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我给她做了几条紫貂和银鼠的抹额,记得到时候让她戴上……”
卢曼容神情温存,娓娓诉来,全然一片孝心,说了许久,衣食住行样样细致入微,末了,又诚挚地道:“表哥戎马倥偬,时常不在家,这些事情都不晓得,姑母不欲使表哥担忧,日常也嘱咐我不要和你多说,但往后我照顾不到了,表哥你可要多费点心思。”
秦玄策生性刚硬冷肃,但事母至孝,听了这一番话,也不得不说:“原是我不孝,不能承欢母亲膝下,这些年幸而有表妹在此,诸般事宜有劳你在照应,多有辛苦。”
他的语气难得温和起来,“我承你的情,你嫁到张家,若有难处,可回来寻我,我既担了你一声‘表哥’,多少会替你看顾一二。”
卢曼容柔声道:“自家兄妹,何需客气。”
她提起带来的那一壶酒,斟了两个满盏,双手捧起,呈到秦玄策面前,神色自若:“不瞒表哥说,这些年来,我伺奉姑母如同亲母,心中多少存了一些妄念,其实想来,大抵是年少不更事,谬误罢了,如今将要嫁做他人妇,如梦初醒,还请表哥陪我满饮此杯,且当作与昨日种种辞别。”
卢曼容往常大多矫揉造作,今日这般清爽倒是十分稀罕,刚刚她又提及照顾秦夫人的功劳,秦玄策也不好当场驳她的脸面,略沉吟了一下。
卢曼容嫣然一笑,将自己那杯先喝了,亮出杯底给秦玄策看了一下,落落大方地道:“表哥海量,就这一杯,莫非还怕醉吗?喝了这杯酒我就走啦,日后未必再有机会再和表哥说话了。”
秦玄策接过酒盏,干脆地饮下,又将酒盏放回承盘,颔首道:“好了,你说的我已知晓,夜已深,你且回安歇吧。”
卢曼容低下头,咬了咬嘴唇,她咬得很用力,嘴唇一下红得刺眼起来。
她端起承盘,慢慢地退后了两步,似乎有些不够力气,失手滑了一下,“哐当”一声,盘子连着上面的酒器一起掉在地上。
卢曼容一声惊呼,急急俯身:“对不住,是我不小心,我这就收拾。”
酒壶倾倒破裂,壶中酒流淌出来,酒香四溢。
不知为何,秦玄策觉得有些目眩,他揉了揉额头,强压着不耐:“无妨,叫下人收拾,你出去。”
“不。”卢曼容跪在地上,仰起脸来,轻轻地道:“不要叫下人进来……”
她伸出手,抓住了秦玄策的衣角,她的声音哀婉而缠绵:“表哥,姑母给我许了张家二公子,但是,我压根不想嫁给那个人,秦家这么大,难道真的一点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吗?”
她的衣领不知道何时散开了,香肩半敞,露出一大截白晃晃的肌肤。
只在顷刻之间,一股热流席卷而来,几乎把秦玄策击倒,他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脑袋一阵突突地跳动着,血液全部涌了上来,要鼓破肌肤冲出来。
卢曼容的手已经攀上他的小腿,轻轻地摩挲着,充满挑逗,她的声音湿漉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表哥,求你怜悯,曼娘……曼娘不求名分,只有对表哥一片真心……”
她的身体扭动着,衣裳越来越敞开,隐约可见春光。
平坦无味,为何她有脸露出来,浑不知丑态?秦玄策突兀地想到,若要这般勾引诱惑,只有那个婢子才合宜。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让秦玄策激灵了一下,浑身的毛孔都颤栗起来,他猛一抬脚,将卢曼容甩了出去。
“啊”,卢曼容猝不及防,倒翻出几丈,重重地跌在地上,发出痛苦的惊呼声。
“来人!”秦玄策厉声断喝。
“二爷有何吩咐?”
最先应声的居然是阿檀。做了大将军的贴身丫鬟就是不一样,在陶嬷嬷的安排下,她从厨房边的小屋搬到了秦玄策隔间的偏房,把长青给挤了出去,只要秦玄策一有吩咐,她立即就能凑到他跟前,真真尽心尽责。
她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入得门来,看见卢曼容倒在地上,发丝凌乱,衣裳敞开,香肩坦露,好一幅香艳景致。
她呆滞了一下,结结巴巴地道:“二爷……也忒不温柔了,这、这,我扶表姑娘上床可好?”
秦玄策纵然是在焦躁难耐中,也差点气笑了,怒道:“你来作甚,滚出去!”
里面的动静有些大,秦玄策的声音明显是暴怒,长青和一干奴仆赶紧冲了进来,见得眼前这场景,有些知礼的,又急急别过脸去。
秦玄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知道不妙,但是控制不住自己,只能死死地抓住了手边的案几,檀木的案几在他的手里发出“咯咯吱吱”慢慢裂开的声音。他咬着牙道:“把这女人拖出去,看押起来,听候发落。”
“是。”
长青一挥手,立即有两个健壮的奴仆上前。
在这晋国公府,秦玄策就是天,他的话,没有人敢有半分置疑,纵然眼前这个是卢家的表姑娘,但此时奴仆们也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粗鲁将她扭住了。
卢曼容羞愤欲绝,挣扎着哭泣:“不、不、二表哥,你不能这样对我,求求你了。”
她今夜背水一战,在酒盏中涂抹了极烈性的药物,原想着,只要把生米做成了熟饭,哪怕秦玄策事后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