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昕昕你是有多饥渴啊!爸爸命令你立刻马上冷静下来!
正当开昕在心里对自己的小兄弟进行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爱国教育时, 阮寒山开口了。
“脸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阮寒山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十分焦急,“我还是开灯帮你拿□□温计,量一量吧。”
阮寒山所在位置的床铺往下陷了一点, 似乎是他要用胳膊撑着床铺坐起身来。
开昕瞬间急了:不行!灯一开,阮寒山肯定什么都会发现的!
他也顾不得护住下半身了, 赶紧抱住了阮寒山撑起身体的那只胳膊, 还特地将自己的身体往后移了一点,避免被阮寒山发现。
“我真没发烧, 我就是有点热。”开昕担心阮寒山不相信自己,近乎于用哀求的语调说道,“别开灯, 赶紧睡吧。”
阮寒山听着他糯糯的小嗓音, 感觉到手臂上贴着的软软的身体, 心头升起了一把火, 哑声道:“那我用额头给你试试,不然我不放心。”
他侧过身子,低头在黑暗中用左手将开昕揽进自己的怀里,用额头贴住了开昕的额头。
两张脸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厘米, 阮寒山的鼻息轻轻地抚在开昕的脸上,嘴唇更是只要往前靠一靠,便会直接碰到。
开昕的身体被阮寒山抱紧了,而他的双手还抱着阮寒山的右胳膊。阮寒山这么一搂, 那处滚烫便直直抵住了阮寒山的大腿。
开昕顿时觉得天打五雷轰, 人生无望了。
千防万防, 可还是被阮寒山发现了。阮寒山会怎么想?
开昕几乎是立刻想要挣脱阮寒山的怀抱,可阮寒山却将他搂得更紧了,紧到开昕只要轻轻一动,那里就会和阮寒山产生更多亲密接触。
开昕像被施了定身咒,霎时不敢动了。
阮寒山在他的头顶上方发出一声轻笑,像是在点评:“挺精神的。”
开昕羞得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脑子里一团混沌,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感觉到怀里的开昕快变成化石了,阮寒山知道不能再逗他了。
上次只是脸颊上的一个吻,就让开昕躲了自己好几天;如果这次做得太过火,开昕肯定又会缩进自己的小壳子里的。
阮寒山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若无其事道:“挺正常的,你要不要去洗手间处理一下?憋着挺难受的。”
开昕重获自由,急忙将自己弯成一只煮熟的虾,听到阮寒山的话,本以为不会更快的心跳,又加速了几分。
“不用。”他挤出声音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应该是午饭的羊肉煲……”
阮寒山悄悄扬了扬嘴角,替他解围道:“这么热的天吃羊肉的确有点燥了。那你冷静一下赶紧睡吧。”
开昕“嗯”了一声。
阮寒山没再说什么,呼吸渐渐变得绵长了起来,似乎是睡着了。
开昕松了一口气。小昕昕此时也深刻领悟了开昕脑中的核.心价.值观,终于偃旗息鼓了。
开昕蜷缩在床边的一小块区域,睁着双眼不断提醒着自己要注意和阮寒山保持距离,不能再发生这种情况。
可精神高度紧张后又忽然松懈,昨晚一夜未睡的疲劳迅速席卷而来,开昕最终没能抵挡住,沉沉地睡去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
阮寒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团团似乎也被他抱走了。
开昕拉开窗帘叠好被子,换下睡衣时看见了自己的身体,开昕忍不住又脸红了一下。
开昕对小昕昕再度进行了触及心灵的深刻教育:接下来还要在老宅住很久,小昕昕请你务必认清形势,不要再肆意妄为了。
开昕怀着忐忑的心情下了楼。
阮寒山穿了一身浅棕色的运动款家居服,姿势放松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举着手机正在说着什么。
他看见开昕,又对着电话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笑着唤开昕:“你醒了?”
开昕忽略胸口乱跳的心脏,努力保持镇定回道:“嗯。”
开昕望了一圈,没看见团团的身影,问道:“团团呢?”
“老爷子带去花房了,”阮寒山站起了身,“要不要过去看看?”
开昕忙点了点头,一下午没见团团便有点想他了。而且现在只要能够避免和阮寒山单独相处,让开昕做什么都行。
阮寒山唤来一个佣人,让他通知厨师要晚一会儿用晚餐,便带着开昕往花房走了。
开昕记得阮家老宅的别墅大院外有片湖,湖边就建着好几个玻璃花房。
阮寒山没让司机开车,带着开昕在草坪正中央的柏油路上慢悠悠地走着。
夕阳挂在天边,散发出暖红色的光线,将它周围的云彩都染红了,大地被洒上了一层金辉,就连草尖上都仿佛跳跃着金色的光点。
走在前方的阮寒山倏地回过头来,英气俊朗的脸上蒙着一层温暖的光晕,勾着唇角说道:“走快一些,花房看着挺近的,也要走上好一会呢。”
开昕心尖微微一动,忽略了心底的尴尬,快走两步跟上了阮寒山的步伐。
阮寒山边走边跟开昕聊天:“这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