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之后我再给你拉过来,不明白的你就问,我都跟你说。”
邵玉华点点头,赶紧让家里的护院帮着搬进去。
账本都是一册一册的,标记的是一个月一个月的进出账收入。
邵宸延告诉她,有时有为了核算方便可以只看月末总结,和一年下来的总的进出账 这样总数对上了也就对上了。
这样即节省时间,也更容易把出错的地方找出来。
邵玉华看得很仔细,也很认真,米铺里的生意王先生隔两天就会过来向她汇报一次,倒也十分不错。
邵玉华渐渐习惯上了这种忙碌的生活。
邵宸延就把其他米铺里的生意也都交给她来做,慢慢地给她加码,不能一次全都推给她否则就让她产生了畏惧。
不知不觉邵玉华已经接管了清河县周围的十二家米铺,陆陆续续地不断的的有米铺交到她手里,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铺子了。
邵玉华睿智果敢,端方得体,说话办事干练精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而且每个决定都滴水不漏,叫人不出毛病。
一开始这些米埔的先生们以为这些决定都是邵宸延做的,但是不久以后他们就发现这个女少东家也十分能干,不声不响就把店铺摆弄的整整齐齐的。
王先生把这段时间邵玉华的成绩跟邵宸延回报。
邵宸延心里却十分的满意,他真没想到着丫头做事这么有韧劲儿,遇到不懂的,不会的就虚心请教,买进卖出的火候掌握得也不错,虽然比不上自己在的时候赚的钱多,但是已经很不容易了。
“麻烦王先生了。”
王先生脸上露出憨厚的微笑:“东家您客气了,是大小姐自己做事用功,我没出啥力。”
“王先生不要客气,你以后还是要多照应她。”
邵宸延给了他五十块钱就当是做谢礼了,王先生一开始还推脱,最后还是揣兜里了。
“谢谢东家,谢谢东家。”
……
这边王先生刚出门,那边铺子里就出事了。
邵玉兰正在查账,有人过来闹事了。
邵氏家族之中,邵宸延的叔伯兄弟邵广山和老四邵广海,气冲冲地进来了,一进门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骂骂咧咧的。
“什么个破米铺子,公鸡不打鸣,母鸡不下蛋,这叫牝鸡司晨!
一个女人也想管我们,反了天了。”
小伙计们,不敢得罪人。
“三爷,四爷,您这是干什么?您有什么事儿跟王先生说,咱们大小姐在里面呢,您别在这儿闹。”
一听说王先生不在,这弟兄两个更加猖狂了。
“大小姐?大小姐什么时候能当家了?我们是爷们儿,能听一个女人摆布?女人当家房倒屋塌!我们要听也得听二哥的。”
邵广山和邵广海知道邵宸延得了重病,邵家的族长三爷爷也把他们叫过去训话了,让他们好生照顾着邵家的生意,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邵宸延出事了,邵家的产业不能倒下。
话里话外意思很明确了,已经将邵家的产业纳进了宗族里了。
邵广山和邵广海,心里当然高兴了,他们在汇通米铺一直当伙计,这次有了翻身机会,没准还能当掌柜的,那不是要上天了?
再者说了,这只是邵家众多米铺之一,据他们知道的还有十好几个呢,那得多少钱?就只可惜邵宸延的命短。
“大小姐一个嫁出去的女人在娘家管什么事儿,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她都不是咱们邵家的人了,还来掺和什么?”
这两个人大放厥词,邵玉华从里面出来了。
邵玉华的眸光瞬间让两个人闭嘴了。
“三叔,四叔,有事儿?”
邵广山和邵广海顿时有种被人扼住喉咙的感觉,他们怎么觉得邵玉华的眼神儿跟老二邵宸延那么像呢?就好像邵宸延亲临现场似的。
“大侄女你来得正好,我们两个预支点材料费,我们不找你谈,我们找王先生。”
他们就是不承认邵玉华的身份,所以干脆就不找她。
其实这一批材料费,都让邵玉华扣下了。
铺子里根本没进那么多的大米,他们就预□□么多的麻袋钱,除了麻袋钱还有装船用的费用,还有装运费。
“三叔我看过了,您得报账不对,您算清楚了,再来对账。”
邵玉华板着脸,没有因为任何的人情面而动摇自己的立场。
她眼神坚定,面色严肃,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是一盘山石一样岿然不动。
结实实地打了邵广山和邵广海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两个向来就瞧不起女人,更没把邵玉华当回事儿。
今天过来想着跟王先生掰扯掰扯,把钱拿到手就算了,再过几天这里还不知道谁当家呢?他们压根就没想到邵玉华能挡他们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