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原本就同气连枝的四大异姓郡王府。
本来,安平王世子是打算得空了就喊上永平王世子,一同去见一见客栈里那倒霉老太太的。可谁知,他回府后一问,却得知永平王府最近忙得翻天覆地,看那架势,仿佛打算拆了整个府邸重建一般。
就很迷茫。
不知道那头出了何事。
正巧,圣上又召见了安平王世子,这一忙,他就将客栈里的倒霉老太太给忘了。
人在客栈的杨冬燕,她倒也不至于翘首以盼,但说好的呀!安平王世子答应了她,会带她的宝贝大孙子过看她的,结果就没音讯了?
当然,杨冬燕也不是不可以自个儿主动找上门的,毕竟永平王府不是一般般的人家,像这样的勋贵,别说十年了,隔个一百年都不带挪地方的。
但这样的话……
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自个儿跑去王府门口,咣咣咣的捶门,然后出来个小厮,问你谁啊?替哪家跑腿儿的?有拜帖没?要是送请帖,帖子留下人赶紧走呗!
面子呢?老太太的面子就不重要了?
哪怕一切顺利的进入了永平王府,那她也是走偏门的,搞不好得一路腿儿去正堂,一点儿排面都没有!
就是因为顾忌到这些,杨冬燕才期待着她的乖孙赶紧到来,先来一场感人肺腑的祖孙相逢,再由她的乖孙带她回永平王府。
结果,安平王世子就这样掉链子了。
“看着人模人样的,哪知道这么不靠谱。做不到就别答应啊!看我回头不找你奶告状去!”
就在杨冬燕抱怨那倒霉尿娃时,还真就有宾客登门了。
来的肯定不是尿娃本人,而是一个许久没了音讯的人,就是窝头在省学的好友梁同窗。
就是那个莫名被牵扯到了蒋郡守一案里的梁家嫡出五少爷。当然,被牵扯在内的不止梁家人,还有其他好几个济康郡的大户人家。
梁同窗自不是一个人前来的,他穿着打扮特别得高调,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少爷做派,一进客栈就大声嚷嚷:“敢问这里可有一位气势磅礴的老太太?我要见那位祖宗!”
杨冬燕就坐在大堂的角落里喝着茶骂尿娃,还琢磨着回头见到了老姐妹徐老太君时,要怎么告状。结果,她一扭头就看到了穿得骚里骚气的贵族小少爷,还用了这么个神奇的词儿来形容她。
客栈掌柜的一时间没能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这南陵郡典型的纨绔子弟,半晌才恍然:“是不是那个看起来像乡下老婆子,但总是摆着一副‘我是大富大贵人家老太太’的……”
“对对!就是她,她是不是就住在这家客栈?”
掌柜的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伸手指了指这骚包少爷的背后:“她就站在你身后,一副想打爆你头的表情。”
梁同窗一瞬间就变了脸,转身赔笑:“祖宗啊!”
“咱们来这儿之前,你家里人还让咱们有机会打听打听你们过得咋样,生怕你们背井离乡的,日子难熬。”
杨冬燕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梁同窗,她觉得这人过得挺好啊,有一年没见面了,肉眼可见的胖了不少。看来,南陵郡还挺养人的?
“我家里人有没有托你们送个信啥的?”梁同窗很是激动,“其实我们家的事儿已经解决了,只是上头还没给出准信,再说这不是科举年吗?我爹就决定来年开春以后再回去。”
“是有信,但不是我收着,在窝头那儿,可他早间出门了。”
其实,梁家人的信是给了猪崽的,毕竟猪崽一直在梁家的女学蹭课上。但这不是考虑到闺阁少女不方便直接帮人直接送信,因此猪崽将信件拿回家后,窝头就接手了,横竖他跟梁同窗本就是省学好友,帮忙送个家信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不过眼下是在客栈的大堂里,杨冬燕就没解释这里头的弯弯绕绕,直接就说了最终结果,信在窝头处。
好在梁同窗也不着急,相反他极尽全力的讨好杨冬燕,还主动告知为何会找到这边来。
因为啊!
“前个儿我听人说,那安平王世子在西城门口碰上了一位老太太,被逮着说了不少话。哎哟,我一听,这不就是祖宗您嘛!”
“再一琢磨,今年是科举年呢,魏老弟才华横溢,肯定是考上了举人,你们是来送他参加来年会试的。这不就说通了吗?我立马就派人来贡院附近打听了,就有人说,看到军爷领着一行人来了这家客栈!”
梁同窗其实也就是碰碰运气,谁知这般凑巧,一下子就让他寻着了。
杨冬燕笑而不语,像看傻子一般的看着他。
“老太太可曾外出闲逛过?要不要我带您出去见识一番这南陵郡的繁华?那东西坊市里的大酒楼,我领您去品尝一番?南菜精致味美,又以那云鹤楼为最,不如我提前订下一桌,到时候请您全家赴宴?”
云鹤楼啊……
说真的,杨冬燕都已经忘了自己有多少年不曾品尝过云鹤楼的美食了。那可真不止十年了,毕竟在她上辈子年岁渐长后,且不说很多吃食都没法下肚了,单说那云鹤楼的招牌美食,那是必须亲自前往才能吃到的。不是不能订一桌上等的席面,而是即便刚出锅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