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后,进入里屋与丁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后,张恒宇才走出屋子,看着蜷缩在角落的季初雪,见她神色似乎有些异常,眉头紧蹙着走过来。“人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是困了吧!”其中一个男人有些疑惑的说着。
张恒宇走上前,拽起季初雪,伸手一摸发现她的额头竟然滚烫,他急忙将人抱起,放在东面的屋子里,将她放在炕上,伸手晃着她。“初雪,你怎么了,醒醒,刚刚冲着我发火的时候的样子怎么没了,别以为你这样我会心软。”
“你,你滚开,不许碰我。”季初雪只觉得自己全身像是掉入滚烫的沸水里蒸煮着一样,浑身炙热滚烫,她知道自己这是身上的伤口还是发炎了,自己又在外面走了一夜,又是焦急又是惊吓的才会发病。
她刚刚就觉得自己脑袋有些晕,想要暗中喝些空间水让自己清醒一些,只是看守着她的两个人像个门神一样,只要她稍微动一动,就会紧张的上前制止。
所以一直没有机会救治自己,这几年她的身体因为空间水的滋养,已经非常好了,很少有感冒发烧,可是这又是惊吓,又是被打,神经高度紧张,昨天又吹了一夜的冷风,就是铁人也被折腾散了。
张恒宇看着柔弱娇小的季初雪蜷缩着身体,浑身发抖的样子,他眉头皱起,想到丁言的性子,他脸色一变,急忙掀开季初雪身上的衣服,当露出里面纵横交错血肉模糊的伤口时,顿时气得不轻。“妈的,这个疯子。”
他急忙转身,对着自己的手下吩咐着。“去抓个医生过来,还有带些退烧药,消炎药回来。”
“知道了老大。”一个人听到,急忙跑了出去。
季初雪意识有些昏沉,一会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明白,知道张恒宇在她身边,一会又好像陷入昏迷所有的事情都不知道了。
就这样在一会清醒一会迷糊中,自己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最后只知道自己彻底的陷入昏迷,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等她再醒来时,迷糊中只觉得自己的身上被紧裹着什么,很不舒服,又痛又痒有如数只蚂蚁在她身上来回啃噬,很是疼痛。“唔……”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张恒宇听到声音,急忙起身,看着季初雪醒来,轻呼了口气。
季初雪慢慢抬起头,就着昏暗的灯光,就看到张恒宇正坐在炕下面的凳子上,他起身过来,将她扶着。“先别乱动,还有半瓶药就打完了。”
“落在你手里,也不会有好结果,还费劲救我做什么。”季初雪实在是搞不懂张恒宇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明明恨不得她死,却还这样救她,不矛盾吗?
“哼,恨不得撕碎了你,可是又他妈的有些舍不得。”张恒宇也有些痛恨自己。
明明恨不得杀了她的,在自己这一路,在看着她时,真得有种掐死她的冲动,可是当看着她柔弱得奄奄一息陷入昏迷时,在看着她全身鲜血淋漓,惨白得没有血色的样子时,他竟然心疼。
他妈的,他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因为一个女人受伤而他妈的心疼。
他老爸死了,他都没有心疼过,只是把那些杀害他爸的人,陷害他的爸的人全都给解决了,然后以凌厉杀伐的手段,将父亲留下的势力重新整合接手。
他都以为自己是没有心的,他可以眼睛都不眨的就能把一条人命说杀就杀了,可从来没有任何心软舍不得,就是对家派来的试探他的女人,他也是杀过的。
可是,唯独季初雪。
他当初只是觉得她好看,漂亮有意思,不免动了心,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真得动了心思。
他以为他想要的,只是她年轻纯净的身体,可是在她陷入昏迷时,他妈的他竟然会难受,心脏就像是有一双手,紧紧的将他的心脏给掐住了一样,让他郁闷揪心,更是头一次迫切的希望留住一条人命,更是迫切的希望她不要有事。
季初雪听着张恒宇的话,不由一愣,抬头看着他。“你,你什么意思。”
这个混蛋刚刚是什么意思,又要耍什么心思,舍不得,他在开玩笑吗?
“季初雪,你真有本事啊!”张恒宇有些郁闷,更是有些阴郁,他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军人,真是报应啊!
季初雪疑惑的看着他,看着他眼神阴郁,那又是愤怒又是犹豫的样子,弄得她心里又慌又乱,她实在看不透张恒宇这个男人。
张恒宇看着她眼睛清澈,又像是个充满警惕的小兔子,一脸紧张的堤防着人的模样,让他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季初雪,我突然觉得把你困在我身边一辈子,好像也一挺不错的。”
张恒宇冷冷一笑,既然这样,那就得到吧,反正他从来不是一个委屈自己的人。“以前你是什么身份,不重要,以后你只会是我张恒宇的女人。”
“你做梦。”季初雪听到这一句话,气得胸口一疼。“张恒宇你别发疯了,我告诉你,你迟早会被泽寒抓到的,你逃不了的,你别得意太早。”
还他的女人,真是恶心人。
听着季初雪的话,张恒宇面色一沉,看着满眼嫌弃他的小女人,真是让他胸口发堵,“季初雪不要试图激怒我,不然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