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战争还是灾荒,总要有人死去的。要想四海升平、百姓安乐,只有让大楚国富民强,如此别国不敢随意发动战争,大楚也能扛过任何灾荒,让百姓无忧。”
沈娴道:“这番话谁教你的?”
贺悠道:“这是我这一路走来的领悟。想起玄城外的万人坑,想起荆城里的火烧骨,每一件大事背后,都有人淌先河。”
锅里的野菜羹正咕噜噜冒着泡。
沈娴莞尔道:“你都能想明白的事,可我却迟迟想不明白。”
“那是因为关系到大学士。”贺悠道,“一旦关系到自己在乎的人,人就容易钻牛角尖出不来,会拿比要求别人更严苛的条件来要求他。
但其实,若要是换做别人,却不一定能比他做得更好。
沈娴,你是希望他坏点好,还是希望他善良点好?”
沈娴道:“我没想到这番话会由你来安慰我。贺悠,你成熟了。”
贺悠道:“我只知道,若是一个人善良一点,不一定活得长久。就像青杏,我就宁愿她坏一点,也就不至于那么快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