“口气倒不小,让娜我的小甜心。”
兰波像是得到启动指令的机器般起身站立,淡金色亚空间立方体在她指尖悬浮旋转。
夏目漱石皱眉:“喂!”
“阿蒂拉是巴黎公社的议员之一,从未退出组织。作为首领,如果我对她下令,别说你,即便日本首相也难逃暗杀。想好了吗,点头乖乖离婚,或者死。”他悠闲靠在沙发上,身边站着人形武器:“我数到十,不表态就死。”几乎具现化的杀气厚重浓稠,连空气都被带着逐渐凝固。
“一、二、三、四、十!”
亚空间弹呼啸而至,夏目漱石都来不及反应把弟子拉开。
你们混黑的都什么情况?!五六七□□呢?都被你吃了?
森先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空间切割带动的气流贴着脸擦过去。几根头发慢悠悠飘落,脸侧有点湿还有些疼。
嗯,只是脸而已,他刚才还以为至少得断个脖子什么的。
夏目漱石把弟子拉开,看看他脸上的口子转而怒视波德莱尔。
“哼!”岳父翻了个白眼:“算你有几分胆色,留你一条狗命。”
“你还真以为一张薄薄的法律文书能起到多大束缚作用?如果有一天阿蒂拉想回家,你看看你们这地方有谁能拦住她!”
不以性命相斗谁能阻止醉舟?她从来就没把国境线这种东西当回事过。
“是,我明白夫人心软,对我已经是破例又加上一层破例。我的理想在前半生已经达成,剩下后半生时间全部都属于夫人。”他从衣袋里取出一张“遗嘱”、一份“生命意外保险单”、还有一份“企业变更登记”交给波德莱尔:“这三份文件交由您保管,您随时都能让它们生效。”
“我稀罕你那点东西?”波德莱尔看也不看就把这三张纸塞进兰波手里:“它们是你的了,什么时候想换丈夫了就告诉我一声,我好提前替你准备。”
森先生:“……”我还没死呢!
岳父揍了顿女婿神清气爽,挥手就赶人:“走走走,都给我走,明天白天也别过来了,我要休息!”
老子时差还没倒过来呢你们一个个就给我没完没了没完没了,搞什么?
兰波立刻就喊了执事回来照顾养父,自己和森先生陪夏目老爷子向他告辞,带上中也和太宰回家。
“你去送夏目先生,我们先坐车走。”教授小姐把森先生安排得明明白白,坐上车就走。
“多谢老师。”森先生认认真真鞠了一躬,如果不是老师操劳,今天PortMafia恐怕真得换一位新首领。
波德莱尔对他的杀意并不是假的。
“今后你啊,好自为之吧。”这一下午可把夏目漱石累得够呛,到地方下车摆摆手:“回去以后认真生活。我那老伙计有一句话没说错。”他像是想起什么,语气变得沉重:“一个男人,如果连家庭的责任都不能好好承担的话,还能指望他担下多大的重任呢?”
“三刻构想已然成型,从今天开始我就要隐退啦。你回去吧,好好照顾阿蒂拉,好好照顾横滨的夜晚。”老爷子不给弟子说气人话的机会,拄着手杖安静离去,只一个转角的功夫就失去踪影。
“走。”森先生坐回车里下令,司机迅速调转车头朝着另一个方向前进。
回到家里,兰波已经先上楼休息,中也和太宰正在比较各自得到的礼物顺便吵架。
以中也的性格一定不会去做这种无聊的事,但当他旁边多了个太宰后一切就说不准了。
“你们两个,可以了,都去睡觉!”老子管不了老婆还管不了你们两个小东西?
森先生此刻反派气场全开,谁也不敢招惹他。两个少年低头灰溜溜跑回卧室,他站在客厅里顺手就把散了一地的礼物捡起来放在茶几上,免得拌住半夜下楼喝水的人——就算没人半夜下楼喝水,做个准备总没问题吧?
等他抱着枕头躺在书房地板上,一个没忍住就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偷偷笑了小半个晚上——能不高兴吗,老婆哄回来了不说,PortMafia的影响力也可以预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