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有一个月身孕了??(修bug)
两人对孩子的事儿一向比较佛系随缘,这成亲都大半年了, 沈语迟还没有半点动静,两人也就渐渐把这事儿放下了, 想着再快活几年也不迟。
她大姨妈一向不大准时, 总是迟个几天, 她只当是这回也推迟了,没想到居然是有了???
沈语迟一脸懵逼, 裴青临似乎也怔住了, 指尖微颤,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也泛起波澜, 他轻轻吸了口气, 又重复一遍:“太子妃...有身孕了?”
沈语迟还懵懵的没反应过来呢:“不会是诊断错了吧?这才一个月就能诊出来?”
大夫总喜欢诊的就是这种喜脉啊, 他一拱手, 笑:“千真万确, 太子妃身子骨康健, 脉搏强健分明,一个多月能诊断出来也是有的。”
裴青临这才回过神,立在原地半晌,似乎把这话反复回味了几遍,巨大的惊喜几乎将他淹没,长睫因为欢喜不住眨动, 垂在身侧的手掌攥紧又松开。
他亲缘上素来淡漠得紧, 隋帝就不用说了, 熹明皇后也并不喜他性子狠辣无情,后来哪怕景仁帝硬是要当他的便宜爹,他也总觉着隔着一层。
在没有遇到沈语迟之前,他以为像他这样的人,有了孩子之后,也不会多么欢喜,不过是个传承血脉的工具罢了,但今儿知道她有了孩子,那种磅礴的喜悦,让他整个人都飞扬起来,满脑子只剩下‘他和呦呦要有孩子’这个念头了。
这是他和她的孩子,真是世界上最美妙不过的事儿了。
他勉强定了定神,过了会儿,才忙问道:“可有什么要注意的?”
大夫笑:“太子妃身体底子好,孩子自然也周全,您若是不放心,我就开一副平安方留在这儿,隔上三五日吃上一副,不吃也没什么,只是记着别总闷在屋子里,得空了出去散散,生产的时候才更顺利。”
裴青临认真记下,又拧眉:“她方才...吐了。”
太医忙道:“孕吐是常事,一般不会碍着身子的,您若是放心不下,我就送些山楂陈皮丸来。”
裴青临这才封了赏银,命人送太医出去。
他坐下来揽住她,又轻轻地抚上她小腹,似乎能感受到血脉相连的奇异感觉:“你晚饭没吃多少,现在有什么想吃的吗?有没有觉着哪里不舒服?”
沈语迟还没来得及说话,裴青临这想一出是一出,忽起身:“你方才没吃多少东西,我去给你重做些开胃的,你多少吃点垫补垫补吧。”他指节轻扣额头,蹙眉有些懊恼:“我应该早些留意到你身孕的,是我疏忽了,白让你吃这么些苦头。”
“这才一个多月,再早能早到哪儿去?再说干呕这事儿,太医都没法子,你能有什么法子?”沈语迟忙扯住他的袖子:“不用啦,我刚才也吃了点,现在没什么胃口,就怕吃了又要吐。”
她表情飘忽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怎么觉着...这么玄幻呢...”
裴青临旋身坐到她身边,听她这般说了,他终是按捺不住,雨点一般亲吻她的额头面颊,诚挚又热烈:“呦呦,我们要有孩子了。”
他不好做出什么狂态来,只得一遍又一边的重复:“我们的孩子。”
沈语迟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我知道啦。”
裴青临一颗心被欢喜之情彻底填满,紧紧搂着她,语调愉悦之极:“我以前从未想过,我会如此期待自己的孩子出声。”
沈语迟脑袋被他埋在胸口,感受到他胸腔震动,她似乎理解了他这一刻的心绪,不由嗯了声:“你完整啦。”她头发蹭着他的颈窝:“我也是。”
裴青临知道她有孕之后,连着好几个夜里都没有睡好觉,最初的喜悦褪去,他竟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反观沈语迟这个孕妇,孕吐了几天之后,又开始吃嘛嘛香睡的雷打不动,都说女子怀孕之后情绪波动大,现在两人之中情绪波动最大的那个,反而是裴青临。
这导致跟他共事的吏部官员都在腹诽,得亏怀孕的是太子妃,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怀孕的是太子呢!
沈语迟沉沉睡了一个白天,只有吃饭的时候才醒过来一会儿,到了半夜都不咋困了,打了个哈欠,她顺手一摸床边,居然摸了空,她惊了下,瞬间坐了起来。
裴青临正坐在窗边对月出神,他听到床上响动,忙走过来给她腰后垫了迎枕:“可是我吵醒你了?”
沈语迟揉了揉眼睛,摇头:“大半夜的不睡,你干什么呢?”
裴青临突然静默下来,调开视线:“没什么。”
要是平时,他心里存了事儿,可若是存心遮掩,沈语迟还不一定能瞧出来,但今儿实在是明显,她不由扯了扯他的袖子:“你快说,你不说我连觉都睡不着了。”
裴青临沉吟片刻,慢慢启齿:“母后有个庶出妹妹,心术不正,我放狼犬把此女咬死,母后见到妹妹的凄惨死状,勃然大怒,说我残忍凉薄,没有人的心肝。”
他轻轻道:“若孩子生下来也像我这般,该如何是好?”
沈语迟比划了一下,伸手抱住他:“不会的。”
裴青临抚着她一头柔细长发,带了些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