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却是揣了一堆白花花的肉!
冷不丁又想起自家儿子说她都胖了两圈儿的话,惠嫔的脸已经黑透了,“本宫当真胖得走形儿了?”
翠玉沉默了。
衣裳的尺寸是一年变几回,若非皇贵妃性子宽和不爱卡着这点吃穿用度折腾人,如今这衣裳怕是都没一件能穿得下了。
胖没胖的,您自个儿心里头没点数吗?这话问得叫人怎么回。
“这么薄透的衣裳拿来给谁穿?本宫可不是那不正经的人!”恼羞成怒的惠嫔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将手里的纱衣扔在地上并狠狠踩了几脚,怒道:“蠢货,给本宫穿戴整齐,本宫不泡了!”
平白无故挨了一下的翠玉却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得低着头好生伺候着。
“她那又是在发什么疯?”宜妃撇撇嘴,一脸无语的表情,“方才在池子里就是一副谁欠了她百八十万两银子的模样,也不知是给谁看呢。”
正帮着自家闺女梳头的荣妃就笑道:“没准儿人家心里头正在骂咱们故意排挤她呢。”
“道不同不相为谋,压根儿就不是一路人。”林诗语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侧躺着面对几人说道:“来时看见我那院儿里梅花开得正好,一会儿咱们小酌两杯?”
煮酒赏梅观雪,甚美。
几人自是满口应了,唯独宜妃不大高兴,“这个孩子可真是太会挑时候了,刚好赶上趟,弄得我什么都掺和不了,只能在旁边干瞪眼流口水了。”
“那不打紧,一会儿你就以茶代酒……哎,不对,茶也不能多喝,那你就抱着白开水搁旁边闻闻味儿罢。”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佟芷兰可不得报个仇?一时只气得宜妃咬牙切齿,将她摁在贵妃榻上就是一顿痒痒肉袭击。
本就极其怕痒的佟芷兰顿时可就招架不住了,在贵妃榻上扭成了一团,娇喘连连笑得泪花儿都出来了,最终只得软声讨饶才得以逃过一劫。
“不如夜里咱们再支起桌子摸两圈?”
荣妃这建议才提出来立时就得到了大伙儿的附和,一个个精神奕奕兴致勃勃,摆足了要彻夜不眠的架势。
这是憋得久了,好不容易放回风可都闹疯了啊。
林诗语无奈笑笑,“涟漪,吩咐厨房准备起来罢,另外再去别院里将玉儿叫来。”
“是。”
等几人泡得舒坦了穿戴整齐走来时,一桌子美酒佳肴已然准备好了,正欲入座,未想一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恭请皇上圣安。”
一个个美人儿泡得白里透红的,格外招人稀罕。
一一扫过去,康熙的脸色顿时就柔和多了,瞟了眼桌上的酒菜,似是颇为满意,“还是皇贵妃体贴,早早地就吩咐下去了,泡完温泉再一同煮酒赏梅实乃人生一大享受。”
听这意思,这位是将自个儿也算在里头了?
姐妹几个不禁面面相觑,心中无不犯起了嘀咕,强行克制着才好歹不曾将那股子不情愿表现在脸上,心里头兴致却早已是去了大半。
亲近的姐妹一同把酒言畅所欲言那是享受,可再加上这位……还怎么能放得开?都成陪着他逗趣的了,没劲儿。
恰在这时,林黛玉来了,脸上的笑意在看见那抹预料之外的身影时就已经僵住了,赶忙行了个礼。
“这是?”康熙一脸纳罕。
林诗语忙解释道:“这是臣妾的妹妹,刚好和她夫君在臣妾的别院里头散心来着,臣妾就叫她来一同喝两杯聊聊天儿罢了。”
康熙沉默了,脸上一时甚至有些烧得慌。
既然早早地喊了她妹妹来,也就是压根儿就没打算请他了?合着他这是自作多情呢?
再细细打量一番那几个女人的表情,顿时就更加心塞了,丝毫未见他预想中殷切期待。
这群女人……
“皇上?”林诗语小心翼翼地赔笑道:“皇上勿怪,实在是您这身气度过于威严,您若是往这儿一坐,咱们姐妹几个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搁了,哪里还敢胡闹呢?臣妾叫厨房另外给皇上和孩子们准备了一桌……”
好家伙,这意思不仅是喝酒不带他,还想打发他去看孩子?
康熙很郁闷,并不想承认自己是被嫌弃了,只能归咎于是嫔妃们太怕他,难得出来放松一下不想连喝两杯都那么拘束着也情有可原罢。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位不速之客,姐妹们这才狠狠松了口气,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来。
“吓死了,还当今日的欢愉到此为止了呢。”宜妃连连拍着胸口,神情言语皆夸张地透出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来。
却谁想荣妃还挺赞同,“可不是,那一瞬间我这颗心都掉冰窟窿里了。”
“好了好了,都坐下罢,一会儿菜都要凉了。”林诗语拉着妹妹坐了下来,想了想,又说道:“罢了,都到齐了独独缺那一个也不像个话,去问问惠嫔罢。”估摸着十有八.九是不会来的,但凡能有点自知之明。
果然不出所料,惠嫔直接就拒了。
这下可好,清净。
姐妹几个围坐成一圈,几口温热的酒水下肚愈发气氛热烈起来,仿佛也是彻底放开了般,已然暂且抛却了身份仪态,什么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