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部看过去,看到来人后,再也抑制不住恐惧的尖叫,“啊!!!”
鱼岩放下举到脸上的白灯笼,“别叫了,再叫立马埋了你。”
李红当即停下尖叫,停的太急呛的一直打嗝,“爹…e…爹,你你你…e…这是做…e …啥?”
鱼岩半蹲下身子,将灯笼举到她脸上,“李红,我说过我不是傻子,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药是你娘给的,那么咱们现在应该在你娘家要说法,为了粮食你能跟你娘家闹翻,没道理孩子你不闹,你为啥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心知肚明,我说过不管发生啥事,鱼波鱼涛都是我孙子,但我不想以后有人上门说双胞胎是他的孩子,所以咱们只能来个死无对证。”
“这是你们一家三口签过的分家书,明儿个我就拿着它和村里人说你们拿了钱粮去了城里,过完年我再装样子去城里找你们,回来就和村里人说找不到你们,听人说年前还见过你们,年后你们仨就人间蒸发了,以后我每年都会去找你们,找个几年都找不到大家自然默认为你们被拐了。”
李红惊惧的望着他,头摇成拨浪鼓,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因太胆寒而暂时失语。
鱼岩喊来李旧,“埋了吧。”
“嗳!”李旧和王大过来,一人抬头一人抬脚将人放进了新挖的坑里,随之快速的铲土掩埋。
躺在坑里面无人色的李红,见泥土纷纷扬扬的砸在自己身上,转眼盖住了自己的身子,再闻到铺天盖地的泥腥味,绝望如潮水般拥来,身体控制不住的打着剧烈的摆子,下一刻恶臭和腥臊味透过泥土传了出来。
纵使她平日心思再多,这会也半点都想不出来,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必须说实话证明自己没偷人,至于说实话的下场会如何,根本没心神去想,她知道自己再不说实话就要要死了,她不想死,她还年轻还有大把的好日子没过。
当即歇斯底里的吼:“爹我真没偷人,双胞胎真的是鱼海的娃!”
王大停下铲土的动作,扭头对鱼岩说:“鱼大叔,她说双胞胎是鱼海的娃。”
“别信她,你们快点埋。”
“哦。”王大再铲土时的动作快了许多,片刻李红就只有头露在外面。
李红剧烈的扭着头躲避砸在脸上的泥土,泪流满面的利声哭号,“爹你信我,双胞胎和我肚子里的娃真的都是鱼海的,我还没来得及偷人呐…咳…”
偏头吐掉口中的泥土,语速极快的说:“我确实是为了分家假孕,后面怕你们发现就想赶快再怀一个,到时生娃时就说是早产,前两个月怀上娃我可高兴了,但后面我碰到了走村窜户补锅的旧识朱荣,我和朱荣打小就认识,他以前就住我娘家后面,发大水那年全家搬走的,这次他认出我以后,就经常给我带新奇玩意,他人长得俊再加上出手大方,一来二去的我们俩之间就有了点意思。”
李红丝毫没注意到众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竹筒倒豆子般说个不停。
“朱荣跟我说他想跟我过一辈子让我跟他走,说了好多次我都拒绝了,毕竟我都嫁了人,可鱼海一直这么没上进心又废物,我渐渐的动了心,但仍没拿定主意,直至前几天开发豆芽的大会时,我拿鱼湖上夜校的事跟鱼海说,想让他上进,可鱼海又一次拒绝了我,因此我决定跟宋荣走。”
“要私奔我就得有防身钱,随后我想了个主意,决定从鱼湖那讹一百块钱带走,鱼湖没钱可鱼阿蔻有,但讹人得有缘由,我就想到了我肚子里的娃,反正这娃生下来宋荣也不会疼他,于是我就骗鱼海说鱼湖工作后肯定有钱,我们不如用假小产讹他,让他每月都给我们一笔钱粮,这样之后我俩躺着啥也不干都有吃喝,好吃懒做的鱼海立马应了我,之后我找准机会把李红梅骗去河套,我在家喝下打胎药也去了河套。”
“我和宋荣真是清白的,他想那啥我一直不肯,我得用身子吊着他跟我结婚。”
李旧等人听的目瞪口呆,李红毒鱼海蠢,他们两口子简直是蛇鼠一窝。
鱼阿蔻跳进坑里面无表情的问:“宋荣如今住在哪儿?”
李红吓破了胆的有问必答,“他为了等我,还住在我娘家后面的那栋破房子里。”
鱼阿蔻得到答案,从身后掏出汽水瓶敲了下去,李红应声而晕。
李旧几人从树后面拖出鱼海和孙霞,从土里刨出李红,将三人并排放在一起,问鱼阿蔻,“阿蔻,怎么处理他们仨?”
“不能养虎自啮,”鱼阿蔻将决定权让给鱼岩,“大伯,你拿主意吧。”
她不可能一辈子跟在他们后面出谋划策,况且大伯也有心管这事。
鱼岩充满红血丝的眼球凸起,两颊咬的死紧。
“让她死是便宜了她,我要让她生不如死!天亮我找大有开介绍信,然后送他们仨去康安的红星造桥队改造。”
李旧附议,“叔这个处罚好,桥队就是个活监/狱,叔,那宋荣呢?”
造桥队是国家管理的新建设项目,虽是出了名待遇好伙食好,但并没有多少人肯去,因不仅活太重一般人撑不住,且为了防止特W偷工程资料与使坏,一旦正式开工就会全程封闭,活重又与世隔绝,故而造桥队有“活监y”之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