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市迟迟不降温。
也就导致了家中两个娇身上穿的衣服总是不太统一。
彭梁容·娇:日常风衣加高领毛衣, 有时候怕冷还会围一条驼色毛巾。
舟娇本娇:穿着长裙子光脚到处跑, 有时候看到另一个自己穿得严严实实的,还会忍不住笑。
“像个熊。”
彭梁容鼻尖微红,刚从京城的家里用任意门功能来到D市,他揉了下鼻子, 把风衣脱了, 舟娇伸手去接, 给他挂在一旁的衣架子上。
围巾是暖洋洋的驼色,很好看,衬得他眉目生辉。
舟娇穿着碎花长裙, 小腿在裙摆下是招摇的雪白。
男俊女俏,两个自己坐在餐桌前喝热汤。
舟娇很怕自己生病, 所以在另一个自己回来前煮好了热汤——当然不是什么葱姜蒜防止感冒汤,她煮了个苹果加梨,味道很好,她咕噜咕噜喝掉了。
彭梁容这具身体的胃口更大一些——毕竟是男性身躯,他喝了一碗又添了半小碗。
碗筷就是他来洗。
舟娇喝饱以后回到沙发上做咸鱼, 盖着小毯子用kindle看书。
“明天还要去马场一趟。”说着说着,彭梁容就把冰冷的手塞进舟娇的领口里。
舟娇就眼见着他脸色从出其不意的微笑变为了自作自受的皱眉。
明明接触到肌肤后,两个自己都能感知到对方身体里的记忆信息, 同步察觉触觉、味觉等等。
彭梁容·娇却还是想着要伸手拨弄另一个自己一把。
这下也被冷到了吧。
舟娇本娇:……
意识在彭梁容飞快撤回手后, 暂时又割裂二体。
舟娇把小毯子拉到脑袋下方, 认认真真说:“我真是个神经病对不对。”手贱兮兮的, 明明知道另一个是自己还老是想欺负。
彭梁容:“……”默默地坐在一边, 暗暗点头。
两个娇都很有自知之明,就像舟娇有时候会忍不住伸手摸摸彭梁容的脸,掐掐他的腰,感受另一个马甲的美貌与身姿;彭梁容·娇也是如此,用着男性身躯马甲来看另一个自己,还是本体的自己,他会觉得这个自己长得真小一只,皮肤好白,瘫在沙发上懒洋洋的咸鱼时刻,显得另一个自己超级可爱。他就很有幼稚园小朋友欺负好看女孩的冲动,上前去摸一把,撩一把。
在分别是不同马甲时,很多时候两个娇是有默契的,但更多时候,他们脑袋里的想法带着迥异的不同。
这是因为不同马甲的性别、身体激素状况不同所带来的细微差异。
当他们接触肌肤,明晓两个自己分别想了什么,做了什么后。
舟娇本娇就会惊叹,这就是人类身上的奥秘之处。
大脑真神奇,人类真神奇。
虚空声音冒出来,吓了她一大跳:“还有我,也超级神奇!”
舟娇:……
她裹着小毯子,把kindle交给另一个娇。
彭梁容把kindle搁在茶几上。
两娇一致对外:“走开,我在和自己聊天,你出来干嘛。”
虚空声音委委屈屈地哼了一声,最后丢下一句话:“不许偷懒怠工,要好好努力工作,征服——”
话没说完,舟娇:“知道了知道了,还不兴着给我放个小短假嘛?”
她翻了个身,爬到彭梁容的膝盖上,小声嘟囔:“烦死了。”
布料暂时隔绝了两个自己的意识交融。
彭梁容拍拍她的头顶,一致对外:“对,好烦。”
轻柔的青年音色,舟娇听得昏昏欲睡,她闭上眼睛,感受到另一个自己毛衣上的温度。
彭梁容穿着亚麻色的高领毛衣,室内温度不低,他出了些汗,于是又把毛衣脱了下来,手臂蹭过舟娇的鼻尖,她同步感受到彭梁容的灼热。
“呼。”舟娇闭着眼睛撅起嘴巴吹了一下另一个自己。
彭梁容:“……”
有点无语。
室内开着灯,明亮而温暖,彭梁容把毛衣脱掉换上了睡衣,懒懒散散地接过之前舟娇看的kindle继续。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翻页,膝盖上另一个自己沉沉地睡了。
他最后也抵挡不住困意,长手一伸,把电子书放在一边,卷着舟娇一块在沙发上睡着了。
……
今天是十月中旬。
马场有着十分丰富营养的兽类气息,步行过油光发亮的小马身边,秘书小姐说:“这就是我们公司之前花钱买下来的小马驹。”
为了谈下生意,彭梁容问过家中兄长的意见,在彭长海的推荐下选了一匹小马驹养着。
谈生意的那个老总十分喜爱马,据说在国外特意买了几十公顷的地用来养马。
彭梁容投其所好,托人找了一只品种优良的小马,它的父母都是得过奖的赛马,血统纯正。如果生意谈拢,彭梁容准备把这匹小马送给那位老总。
前些天秘书小姐说约了人老总,但是那天那位老总人在国外,飞机停飞,没法回国,谈生意的事只能耽搁下来。
今天又约了个时间,准备好好谈谈。
他和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