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外设个信箱。
姜宓点点头:“老师,我想多带点书。”
她现下的情况,什么都要从头学起,其实是不适合跟王师长走的。只是留下会更麻烦,原主既是医生,手头肯定有病人,她一天半天不露面还好,不可能无缘无故休长假。
辞职更不可能,国家、学校、眼前的老人,好不容易培养了这么一个人才,哪会让她突然说放弃就放弃,总得有个理由吧——难道要自残?!
自残——那就要舍了右手。
下下之选!
在此之前,她还是想试着努力一下。
争分多秒先把基础知识过一遍,然后专攻针灸和正骨。
新到一个地方,有所不适应才是正常,这就给她争取了时间。
再不行,就将感冒拖长一点。
喝了碗红糖姜丝茶,又吃了碗葱花面,出了身汗。
原来汗湿的衣服就没干,这下都要拧出水来了,粘哒哒贴在身上难受极了,不等姜宓开口。
吕芮就推她道:“炉上坐的水开了,提上水,拿上盆去小屋里擦一下,换身衣服,赶紧睡会,双眼都冒红血丝了,你这是几天没休息好了?我记得,你最近不值夜班啊!”
袁教授叹了口气,冲姜宓摆摆手,让她听师娘的话,赶紧收拾收拾睡一觉,养养神。
吕芮听着老伴这声叹,拿抹布的手就是一顿:“咋?那边又闹事了?”
“没。”方才跟姜行绍说出姜茉隐瞒的病情,那是气狠了。
过了,在他这里就过了,没有揪着不放的道理。
光看丈夫的表情,吕芮就知道姜家准又给他小徒弟气受了,这是心里难受又无法,总要顾着小宓的面子不。
哼了声,她也不纠结,左右小宓明儿就走了,这距离远了,有些感情上的渴求慢慢也就淡了。
待日后小宓找个人一嫁,有了自己的小家,对父母家人的感情慢慢转移,姜家这些人在她心里也就成了迈过坎的一个过去。
姜宓端着盆走进客厅对面的小屋,才发现,这房间是专门给原主准备的。
墙上贴着奖状,有“三好学生”、有“优秀学生干部”、有“工作标兵”、有“先进个人”等,无一不写着“姜宓”二字。
书架上密密匝匝地放满了书,有包了封皮写了原主名字的初高中和大学课本,还有什么草药学、针灸、人体穴位、家常营养药膳、百病饮食自療等等。
桌上靠墙摆着两个标满红点的木头小人,看形状,正是一男一女,再往前放着台灯,灯下摊着本笔记和一本《针灸特效辅助疗法》,笔记本上写着原主的名字,书的作者正是袁教授。
看笔记本上的日期,这是三天前记载的东西。这说明,原主并不是天天住在这里,另一个住处应该就是方才饭前老师说的宿舍。
放下笔记,姜宓转身拿起了床头柜上放着的相框,里面夹着张全家福,其中一人正是方才找来的姜行绍。
除他之外,照片上还有五人。
中间坐着的是对中年夫妻,男人浓眉大眼,一身军装,气势威严。女人一身蓝裙,皮肤白晳,气质优雅,细细的弯眉有意地弱化了凤眼微挑带来的凌厉。
两人都目光温柔地看着蹲在他们脚边的少女。
女孩穿着花边红裙,裙摆于脚边散开,人娇小精致,像个大版的娃娃。
夫妻俩身后站着三人,两男一女,女孩夹在中间,十八九岁的模样,长眉凤眼,皮肤微黑,穿着明显大了一号的粉红色衬衣,明明站在哥哥中间,跟家人一起,却似独立于人群之外,浑身紧绷,脸上带着窘迫和拘谨,微抿的嘴唇又透着股倔强。
姜行绍站在女孩右手边,双手插兜,身子往外斜歪着,嫌弃显露在外。
另一边的男人,看着比姜行绍大个两三岁,一身军装,微蹙的眉透着烦躁。
姜宓站在衣柜前,对着柜上镶嵌的穿衣镜,照了照,轻叹了声,放下相框,打开衣柜,拿了套里面穿的内衣和秋衣秋裤,褪下衣服,飞速擦洗了遍,换上。
换下的衣服拿去水房洗好晾上,姜宓倒头就睡。
有袁教授领着,姜宓的工作交接得很顺利,手序一整个流程下来,也没人打磕,该盖章盖章,该签字签字。
工资领到手,师娘就带她去了趟百货商店。
姜宓也不知道自己缺什么,该准备什么。不过,有人的地方想来就有买卖,所以,今儿买不买东西都没有关系,缺什么到了地方再准备也不迟。
出来走走,主要还是想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京市又是怎样一个城市,日后有人问起,别一问三不知,露了痕迹。
两人大包小包地回到家属院,各处的路灯已经亮起。
“姜宓,”周晓米跟同伴从澡堂出来,抱着盆迎面走来,“你调工作的事没有跟你爸妈说吗?”
“嗯。”
“你妈和你大哥下午四点半就过来了。”
姜宓抬起左手对着路灯看了眼腕上的表,这会儿是六点二十五:“走了吗?”
周晓米下巴朝前面的宿舍楼点了点:“现在不知道,我们下楼洗澡时,他们还在你宿舍等着呢。”
“你们袁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