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就不在乎这事儿,只要王大头叫他,他就跟他走,又跟昨天一样,看着王大头他们玩得风生水起的,但是仔细算算还是邵宸延赢。
一个晚上的时间算算账,邵宸延又应赢了三十多。
王大头不知道对方怎么赢的,但就是赢了。
他和另外两个人忙活得满头大汗,输的干干净净,上一次十一点散的牌局,这一次十点就不玩了。
没钱了还玩啥?
邵宸延朝他们憨憨一笑:“你们真是,才这个点就不玩了,扫兴,你们几个越来越不爷们了。”
“走吧,走吧,明天再玩。”
一连好几天邵宸延赢多输少,王大头差点连裤子都输了。
邵宸延下班跟王大头打招呼,王大头见了他掉头就跑。
赢不着他得钱,谁有空跟他玩儿。
邵宸延心里冷笑了一声,不找他玩儿正好。
厂里这边张红军一连好几天都抓不到邵宸延的错处,但是他知道邵宸延晚上常跟一伙人打派。
其实领导想知道一件事很容易。
第三天的上午,邵宸延正在厂子里干活,旁边一个工友急匆匆地过来找他。
“邵宸延你在呀!我以为你也被人抓走了呢?”工友一脸急切的样子,迫不及待地想告诉他一件事儿。
为了满足对方的八卦心里,邵宸延认真的把话听完。
不紧不慢道:“啥事儿?我好端端的,有谁来抓我?”
这个工友神秘道:“你还不知道呢?你们经常玩牌的那个地方,昨天被人举报了,玩牌的那些人全部都被公安抓走了,咱们厂里的王大头,还有其他车间的六七个工友也被抓走了,今天上午咱们厂长赵红军到公安局去了,听说其中还有咱们厂长的小舅子呢?”
“是吗?我都好长时间没玩了,不知道这些事儿。”邵宸延不咸不淡道。
工友一听邵宸延都说好长时间没玩儿了,也不好说什么。
邵宸延向他道了谢,然后只顾着低头干活。
工友用异样的眸光看着他,周围的人也对他窃窃私语。
以前原身浑水摸鱼的时候,他们恨地牙痒痒的,现在邵宸延埋头干活,他们又觉得不正常,像是见了鬼一样。
邵宸延道:“没办法,孩子多,用钱的地方多,我们家二丫生病住院我连住院钱都拿不出来,不挣钱不行啊!”
众人一听,原来是这样啊,随即都对邵宸延的印象好了不少,觉得这家伙虽然招人恨,但是毕竟也没有做什么太出格的事儿,不过就是偷懒耍滑而已,也不算是大错,可怜家里还有好几个孩子呢,谁没年轻过?犯错误在所难免。
不少年龄大的工友都深有体会,家里孩子太多,病的病,上学的上学,还要吃饭,那点钱确实不够花。
这年月,人都善良,很快就把这事儿压下了。
没过一会儿张红军把王大头还有那好几个工人从公安局保释出来,其中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厂长的小舅子黄小亮,这黄小亮可是张红军嫡亲的小舅子,掺不得一点假,张红军又是一个怕老婆的,所以脸色能好吗?
张红军的脸色都黑透了,指望着这一次能把邵宸延抓住,谁知道他小舅子混进去了,还是被张大头拉进去的。
不大一会儿张红军的爱人急匆匆地过来了,张红军赶紧把人拽进办公室去了。
从办公室旁边经过的人,时不时地听见里面摔东西的声音。
早上还没接到公安局通知的时候,张红军为了不给邵宸延退路,所以放出话来凡是劣迹工人一律开除,被抓进公安局算不算劣迹?
那这样来说黄小亮也算是劣迹工人咯?也需要被开除喽?所以他姐姐才到厂里来闹。
这些都不关邵宸延的事儿,他就在一旁看个热闹就好。
下班的时候张红军的袄领子都被扯坏了。
邵宸延保持低调随着大批的工人一起下班,偶尔地撇张红军一眼,不得不说张红军这样子确实不好看。
果然小舅子的威力是巨大的,居然没有被开除。
小舅子是不会被开除的,可是王大头他们就没有那么走运了,没过几天就被张红军找了理由开回家了。
厂里没有了那几个害群之马,顿时安分了不少,也有人想着报复邵宸延,举报他参加赌博,但是厂里面的老员工们不干了。
“你啥时候看见小邵赌钱去了?你也在现场?你没在现场,你咋知道的?不要红嘴白牙的喷人!他要是赌博去了,咋没抓住他?”
对方顿时被喷地偃旗息鼓。
中午的时候,邵宸延买了两盒烟卷给工友们分一分,感谢大家给他说好话。
工友们也没客气。
大家伙都看在眼里,要是邵宸延还想以前那样混蛋,说什么他们也不能给他说话,这里面的几个老工人都被大家尊称为师父,说话很有分量的!
这几个老师父看着邵宸延这几天表现特别好,还把钢厂里的精细活,交给他干,不让他只干一些耍力气的粗活,那都是外行干的。
毕竟有了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