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有很大优势,剩下的同学只能看转播或是视频。
长达四个小时的授课,中间除了寥寥两次短暂的休息,精神奕奕的老?教师一直高强度地输出知识,时不时留点时间让下面的同学试手练习题。
哪怕平时上惯竞赛课的同学们也面露疲惫。
林岁寒旁边的男生在老师让休息的间隙丢了笔,叫苦不迭地伸手捶肩膀,小声抱怨:“这什?么变态啊,我?连第三个知识点都还没理明白,一抬头姚老?师已经到第五个知识点了。”
周围人附和:“敲,你这还?算好的,我?还?在第二?个知识点,只能回头看视频了。”
“我?醉了,听懂了原理和证明,这题怎么做啊。”
“我?怀疑我?拿错卷子了,快告诉我?这不是配套的练习题。”
最先开口的男生暗自松了一口气。一个人听不懂就很恐怖,但要是一群人都听不懂,也就约等于大家都听懂了。
他一边阿q精神地安慰自己,无?意间扭头,看见仍然伏案在草稿纸上演算的林岁寒,劝慰:
“你也别做了,别着急,反正大家都……”听不懂。
随着他见到桌面试卷的面积增加,邻桌男生的嘴越张越大。
“这、这,你是自己做的?”
林岁寒这才停下手中的笔,有些迷惑地望过去,点头:“是。”
他顿了顿:“怎么了吗?”
林岁寒学起来一向自带结界,没注意外界的声音,自然也就错过了刚才一群人的抱怨和试探。
“卧槽。”男生忍不住凑近试卷。上面的试题进度
,不止有老?师留时间和重点讲过的题型,连老?师说有“亿点”难度,拿给大家自己下去思考的题目也一并都做完了。
男生嘴里一边发出不成句的感?叹,一边如饥似渴地对照着试卷和草稿纸。
奈何大神的思路并非一般凡人能懂的,他看了一会儿也只能看出个囫囵。不过也受益匪浅有了点头绪。
男生用力把自己惊掉的下巴按回去,结结巴巴地看着林岁寒,眼中满是敬畏:
“你怎么把空都填完了啊,还?是挨着顺序做题。”这是人能干得出的事?
林岁寒会错了重点,沉吟了会儿回他:“也许是因为我有点强迫症。”
邻桌:“……”现在这是强迫症的事?他以为他在讨论做题习惯呢?
男生后来控制不住的音量不可避免地吸引了周围的学生。
一个接一个的脑袋凑过来,瞻仰过整整齐齐的试卷和草稿纸后,都陷入了沉默。
以前他们到底怎么长得脑子,认为自己能跟神仙打个五五开。
“岁神啊,这道题你是怎么想的啊?”
“这道公式你记得?你直接展开了?这还?是人吗?”
“我?这个凡人不仅算不出答案,甚至连神仙的草稿都看不懂。”
有人小心瞧了瞧林岁寒的神色,问了自己不懂的几个步骤和公式。他本来都没抱什么希望林岁寒会回答,大家马上就要上考场考同一场考试,都是竞争对手的关系,谁也不想给自己增加难度。要是林岁寒不回答,也没人会说什么。
但出乎不少人意料,林岁寒神色认真地听完问题,仔细明白地给众人讲解了他的思路和过程。
甚至有人提出质疑时他也没恼,听完对方的观点和思路后震惊平淡地阐述对方的漏洞和自己的观点。
你来我往中,西临一高的同学都觉得自己对知识点的理解深入不少。
他们现在恨不得把林岁寒给供起来,然后再把之前说他坏话的人揪出来打一顿。
这还?是沽名钓誉?这还?名不符实?
看看其余人抓耳挠腮的样子,那他们又是什么?
正值难得的休息时间,但真正在休息的也没几个人,大多都默默坐在位置上啃题或聚在一起小声讨论。西临一高以往的竞赛成
绩不好,座位也靠后,就更不显眼了。
也就没人发现这个以林岁寒为中心,其余人乖乖展开围成一圈的奇怪的队形。
倒是讲台上捏着保温杯严肃着脸喝茶的首席老师多看了后边一眼,表情若有所思。
一位成功解惑的女生捧着本子如获至宝地回了座位。她碰了碰杨宇的胳膊跟他抱怨:“你不是说岁神今天心情不好有点烦躁吗?”
杨宇露出一个终于有人问这个问题的大喜表情,兴高采烈地科普:
“有的人生气会大吃一顿,有的人会打游戏,还?有人会摔东西。但是学神就不一样了,他烦躁起来喜欢刷题。”
女生:“……”
“不仅喜欢刷题,还?喜欢刷难题。”
“……”啊这。
“……情绪不好,会不会写错题啊。”女生迟疑。
杨宇严肃了面色,像是信众被冒犯了信仰:“你烦躁时会把自己的名字写错吗?”
女生:“……”是她孤陋寡闻了。
她心里跟挠痒痒似的,疯狂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表情平静淡漠的岁神心生烦恼。
难题?家庭纷争?总不可能是爱情的烦恼吧。
女生在心底嘲笑自己的胡思乱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