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平有些僵硬地抱着小孩,动都不敢多动一下,就怕孩子不舒服,他工作忙整天都在火车上,就算假期回家也很少抱孩子,这突然抱着个孩子,感觉实在奇怪得很,心里也突然对自家的孩子有了愧疚感,他一个当爸的,自家的孩子都没抱过,好像当了个假爸爸一样。
而且很无奈的是,这别人家的孩子他就是不想抱也不行,现在已经能百分之百肯定那个突然晕过去的女人肯定不是孩子的妈,他不抱难道还能给人贩子抱?
他觉得很头痛,直觉那个女人肯定不会轻易说出孩子的来处,这下找孩子的爸妈无疑是大海捞针了。
唯一的安慰就是好歹孩子没被拐走,真要被那女人带走,等待孩子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想到这里他就想到了刚才那对夫妻,要不是他们警觉,谁能发现那样一个女人会是人贩子,长得人模人样,怎么就不干人事。
那对夫妻可真是高风亮节,做了好事连名都不留,要不是他实在腾不开手,非得去找找那对夫妻,这样的人实在很适合做朋友。
罗小妹和谢惟平一点都不知道马平的想法,罗小妹把该做的做完就事了拂衣去不管功与名。
她刚刚已经看过那个孩子的面相,因为她的的参与原有的坎坷命运已经改变,等待他的将是一片光明前程,本来人家孩子就是非富即贵的面相。
如果没她出手,也许会悲催个十几年,但后面的运势也是势不可挡,她不过就是突然动了点恻隐之心举手之劳而已,一点也不想居功。
谢惟平回头看了一眼,有些犹豫地说,“媳妇,我怎么觉得刚刚那个孩子看起来好像有点面善,似乎有见过,但想了想又实在没想起是谁家的。”
罗小妹凝眉想了想,“那个孩子要是我没看错的话应该也是北京的,说不定还真是你认识的人家的孩子,和你还有其他的缘分,以后还是有机会见面的。”
谢惟平知道媳妇的本事,肯定不会无的放矢,为了保护媳妇他是绝对不会多管太多闲事,他难道还能和人马平说我媳妇算出来孩子就是北京的,就算人家不举报他,也会把他当神经病看。
而且在他看来能让孩子被抱走的父母也不是负责任的父母,就该让他们着着急,才会知道孩子的重要性。
可怜的马平根本不知道那无良的夫妻俩丢了个烂摊子给他,还一心感谢人家两夫妻,想要做个两肋插刀的朋友。
李红英一骨碌地起来,手脚麻利地套上衣服,就要往屋外走,罗土根被这动静吵醒,看了看天还黑着,很是不解地说,“天都没亮,你咋起这么早?”
“今天小妹回来,我让文松早点起来去接小妹,我看小妹是个爱花钱的,肯定买了不少东西,就她和小谢那个样子哪里就能拿得了那么多东西。”
罗土根有些无语,小闺女坐的火车要快中午才到,现在让文松去接,难道是想让文松在那里喝几小时的西北风?人家的儿子是儿子难道他家的儿子就不是儿子?饶是他更喜欢小闺女,也不能昧着良心这样使唤亏待大儿子。
“你看小妹都还没那么快到,文松只要来得及接小妹就好,这么早过去也没用,再说队里还有活,让文松先干点再去接小妹也不迟。”
李红英瞪了一眼过去,“队里的活又不赶,你是想把儿子当牛使,又要接人又要干活的,你不心疼儿子我还心疼儿子。”
罗土根觉得一口大锅甩到自己身上,和着他这个当爹的狠心,让儿子坐在冷风里的娘才是真的心疼儿子?
不行,这锅他绝对不背,“媳妇,现在这天也不热,文松就是铁打的身子吹几个小时那也得打摆子,去接人又不是赶场,只要能接到人就行,我可是文松的亲爹,难道不会心疼儿子?
李红英一摆手,脸上很是有些不耐烦,“行了行了,我不和你这个老头子啰嗦,我还得准备吃的,可不像你只会当甩手掌柜,连小谢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罗土根觉得自己受到重重一击,他哪里就比不过小谢的一个手指头了?不就是年纪大了点,长得没那么娘气,要说做菜那也不是他不愿意做,实在是他那手做出来的根本就不能吃,他自己也很无奈。
自从小谢当了女婿后,他发现他媳妇对他就越来越嫌弃,小谢这个女婿好像是专门克他一样,他很怀疑老伴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那根本就没闺女什么事,不然怎么总说什么是好的就该早点拽在手里。
想到这里特供酒也不香了,他突然有了危机感,这样下去绝对不行,一定要让老伴知道他的好,于是他坐起来套起了衣服,“红英等我一下,我来烧火。”
火车包厢里,对面床位的女同志时不时偷看一眼,从昨天下了决心要再找对象后,她就开始观察人家小两口,她的想法是第一次谈对象没经验才会找了那么个对象,第二次绝对不能再失败,不然她肯定会被人家唾沫星子给淹死,为了提高成功率,她就厚着脸皮偷偷看人家。
不过越看心里却是越没底,人家的对象也不知道是怎么找的,这好得都像是供祖宗一样,她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