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尧连着翘了三天的课, 每天都亲自带着杜岳和包萌看论文,包萌和杜岳已经渐渐习惯了这种高强度的学习,两人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进步,私下里还讨论了一番。
包萌说,“盛名之下无虚士, 要是能跟着谢大佬把这几百篇论文读下来,我感觉自己也能写SCI了,谢大佬的科学逻辑实在是太严谨了, 很多逻辑就好像是魔音灌耳一样,我原先看论文往往都是看完之后总感觉一脑袋浆糊,不知道自己看了啥。现在跟着谢大佬看了三天文章,感觉能看懂那些文章的各种结构了。”
杜岳一脸赞同, “可不是么?跟着谢大佬读了三天文献,我感觉自个儿的科研逻辑思维框架都搭建起来了。”
“拿到手一篇文章,立马就能想到许多问题:作者讲了什么, 逻辑哪里存在不严谨的地方,实验方案是否有所不足,该怎么改进, 有没有能够融入到我们所研究课题中的精华, 如果有的话, 又该怎么融入……”
“这些谢大佬经常挂在嘴边的问题, 都快变成了我的潜意识了。每次看到论文,我脑海里都会冒出这些问题来,看论文感觉比之前更明朗了。”
包萌偷捂着嘴说, “我回头去看了一下自己之前写的小论文,原先觉得自己老牛逼了,现在一看,那简直就是一份数据垃圾,在谢大佬这些发人深省的逻辑问题之下,我那论文处处都是漏洞……难怪之前拿给孙主任看的时候,孙主任说我那篇论文还得再修。我现在都想拿过来给谢大佬看看了,不知道她会给批成什么样?”
杜岳比了一个‘敬壮士’的手势,“有胆你就上,估计会被批成一坨狗屎……”
包萌自然是没胆的。
两人还做着被谢书尧带着完整看完所有文献的美梦,结果当天谢书尧就宣布了一个十分‘悲恸’的消息。
“包萌师姐,杜岳师兄,我能分享给你们的论文的技巧与方法都已经分享给你们了,之后你们就得自己上手看了。我每天都会给你们挑出文献来,然后也会抽取二十分钟时间讨论实验方案。样品已经到了,明天我就得去做实验了,你们加油!有什么问题,随时保持沟通。”
杜岳:“……”
包萌:“……”
有句话叫‘知易行难’,还有句话叫‘眼高手低’,就如同瑜伽一样,很多人看一眼,都觉得这个动作相当好做,但到了自己真正动手的时候,却发现自个儿的身体像是木头棍一样,稍微一用力就感觉要折了。
有谢书尧带着看论文,杜岳和包萌觉得看论文挺简单,可到了谢书尧让他们自己看的时候,他们就发现问题所在了。
有谢书尧带的时候,遇到问题,谢书尧当场就会给他们解释清楚,而他们自己看的时候,这些问题都得自己去查,遇到困惑之后,谢书尧也不会再给出详细的解释,只能由他们自己去琢磨。
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原先看一篇论文,他们差不多四十分钟就搞定了,现在看一篇论文,得两个小时才能搞定。
论文的数量没有减少,看单篇论文消耗的时间却翻了将近三倍,杜岳和包萌只能拿时间去硬怼。
二人咬牙撑了将近一周的时间,总算习惯了这种除了学习之外心无旁骛的节奏,谢书尧就拿着一份实验方案丢了过来,“包萌师姐,杜岳师兄,这些实验的第一批我都已经做完了,你们俩根据之前我们商议确定下来的实验方案进行重复性实验吧,再重复四次,样品不多,你们都当心些,别浪费太多的样品,不然我怕样品不够用。”
包萌和杜岳只能再硬挤出时间来,去进行重复性实验。
大概是被谢书尧给压榨得狠了,二人无师自通了团队协作能力,分开看不同的文献,看完之后,再互相交流,省去了各自查资料的时间。
关于谢书尧刚来国重就打印了两米厚文件的消息热度渐渐冷却了下去,五十天眨眼就过,谢书尧原本打算做的第一阶段实验全部顺利完成,实验数据也让她相当满意,这一学期就匆匆忙忙地到了尽头。
研究生是没有寒暑假的,就算导师仁慈大度,那也至少得在实验室待到小年这天再回家,等正月初五一过就得返回学校。
杜岳和包萌主动提议说寒假加班做实验,谢书尧哪能打击这两位的自信心?只不过她得抽出十天时间来去一趟伦敦,参加剑桥雅思的官方年会,只能提前将各种实验方案都拍板确定下来,足够杜岳和包萌没日没夜地做十天,谢书尧这才放松心情飞去了伦敦。
在首都念书的方便之处就在于,她飞去伦敦也不用再从蓉城跑来首都。
家那边,谢书尧也已经提前同李蔓枝说了自己过年不回蓉城的打算,李蔓枝劝了谢书尧好几次,见谢书尧实在拗,也就没再劝。
她只是同陈润感慨说,“我到底还是把闺女给丢了,原先她在蓉城买了房之后,我就觉得她和我不亲了。现在她去北京念书,虽然没买房,但租了房子,连家都不想回来了。”
陈润知道李蔓枝心里的苦,只能安慰道:“孩子们长大了之后都这样。陈杭那小子,自打开了工作室之后,就没回家和我过过一次年,现在开了公司,他说什么过年就要好好休息,一到过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