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歌脸色发白。
强压下心虚,试探的问:“锦洲,这是?”
四天以前,在她的授意下,符博扬将喝醉的叶南烟带去酒店。
彼时的他,意气风发,势在必得。
可是现在。
一身狼狈,骨瘦如柴。
脸上突起的颧骨,看着显得尖酸刻薄。
她无法想象,短短四天,他经历了什么才会暴瘦这么多!
“不认识?”墨锦洲似笑非笑的看她。
漆黑如墨的凤眸里,情绪复杂凌冽,让人不敢直视。
“当然认识,他是南烟的前男友。”叶雨歌扯着嘴角回答。
妆容精致的脸上,笑容怎么看怎么牵强。
“是啊,前男友。”
墨锦洲慢条斯理的转动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都说,前任都应该像死了一样。既然有人想要诈尸,我也乐得帮一把。”
“墨总,我真的不敢了。”
符博扬浑身颤抖的求饶,哭得眼泪和鼻涕一起往外冒。
他猛地扭头看向叶雨歌,眼里满是恨意:“是她让我做的!都是她安排的!是她打电话和我说南——说墨太太喝醉了!
她想要墨太太身败名裂,和我说只要我拍下墨太太失态的照片,就把叶园接下来三年的资源都给我手里的艺人!墨总,你相信我,一切都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安排的!”
闻声,叶雨歌心里猛地一惊。
登时就冷了脸,目光凶狠的瞪回去:“你自己见色起意,恬不知耻!现在还狗急跳墙,想把脏水往我身上泼!符博扬,你要是个男人,你就勇于承认自己做的这一切!”
她冷冷的看着符博扬,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抽他几巴掌。
没用的废物!
到手的鸭子都吃不到不说,竟然还想在墨锦洲面前说她的坏话!
“锦洲,你相信我。南烟是我的妹妹,或许我的性格注定我做不成温柔娴静的姐姐。可是,我怎么都不会这样去害她!”
她可怜又委屈的看着墨锦洲,一副受尽了冤枉的模样。
泪珠儿将落未落,惹人生怜。
符博扬一听,看着墨锦洲毫无温度的脸,顿时就慌了。
他已经被硬生生的折磨了四天!
这四天,他被逼着给人做拳击陪练,一分钟都没有睡过!
每一秒钟都在被人狂揍,而且是拳拳落在身上,又重又狠。
每次当他被揍得撑不住,昏睡过去。
仅是几秒,就会被扔进冷彻骨髓的冰水里,被逼着再次醒来。
这种非人的折磨,比直接把他打得半死还要无法忍受。
他再也不要回到那个拳击场去!
想着,符博扬赶紧大声呵斥:“叶雨歌,你别想把自己摘得这么干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对南烟做的——”
“啪”的一声脆响。
叶雨歌用力的抽了他一巴掌,眼神冰凉,带着浓浓的警告:
“做了那样恶心的事情,还敢狡辩!怎么,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吗?!”
墨锦洲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狗咬狗的行为,唇边漾出一抹讽刺:
“叶小姐好像知道,他对南烟做了什么?”
叶雨歌的心猛地向下沉。
坐回去,挤出一个灿烂的笑:“我是猜想,能惹得锦洲你这样生气,必定非常过分!”
墨锦洲静静的看她。
许久,神色淡然的瞥向连壹:“那晚,是用哪只手碰到南烟的头发的?”
“右手。”连壹声音冰冷的回答。
墨锦洲端起酒杯,抿了口红酒。
神色淡然的轻“嗯”了一声。
连壹轻轻颔首。
拿起叶雨歌手边的餐刀,猛地转身。
速度极快的插进了符博扬的右手手腕。
同时,拿了餐布塞进他的嘴里。
腥热的液体溅到叶雨歌脸上,她浑身僵硬的坐着,一动也不敢动。
符博扬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却被堵住了嘴喊不出来。
涨得满脸通红。
“多谢叶小姐。”连壹将沾满了血的餐刀还到叶雨歌手边。
“带下去吧。”墨锦洲轻轻摆了两下手,“好好和符先生说清楚,然后送他回去。”
“是!”连壹将痛得满脸冷汗的符博扬拧起来,出去了。
墨锦洲从禾易手中接过热毛巾,细细的擦着手:
“也给叶小姐一条毛巾,擦擦脸。”
禾易依言照做。
叶雨歌神情恍惚的接过毛巾,胡乱的擦着脸。
猛地想起这样会弄脏了妆,又赶紧放下了毛巾。
她瞥了眼上面鲜红刺目的血。
端起手边的水杯,疯狂喝水,将心里的害怕往下压。
“叶小姐,用餐吧。”禾易嗓音温润,提醒着。
上前,将银质的餐盖一一揭开。
当叶雨歌看清中间的三道是什么菜时,大惊失色。
“啊——”的尖叫一声,面色惨白的跌回座椅。
是炸蛇肉、炸蝎子和炸蜈蚣。
满满的堆了几盘子,足有几十条之多!
甚至有十几条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