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不明白!”
陶爱红原想挑拨他去要钱的,谁知孟二勇没听劝,又不敢直接找婆婆,只能暗戳戳生闷气。
甄臻叫孟大国骑着自行车给甄二哥送了三斤肉,又给孟老太和孟老太爹送了两斤,至于甄老太一家那是想都别想。
说起来甄老太那一家听说孟家杀猪了,一早就在家等着甄桂芝识时务,给他们送一些过去,五斤不嫌少,二三十斤不嫌多,只要她肯借这个机会送东西过去低头认错,他们还会认她这个外嫁的女人。
以前她不懂事的地方,他们都能既往不咎。
谁知等啊等啊,等到年都要过完了,孟家这边却一点表示都没有。
甄老太在家差点没把自家姑娘骂死,直说白生了这赔钱货,转头听到自家姑娘把肉送去老二和孟老太那了,气得一宿没睡好。
甄二哥家收到肉非常感激,他家情况不好,本来没指望今年能过个好年,有了甄臻送去的三斤肉,也能过个像样的年了。
甄二哥还说,其他亲戚都巴不得离得远远的,只有他妹妹傻乎乎往前凑。
焦蕙兰提前包了豆沙包、糖芝麻饼、肉包子。
甄臻炒了瓜子、南瓜子、板栗子,还特地做了豆沙红枣年糕。
陶爱红也不好意思赖着不干活,就炒了两麻袋瓜子,叫孟二勇出去摆摊。
县城最近查的严,加上孟大国养猪赚了不少钱,最近甄臻都没出去摆摊,她本来想阻止的,可是陶爱红嚷嚷着要出去,她也不好过于强势,想想就同意了。
俩人假装进城走亲戚的小夫妻,陶爱红也会伪装,手里还抱着个孩子,有了这个孩子,没人以为他们是来做生意的,俩人的瓜子卖得很顺利。
回去的路上,陶爱红等不及了,“快拆开数数,看有多少钱!”
孟二勇拆开一看,喜道:“有三十二块钱呢!”
这钱可真好赚啊,卖几天瓜子就抵得上农民一年的收入了,可上头为什么不让他们卖瓜子,偏偏要让他们种地呢?
“三十二?”陶爱红瞪大眼,眼珠子滴溜一转,伸手,“给我十二!”
“什么?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我手头没钱用了,想买件好看的衣服回家过年,谁家媳妇嫁过来手里一分钱没有的?再说大过年的我也馋得慌,我吃好喝好了,把身体养好,也能再给你生个大胖儿子。”陶爱红说。
孟二勇却不惯着她,“人家媳妇手头有钱,那都是从娘家带来的,你娘家要是带钱来,你也是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咱们没分家,大队那边都没分到一百块,家里吃了一年的米面不要钱?整天大鱼大肉不要钱?三个孩子喝奶粉买衣服不要钱?”
更别说家里还盖了房子。
陶爱红撇撇嘴,“咱们现在手里这么多钱,我分点用用还不应该?谁知道娘有没有偷偷分给大房,谁知道大房每次出来贪不贪!孟二勇,我告诉你,不贪才是傻子!咱们辛辛苦苦出来赚钱,凭什么放在娘那做公账,三家一起分?”
孟二勇知道陶爱红说的有道理,但他也知道孟大国不是那种人。
但是家里条件好了,陶爱红要点钱也不是什么大事。
“行了,就给你十块,十二太多了!”
陶爱红高兴地去国营饭店点了一只烧鸡。
她出来前带了票,国营饭店的小黑板上写的不是面条就是饺子,这些婆家常吃她不稀罕,她在娘家时就看过人家在国营饭店吃烧鸡,一直馋得慌,这次总算吃上了。
孟二勇觉得不踏实,可烧鸡确实是好吃的,他跟陶爱红吃了一整只,还给三娃塞了几口。
回去后,孟二勇把钱给甄臻,“娘,共赚了二十二,大过年的县城人非常多,钱也好赚,可就是查的严,好几个站岗的看着呢,我跟爱红伸不开手脚。”
甄臻瞥了眼筐子里的瓜子,“伸不开手脚还卖了这么多瓜子?”
孟二勇头一次在钱上跟他娘撒谎,一时有点心虚:
“我俩骑车逃跑时漏了不少瓜子,再说三娃也有点拖后腿,叫他糟蹋了不少。”
甄臻就没说话。
孟二勇低着头,溜进房间里不敢出来。
谁知还没等甄臻想法子敲打他们,三娃倒是把什么都招了。
三娃才八个月,还不会说话,可是三娃吃坏了肚子也会闹腾。
晚上甄臻正准备打水洗脚,就听到隔壁传来孟二勇的叫声,她跑过去一看,三娃呕了一地的鸡肉碎,小脸也是铁青的。
“快送卫生院!找赵大夫看看!”陶爱红急忙说。
甄臻直叹气:“赵大夫回老家过年去了,要等初五才回来。”
“什么!那怎么办?不行就送去县城卫生院吧?”
甄臻蹙眉道:“说吧,你俩给孩子喂了什么!”
一提这事,陶爱红就像一只被掐了脖子的鹌鹑,她扯着孟二勇衣角,想叫他顶上,可是孟二勇却往后退了一步,低着头不敢说话。
“不说话是吧?我可告诉你们,三娃才八个月,平时都是吃米糊,或是奶粉泡奶馒头,偶尔吃点果泥和蔬菜汁补充营养,他可没吃过大人的饭菜,这要是吃出个好歹来,我看你们俩怎么办!”
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