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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奇秋这才有些明白了,主动问道:“你清醒有几年了吧?三年,两年?”
最早不过三年吧,三年前灵气重启,那之后才有资格发生这些事。
盛霜
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啊,不是告诉你了,我要是醒来那么久,不早都出院了。”
赵奇秋也想起这茬,刚才那护工还在念叨,一个半月观察期后就要让盛霜霜出院的。
想到这里,赵奇秋不由又捣腾日历,指尖停在了日历上的今天,以及一页后的月份上。
那么,当时的“一个半月”后,有没有发生什么呢?
盛霜霜见他还在看日历,不由也凑过来看:“同学,有什么不对吗?”
“今年是哪一年啊?”赵奇秋随口问道。
盛霜霜想了想,脸上茫然了一瞬间,最后似是没想起来,尴尬笑道:“问这个干嘛,你不是带手机了吗,你自己看看嘛。”
赵奇秋哦了一声:“你有手机吗?”
“我不喜欢用手机,而且也没人联系我。”盛霜霜神色变得黯然起来。
“你会弹钢琴?”
这话一出,盛霜霜顿时脸红了,颇为不好意思的道:“不太会,这里也没人教我,我只会弹几首儿歌。”
“那钢琴是哪来的?”一旁鲜明楼突然道。
“啊?”盛霜霜不明白他问这个干什么:“钢琴是这房间里本来就有的,怎么了,你们的问题都好奇怪啊,该我问你们啦,奶奶最近身体还好吗,她能来看我吗?”
“书呢,书也是房间里本来就有的?”鲜明楼不像赵奇秋有跟她废话的心思,漫不经心的从桌上捡起遥控器,对着电视按了一下。
电视屏幕仅一闪又黑了屏,赵奇秋和鲜明楼两人同时看盛霜霜,后者无辜的耸肩:“电视坏了啊,我平时也不看电视的,你们无聊吗,要不要看书?”
停顿片刻,鲜明楼还真拿起沙发边一本薄薄的书看了起来,赵奇秋自己站起身,呵呵笑道:“我会修电视,不然我帮你看看。”
说着,赵奇秋走到电视跟前,左左右右研究片刻,从袖口里抽出张符篆,往电视上一贴。--
电视屏幕登时一闪,都不用遥控器就亮了。
赵奇秋一愣,不由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鲜明楼——这小子是狗屎运还是真天赋异禀啊,竟然误打误撞给他找到了。
空气中香气猛然变得浓烈,身后则陡然阴凉起来,赵奇秋咳嗽一声,看着亮起来的屏幕无所觉一般:“这就对了,不是挺好的吗?”
电视直接弹出来的画面里没有任何色彩,上下分成了十几格,每一格里都有特定的景象,有的是凝固的,有的有人走动。
呼的一声,符篆猛烈燃烧起来,差点把眉毛燎了,吓得赵奇秋赶紧后退。
电视屏幕复又黑了。
漆黑的屏幕上照出赵奇秋身后的白裙人影来。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啊?”
盛霜霜好奇的声音响起,她的语气和先前的很像,但带着古怪的停顿,最后几个字更莫名叫人心凉。
赵奇秋没回头,直接拿出一张新的符篆晃了晃:“刚才怎么没看清,
能不能再看一遍?”
身后的声音停顿了片刻,忽然道:“好呀,那你看吧,这次可看仔细了啊。”
电视发出噗的低频声响,屏幕亮了,先前的画面再一次出现,十几个小格角度各有不同,正是这间医院的监控。只不过这次赵奇秋看清楚了,监控右上角的日期,不是现在,而是两年前。
起初不是所有的画面里都有人,但渐渐的,仿佛为了迎合某些规律,每个画面里都渐渐出现了护工或病人的身影,有
的是三两人,有的则更多,像是被人驱赶一般聚在了一起。
随着赵奇秋盯着画面的时间越长,监控也自动快进了起来,无声画面里的每个人行动都变得滑稽而诡异,他们聚在一起,又相互躲闪,如同各自心怀鬼胎,不肯看对方的脸。
就在某一瞬间,所有人都像听到了信号枪的巨响,有人拿起笔,有人拿起裁纸刀,有人单纯的挥起身边沉重的物品,相互扑倒,不共戴天之仇也不过如此。
一场极端暴力的表演就这样拉开帷幕,赵奇秋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电视画面,感到肾上腺素跟着飙升,仿佛自己也身处监控的场景中,浑身上下都在叫嚣让自己赶紧逃离,或者干脆留下杀戮。
直到赵奇秋耳边真的听到声音,门外的走廊里,响起噗嗤噗嗤的闷响。赵奇秋回头,鲜明楼和盛霜霜都不见了踪影。
房间已经大变样,贵重复古的家具摆设、装潢地毯、电器,全都消失不见,只有简单的桌椅床铺,一切都变得单调了起来。
赵奇秋观察的同时,余光扫过门口,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打开。
门外的声音毫无阻隔的传了进来。
噗嗤,噗嗤,噗嗤!
香气此时才浓郁到无法忽视,如此映衬下,令人有种错觉,仿佛白天闻到的那股淡淡味道,是过去某个时刻残留下来的气味。
他现在,估计已经回到两年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