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高挂,简洁大方。
堂内两侧,跪伏
在地、身着孝服的都是贺府里的家眷,哭声绵绵不绝。
今日前来吊唁的不止将军府一家,还有别的朝中官员前来。
只不过就只有沈娴一个女子。
大将军外出行军,她代表将军府前来,理所应当。
因而灵堂内来来往往均是吊唁的人,沈娴身为女子,身边带着一个丫鬟和一个小厮进灵堂,也无人多说什么。
在踏进灵堂时,边上便有人报:“大将军府、静娴公主来悼。”
沈娴缓步走了进去,贺悠和玉砚低垂着头紧随而上。
贺悠不能抬头往堂上棺椁看一眼,只能苦苦忍耐。
侧边有人移步过来,奉上香烛。
香火幽幽,沈娴擒着香烛对灵堂棺椁深深一鞠。
贺悠和玉砚当即下跪在地,随着沈娴一起深深一鞠。
贺悠额头贴地,痛不能抑。
沈娴一连三鞠躬,他便也得偿所愿,给他奶奶磕了三次头。
礼毕后,旁边主持灵堂的人便伏身给沈娴还礼。
贺相和相夫人受不住此等悲痛,又年迈身体不便,便由贺家庶长兄携夫人主持此次孝事。
贺悠的庶兄叫贺放。
还礼的时候,沈娴看见他缓缓抬起头来。
她看得清晰不假,他果真就是昨日街头把贺悠打个半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