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栾川县?你在说什么鬼话!”
沈士秋不悦的皱紧了眉:“你们娘儿俩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却想把我打发回那个山旮旯里?想什么呢你巩书兰!
怎么,嫌我碍着你风花雪月了?你和樊星驰搞在一起的时候我多说一句话了吗?”
他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点,扔进嘴里。
眼里满是冷意:“你们娘儿俩现在是想把我扔了?老子告诉你!休想!老子就是要治腿,那个叫墨什么的可以,老子为什么就不可以!”
他越想越生气,一巴掌猛地拍在桌子上。
怒气冲冲的低吼:“老子就是想重新走路,谁他妈的也别拦着老子!巩书兰,别惹怒了我!你让芊羽乖乖的给我打钱!否则,鱼死网破!大不了老子就告诉安家人,现在的安雨汐就是个冒牌——”
巩书兰气得全身发抖,没等他说完,一耳光扇了过去。
“沈士秋!你说够了吗?”
她死死的盯着他,语气嫌恶:“还不都怪你是个窝囊废!但凡你争气点,能多赚点,女儿也不会这么做!你这个当父亲的,不能帮衬着她就算了,还想拖她后腿吗?”
沈士秋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怒气冲天:“你他妈的竟然敢打我!巩书兰你个婊子,真当你也是人上人了是吗?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我窝囊废?要不是我有沈沂这么个好弟弟,哪儿来的她沈芊羽飞上枝头的机会!怎么,假的千金大小姐当了几年,就以为自己是真的了?你告诉沈芊羽,她永远是我沈士秋的女儿!身体里流的,是我沈士秋的血!”
他的手捏得死紧。
巩书兰疼得狠狠皱眉,连连抽着气:“你放开我!”
沈士秋嗤笑一声,手上一个用力,将她甩回到椅子上。
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大口:“我一定要做手术!她沈芊羽想好好做大小姐,就装作不认识我!如果不想做了,大可以再赶我走试试!”
巩书兰恨恨的咬着牙。
几秒后,脸上的表情软了几分:“士秋,你别固执了好吗?这几年女儿也没少在国外找医生,希望能帮你把腿治好,但是一无所获!你的腿是伤到了脊椎,没有任何治疗的可能性了!
你听我的,先回栾川县,等女儿这边的情况稳定了,你想去哪儿都可以,好吗?女儿现在好不容易获得了安家的信任,很快就可以拿到安家的股份了!你不能为了你自己,把女儿置于危险之中啊!”
“她到安家这几年,还一点儿股份都没拿到?”
沈士秋嗤之以鼻:“真是够没用的!我说过了,我会装作不认识她,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多说一句话!但是要老子放弃治腿,不可能!”
说完,他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转了轮椅就准备离开。
可是还没走到门口,他便觉得天旋地转。
“你做了什么?”他攥紧双手,转身看着面无表情的巩书兰。
没等到她回答,他便抵挡不住的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恢复意识,就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汽车座椅上。
看着车窗外急速后退的风景,他猛地扭头看向身旁在开车的人。
“巩书兰,你要把老子带去哪儿?给老子松开!”
他一边剧烈的挣扎,一边怒吼道:“别以为戴个口罩老子就不认识你了?老子睡了你那么多年,你就是把你整张脸都包起来,老子也认识!”
巩书兰一脸平静的摘下黑色口罩:
“我亲自送你离开云城,然后坐火车回栾川县。为了女儿,你就忍耐一下。”
“快他妈的给老子松绑!”
沈士秋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等上了火车,自然会给你松开。”巩书兰不为所动,继续开车。沈士秋看着眼前九曲十八弯的山路,心随着她转动着方向盘悬起来又落回去。
终于,在车差点从弯曲的山路飞出悬崖后,再也忍不住了。
“就算要离开云城,也他妈的别走这种路啊!你他妈的是想和老子在这里殉情吗?”
“这条路人少,避人耳目。”
巩书兰攥紧了方向盘,专注的看着车前方。
沈士秋狠狠爆了句粗口。
舔舔嘴唇后,冷笑着问:“巩书兰,你还记得你那个姘头是怎么死的吗?”
巩书兰手轻抖了一下,没说话。
“也是在一条山路上吧?莫名其妙就有块大石头砸下来,不偏不倚的砸死了他!现场一定很惨烈吧?脑浆迸裂,脑袋都被砸扁了,满地都是血!你去帮他收尸了吗?”
车恰好开到了一处较为开阔的平台。
巩书兰一脚刹车将车停下,冷冷的转头看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没猜到吗?”
沈士秋同样满脸凉意:“你就没有怀疑过,樊星驰的死,是芊羽杀人灭口吗?”
“不可能!”
巩书兰想也不想的否认:“芊羽不是那么狠心的人?”
“是吗?”
沈士秋冷笑:“她能为了荣华富贵抛弃爸妈,又怎么不可能杀一个知道她秘密的人呢?当有一天,我俩成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