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又给大丫做了两件棉袄,两件棉裤,两双棉鞋,又织了一顶帽子一条毛线裤。
二丫还不会走路,也给做了两身。
三娃两身,空间里不用的毯子拿了一个出来,剪剪切切,做了两个盖毯,天冷时包在衣服外面抱着,比什么都保暖。
给焦蕙兰和陶爱红各做了一身衣服,别看陶爱红平常嘀嘀咕咕的样子,一到有好处占时,那是比谁都高兴,穿着新衣服站在镜子前美了好几天呢。
去年结婚时甄臻给她做的三身衣服,娘家都给她扣下了,说是要给她哥娶老婆用,平时她不如焦蕙兰勤快,人又作,一件新衣服没混到,要不是甄臻给她做件新的,只怕要穿旧衣服过年呢。
甄臻又给孟二勇织了一件毛衣,孟二勇盼了一年可算给等到了,喜滋滋地摸着胸口对孟大国炫耀,说这新衣服穿起来就是舒坦,可把孟大国气的不轻。
她没给自己准备,倒不是舍己为人,主要是不想被这年代的审美给同化,这是她最后的底线了。
她穿来前才25岁,忽然要她穿三四十岁的衣服,她怎么高兴的起来?
谁知焦蕙兰当晚就给她拿了件红色的大花棉袄出来,还非要甄臻给套上,又一脸得意地拿了一双大红色的毛线棉鞋出来。
“娘,这是我给您做的,可比苟子娘和翠花婶那棉袄好多了,保管您出去时把她们给压下去。”孟大国说。
俩人强行帮甄臻给套上了。
甄臻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简直无语凝噎。
苍天啊!大地啊!一下子从回村前变成回村后了。
她不得不穿着带儿媳出去显摆了一圈,还得装出满意的模样,谁问起这衣服都要夸两句儿子儿媳孝顺。
这衣服可叫张翠花和苟子娘羡慕坏了,一个说时尚,一个说潮流,夸得焦蕙兰彻底迷失自我,扬言要再给婆婆做几件,被甄臻给拦下了。
显摆完,回家后甄臻就把衣服脱下来,整整齐齐叠好放入柜子里。
孟大国问:“娘,新衣服您怎么不穿呀?”
甄臻笑容满满:
“你和蕙兰给娘做这么好的衣服,娘一时间觉得不真实,这衣服真好啊!又保暖又好看,娘怕把新衣服给穿坏了,还是脱下来留过年走亲戚再穿。”
孟大国就给焦蕙兰使了眼色,回房后就夸上了:
“还是你了解娘,做的衣服真好看,那老棉鞋也不错,看把娘高兴的!”
焦蕙兰叫他夸得不好意思,好在给婆婆送礼这事没给办砸了,也不枉婆婆对她这么好。
甄臻以为这事就过去了,谁知孟二勇知道后,直怪陶爱红不会做人,撺掇她去买一件更时尚的。
陶爱红当然不情愿了,这没分家她手里也没几个钱,还指望买零嘴吃呢。
但这事要是不办,说出去实在没面子。
于是,甄臻又多了一件比那件还红还花的大棉袄,可叫她咬牙切齿了好一阵子。
次日饭桌上,甄臻又开始抒情了:
“老头子。”
这话是对着天上说的,抒情对象却是坐在饭桌前的一家老小。
“虽然你不在了,但我儿子儿媳孝顺啊!大国蕙兰对我好,给我买了件大红棉袄,二勇和爱红也体贴,买的衣服件件都好看啊!我甄桂芝何德何能,有这么好的儿子儿媳哦!”
一番话把几人说的热泪盈眶,就连一向不作不高兴的陶爱红也鼻子发酸,被婆婆说的不好意思了。
“娘,您吃猪肉。”
“娘,您吃南瓜。”
“阿奶吃炖鸡蛋,大丫的炖鸡蛋都给阿奶吃。”
一家人纷纷给她夹菜。
甄臻抹着眼角莫须有的泪,笑纳了。
眼看着白菜腌制了二十多天,甄臻打开罐子尝尝味道,发现延吉辣白菜的味道那是相当好,好到她都想来点小酒喝喝了。
她把辣白菜剪好,给张翠花送了十斤,给苟子娘送了十斤,给孟大嫂家送了二十斤。
别看十斤二十斤的听着吓人,一颗白菜四五斤,这二十斤也就四颗白菜。
苟子娘给她回了一瓶辣椒酱,张翠花也给她送了点黄花菜来。
孟大嫂倒没送吃的,今年收成不好,张巧红明年三月生孩子,周淑芬一月生,忙儿媳坐月子还得添两个娃,家里拿不出吃的回她。
不过甄臻上次提了一嘴,说要在西边给鸡搭了鸡圈。
过冬前,孟大嫂就把孟老大和两个儿子撵来帮忙了,孟大国和孟二勇也上阵,没两小时就把鸡圈给搭好了。
鸡圈刚搭好,张翠花就来跟甄臻说了个消息。
“你那个同学,就你娘上次带来家里,说要给你相亲的赵为民,还记得不?”
甄臻当然记得了,她还拿刀跟对方友好沟通过呢。
“记得,怎么了?”
“他被人举报,被那个了。”
也就是被批/斗的意思,这货不是好东西,竟然勾搭村里张家的儿媳妇,叫老张家逮个正着。事情闹大了,儿媳娘家人上门求情,老张家看在几个孩子的份上,对外说儿媳是被强迫的,把儿媳给保下了。
于是赵为民就被定性为强迫妇女了。
这强迫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