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那回爆发冲突之后,到现下为止粗略算算足有大半年快将近一年未曾再亲近过了,**乍一挨上,那火苗可真真是蹭蹭蹭的窜。
屋外寒风呼啸,屋内没羞没臊。
被伺候得心满意足的皇贵妃娘娘眼角眉梢都透露着艳丽的绯色,起身倒了杯酒悠悠眯了两口,一脸餍足。
“咳咳……”
林诗语转头一瞧,就见那男人一对眼珠子正瞅着自己手里的酒杯呢,不满的小眼神儿明晃晃的,显然是很不满她吃独食。
重新倒上一杯送进了他的手里了,摸着肚子咕哝道:“腹内已经唱起了空城计,这会儿时辰怕是不早了,可要叫奴才进来伺候?”
康熙点点头,三两口将那一小杯美酒喝了个干净,赖在床榻上丝毫没有要动弹的意思。
林诗语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皇上这样等着奴才进来当真合适吗?”生怕人不知道这里头究竟出了什么事儿啊?
“掩耳盗铃。”康熙嗤笑一声,却还是懒洋洋地爬了起来。
“对了,先前抽大烟被关着戒断的人怎么样了?能有希望戒得了吗?”
“难。”提起这事儿,康熙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京城里的这一批大多非富即贵,起初手段便软了些,结果这些人险些没闹翻了天,还有咬舌自尽撞墙自尽的,后面朕就叫人将他们全都锁上了,未曾想光用镣铐锁上手脚还不成,疯起来那铁链都成了他们手里的武器,伤了不少人。”
若非这些人的身份大多不好轻易处理,他是真真恨不得直接将这些废物玩意儿都砍了!
实在被逼得没法子,如今他也只好下了死命令,叫用铁链将人全都结结实实捆绑在木板床上,吃喝拉撒都在上头不准动弹,甚至除了吃饭喝水以外的时间嘴都被堵得严严实实的,熬不住也得硬熬,看他们还能如何闹腾。
“这样也好,只能硬逼才有可能帮助他们熬过去。”林诗语叹了口气,有些犯愁,“一直帮着臣妾四处奔波的那位薛氏皇上可还有印象?此次她唯一的嫡亲兄长也栽了进去,真真是气死个人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东西。”
听闻这话,康熙就皱起了眉头,“这事儿没法子格外开恩。”
一旦开出一个先例,先前的一切命令措施就都丧失原有的威信了,这也正是他大正月里只能躲出皇宫的原因,实在没法子应付那些宗室老亲。
林诗语却是摇摇头,“不必开恩,谁也不能格外开恩,只用尽手段逼着他戒就是,跟皇上提这么一嘴就是想叫底下的人注意着一些,他那身份搁在这一群宗室爷们儿官宦子弟里头真不够看的,别一时疏忽叫他有机会发疯寻死觅活。”
“成,朕知晓了。”康熙很是痛快地点头应了,瞧着她的眼神似是十分满意又带着些许感慨。
两人身上都穿好了一层遮羞布后才叫了奴才进来伺候。
林诗语原还想掩耳盗铃呢,可一瞧李德全和涟漪等人那乐呵呵暧昧兮兮的眼神儿顿时就不自在了。
动静有那么大吗?
“皇上和娘娘可曾饿了?厨房里备着饭菜呢,奴才叫人去传?”
见康熙点头,李德全麻溜儿地就出去了。
“已经到晚膳时候了?”林诗语有些不敢置信。
却听涟漪笑道:“已经戌时了,其他几位娘娘打发人来问了好几回,还有太子殿下、四阿哥、七公主,迟迟等不到娘娘都担心得不得了。”
完犊子,公开处刑了。
林诗语的脸都烧红了,得亏她不知道保成跟胤禛还亲自来到门口听见了点什么,否则只怕要原地挖个洞钻进去再别出来了。
翌日清早用完早膳后康熙就钻进了书房,还将胤禔胤礽也给叫来了,估摸着是想跟两个儿子商议一番昨日提及的俄罗斯一事,林诗语并不去掺和这些,私底下再怎么闹腾也罢,但有些界线绝不能跨越。
康熙之所以能跟她求和,与她一直拿捏的“分寸”二字也脱不开关系——无论怎么闹腾,那也只是两个人私底下关起门来闹,从未跃跃欲试在前朝露脸,更从未试图染指权利。
这无疑会让康熙安心不少,也会使得她的言行更具有参考价值,因为没有私心纠葛。
眼下这种状态就甚好,死封建大猪蹄子可算是清醒多了。
“这雪也太大了,想在外头溜达溜达也不成啊。”林诗语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望着密密麻麻不断飘落的鹅毛大雪陷入了惆怅。
这天气能有什么活动呢?总不能一起床就泡温泉去吧?还是说打麻将?在宫里就大多时间都在打麻将消磨,没道理出来了还要打麻将啊。
愁得很。
却在这时,门口的一名小太监就凑了上来,躬身笑道:“早间皇上特意嘱咐过,行宫里头养了戏班子和歌姬舞姬,还有说书先生,娘娘若是闲着无趣可以去戏楼里头消遣消遣。”
林诗语一脸诧异,“何时养的?那戏楼又是什么地方?”
“是去年扩建时才盖起来的,留着专门给主子们消遣用的,戏班子那些也都才安排过来没有几个月呢。”
怪会享受的啊。
林诗语来了兴致,当即叫他带路,一边又吩咐其他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