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婆婆可不管没羞没臊禽兽上头的是自己的儿子,她只管打骂让自己看不顺眼的女人,婆婆媳妇就是天敌,就算对方根本不想给她当媳妇,她也还是要拿捏着婆婆的架子。
眼看着事情就要闹大了,李二狗也干脆提起裤子,抓过一旁留着的蒸好的红薯,就出了厨房门,往屋里走。
花婆婆气得xiong膛起伏极大,眼珠子狠毒地盯着李清河,而后骂骂咧咧地抄起了铲子,似乎是打算要狠狠教训她一顿。
女人嘛,就得打,不打就教不好。
他们李家算是对得起这小贱蹄子了,没看见隔壁王家买来的那个,都拧断手脚丢猪圈里去了,还有陈老三的和陈老四兄弟两凑钱买的那个女人,关在狗笼子里。
可是这一次,花婆婆还没来得及开打呢,就听到一稚嫩的童声在身后幽灵一样地出声了:“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语气冰冷,还非常不耐烦。
“哎哟是奶奶的错,吵着了奶奶的金孙儿~”花婆婆又立马扭转了态度,老脸笑成了一朵恶心至极的菊花的样子,就要上来亲近温如瑾。
温如瑾一脸嫌弃地转身就走:“我睡觉去了,别吵了,再吵我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花婆婆自然是顺从这个宝贝金孙子的,只是呸了李清河一口,也跟着进屋去了。
李二狗一直看着温如瑾离开的方向,许久之后才抿了抿唇,继续在厨房里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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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温如瑾表现出了一副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用着童声对李二狗尖锐地骂道:“谁让你先吃的!”
“快放下!”花婆婆也赶紧上前,“怎么着你先吃起来了你个没用的东西,老娘的乖孙子都没吃呢。”
温如瑾的表现是很符合原身这个年龄阶段的人设的,原身在后期之所以学好了,那是他运气好,家里头这三只魔鬼死的早,他被好心人资助上学,才慢慢地学会了要当一个“人”,至于童年里他像只小野兽的状态,他早就已经忘记了。
原身和其生父李二狗的感情几乎可以说没有,两人之间像是一种在花婆婆的面前争宠的妃子一样的角色。
李二狗是很厌恶原身的,因为他一出生,家里头几乎就没有了他李二狗的地位了,但是李二狗又不能对花婆婆做什么,他现在过的好日子都是靠着老娘和干大事的弟弟。
弟弟李三牛是个没种的,医生都说他这辈子不可能有孩子了,因此李三牛非常地重视自己的哥哥,因为他得要哥哥给自己生下个侄儿来,他要待侄儿也就是原身极好,等老了,侄儿像儿子一样孝敬他,等死了,侄儿给他摔盆。
这些人对摔盆的执念,是很多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都无法理解的。
就因为要有人给自己死后摔盆,李三牛对原身可谓是要月亮不给摘星星,而花婆婆则是觉得自己有了孙子,对得起死去了的老头子了,身为奶奶,对于金孙自然是千好万好。
李家的两个巨头都对原身如此看中,他几乎就是个家里头的小皇帝,李二狗虽然怄气,却也从来不敢为难原身,谁叫他也怕自己死了,儿子不给自己摔盆呢。
对于他吃根红薯都要为难自己的儿子,李二狗是气很极了,但是还是乖乖地放下了红薯。
晚饭是三个人吃的,李清河照例是没有上桌子,只能吃剩菜剩饭的资格,但是这里穷死了,哪里有什么剩饭剩菜呢,李清河基本都在挨饿,导致她营养不良,面黄肌瘦还瘦骨嶙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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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早点睡,明天一大早就得起来准备哩。”花婆婆兀自说着,喜气洋洋的,“王麻子有本事,他爹七十大寿,在我们全村摆流水席呢。”
王麻子,就是这个流窜作案的人贩子集团的头目。
他不是本村的人,但是他金盆洗手的老爹在这个村子里安养晚年,为了面子,为了炫耀,他爹每年生日,王麻子都要在全村摆流水席。
后天才是宴席的时间,但是明天这些人就得要紧张迅速地准备起来了,张灯结彩的,宛如要大过年了一样。
明天,是一个联系那些到现在还不屈服,被狗链锁着,被狗笼关着,被拧断手脚丢猪圈里的女人的时机。而且明天大家都很忙,没有人会注意他这个小孩子去哪儿了,花婆婆也得去帮忙,他可以乘着这个时间,到山上采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
后天,就是下手的大好时机。
温如瑾垂眸,没人看见他眼底滑过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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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花婆婆很快就回房间睡着了,呼噜声震天响。
李二狗还是安耐不住自己的禽兽知心,于是又趁着儿子回房间没动静,老娘睡死过去,偷偷摸摸地摸索到了厨房。
李清河还在厨房里忙活着,忙完了就睡在这逼仄狭小的厨房,条件如此骇人,却是这个村里还没有屈服的女人少有的待遇了。
“唔——唔唔!!”一张腥臭的大手捂住了李清河的嘴。
李清河瞪大了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