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邵睢放了药之后,宋熹发现她带来的汤已经被祝泳皓和周航瓜分了。
“看起来没什么事。”
祝泳皓打量了一圈宋熹,见她不像被揍过的样子,松了口气问,“阿睢醒了没有?”
“醒了,他好像发烧了,我拿的药他不吃的话,药箱里还有药,你们帮他再拿几粒。”
交代完,宋熹问了厨房的位置,去给邵睢煮面。
不管人吃不吃,她都按着她的程序做事。
祝泳皓他们叫了家政,等她煮完面端出来,邵睢已经换了衣服起床,房间也有了专业人士整理。
看他们几个人都在客厅,她把面放好,不碍眼的在走廊找了个角落看书。
无所事事的待到中午过后,宋熹感觉着自己越来越晕的头,觉着自己留在山上似乎没什么用,吃了邵睢没动的那碗面,搜索了下山的路线,找到送她山上的祝泳皓说了声。
祝泳皓午睡刚醒,整个人反应都慢了一拍,听到宋熹要走,下意识点头说了拜拜。
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这山上的交通问题:“卧槽,阿睢你们家会给新同学零花钱吧?她身上应该有钱叫预约车吧?”
邵睢身上还是不舒服,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玩游戏机:“嗯?”
“她下午走的时候我忘记给她车钱了,这里又没什么公交,走下山少说要几个小时。”
上山他们不是开车就是骑车,所以他摸不清走路大概要多久,反正不会短就对了。
“所以你们带她来这做什么?”到现在他还是记得半梦半醒间,被窥视触碰的感觉。
想到他推宋熹时,她身上过烫的肌肤,邵睢不耐地扔了手上的手柄,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他怎么会上手。
主动接触一个他厌烦的人。
“我们这不是想找个人来照顾你,才一大早去接人,来回快两个小时车程,我都快累死了。”
祝泳皓虽然愧疚忘了给宋熹车钱,但对于自己付出保持绝对的肯定态度。
“没事,你不是讨厌她?要是以前她一定会一直在这里待着,这次却早早走了,说不定就是被吓走的。等她越来越清楚你的德性,就会死心早点不粘你。”
“最好是。”邵睢扫了眼桌上的食物,看着都没什么食欲,“让厨房给我煮碗面。”
“家政做完晚饭就走了,现在这里除了我们就个保安,我去哪让厨房给你煮面。”
祝泳皓说完,看到邵睢面无表情的脸,撇了撇嘴,“行行行,伤员最大,我怎么也给你搞碗面出来。”
祝泳皓想起了宋熹之前煮的那碗面,不过加热面条的想法没一会就落了空,知道宋熹把面吃了,他只能煮面的任务交给保安。
周航听说宋熹把面吃了,不由觉得无语:“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给你煮的面,你不吃她就是倒了也比自己吃了强。”
哪怕知道宋熹是个跟他们不一样的穷人,他偶尔还是能被宋熹没自尊的操作给惊到。
“说不定人是觉得吃了阿睢的面,就跟阿睢亲密了,你想啊,人家一边吃一边幻想阿睢吃面样子,同一个碗同一双筷子……”
“够了够了,你是想恶心死我们。”周航被祝泳皓说得一阵恶寒,人至少也不该变态成这样。
“那个杯子。”
听着他们胡说八道,邵睢脑海里突然浮现了宋熹第一次给他送水用的玻璃杯。
之后她给他送水都换成瓶装水,而最初的玻璃杯他无意间看到她留了下来,成为她每天喝水的工具。
发现自己竟然注意到了那么无聊的事情,邵睢皱了皱眉,拿了车钥匙,“下山。”
“什么杯子啊?现在就走?”
见邵睢说走就要走,周航打量了他身上的伤。
邵睢脸上的伤口都处理过了,大半天过去,肿是不肿了,但还有几块青紫。
他的五官本来就带点凌厉,挂了彩戾气上来,英俊里多了种危险感,男生看到都要多看几眼,何况女生了。
审视不出兄弟哪里见不得人,周航和祝泳皓都站了起来,“走走走,睡了一天骨头都睡软了。”
下山开车的人换成了周航,祝泳皓百无聊赖地坐在后座,时不时看着外面的景色判断路程:“早知道我们那么早走就让新同学等等我们,这路还蛮远的,她一个小姑娘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坏人。”
“你要是那么愧疚,就给她发个红包呗。”周航听到他还在提宋熹,切了声。
“对哦,宋熹微信推我。”
祝泳皓拿着手机,发现半天没动静,跟邵睢双眼对视,祝泳皓如梦初醒,“也是,你怎么可能加她。”
说完,祝泳皓去找邵思瑜推人。
他们下山后一直玩到了隔天中午,邵睢回别墅的时候是晚上九十点,到家正好遇上了宋熹在院子里浇花。
飞溅的水珠差点落到他的鞋上,邵睢站在原地停了停,等到花丛中的宋熹抬头发现他,他才开口:“大晚上给花浇水?”
微哑的声线带着显而易见的冷漠,宋熹没有把院里的灯开的很亮,昏黄色光照下,显得邵睢那双眼愈加漆黑。
大约是身在病重,思绪格外敏感,宋熹顿然能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