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的单科第一数学的那一栏,名字永远都是姓王的那位同学。只是这同学只是全年级前十,他的语文和英语不如数学那么耀眼,这也让老师们很可惜。
五阿哥说:“这一届的学生总体还是可以的,就是缺少全科拿手的学生,多得是单科牛人。”
隔壁老师点了点头:“如果把王同学的数学,李同学的英语,陈同学的语文……唉,他们要是能成为一个人,省状元我们都可以期待一下。”
副校长笑着摇了摇头走了,老师们又讨论了几句,也就不在多说,毕竟时间很紧张,于是众人又埋头改卷。
改到20班的时候,五阿哥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有心理准备。每一次改20班的卷子,他总是要给自己进行一番心理建设的,因为被刺激了太多次了,所以五阿哥也算是很有心得了。
但是!但是!!但是!!!
这是什么鬼!白卷!!!白卷!!!五阿哥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珠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把这张写着梨花头名字的试卷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这就是一张白卷,干干净净地只有名字班级等信息的白卷。
五阿哥只觉得血气上涌,他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拍了拍脑袋之后,放下了梨花头的试卷,然后拿起了下一章——白卷!!!
刷,下一章。
白卷!?
刷,再下一章。
又是白卷?
刷,还是下一章。
还是白卷!
五阿哥痛苦地掩面,仰起头看着斑驳的天花板,只觉得自己的肥肉都要被愁掉了。
隔壁的几个老师也看到了五阿哥的动作,但是看样子五阿哥的情绪不大好,于是也没敢问。
本着认真负责的原则,五阿哥把这一沓地白卷都看了一遍,直接批零分。好了,速度快多了,比改高分卷还要快!
很快,最后一张卷子了。
咦!
咦!!
咦咦咦!!!
竟然不是白卷,竟然是写了字的卷子!哇!还是每道题都写了的卷子啊,感动,五阿哥简直要热泪盈眶了。
一看名字——温如瑾。
好!好孩子,虽然知道他可能是乱答的,但是至少答了,笔水分都多给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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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瑾还不知道周六晚上批卷的五阿哥经历了怎样的颠簸起伏,周日早上上完课后,谢耀等人邀请温如瑾打篮球。
其实温如瑾更加想咨询一下四眼仔平时是怎么挣钱的,四眼仔说:“嗯……怎么说,发传单你发吗?”
“怎么算钱?”
“看你怎么发,那种站在校门口给行人发传单的,按小时算,一小时就是八块钱。然后还有一种是扫楼的,意思就是拿着传单整栋教学楼一层一层,一个教室一个教室地进去,然后每个座位都发一到两张传单,这种按楼算,一栋楼五十块。”四眼仔挠了挠头,“我不建议你去啦,我们学校不允许的,发这些传单会被抓。”
“那还有其他兼职吗?”温如瑾问。
“我目前都是在给人家当家教,给别人当家教是目前我们能做的兼职里面最轻松最挣钱的,但是这个家长要看你的成绩的,你现在没什么成绩,也不会有家长会让你来给小孩子补课的啦。”
温如瑾:“……”一通话下来,温如瑾知道四眼仔的意思了,意思就是他目前不适合做任何兼职。
谢耀疑惑了:“学校不是有勤工俭学的职位吗?给食堂洗碗给图书馆整理书册什么的?”
梨花头说:“那个一开学就给抢完啦。”
张盼拍了拍温如瑾的肩膀:“没事,大不了你先吃着二爸爸的,不过你要记得你二爸爸今天对你的好啊,等以后你功成名就再报答你二爸爸就好了。”
温如瑾:“……”又是一自说自话自封爸爸的制杖。
看来他的家庭情况有问题,张萌已经和整个小团体都商量过了,他们在很小心地保护他的自尊心,在他面前没有表现出任何鄙视和看不起的表情,和他们对待四眼仔一样的平等。
温如瑾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响了,不过他没有及时接到电话,他看了一下,刚想回拨,晴天未成年人保护组织就给他发来了短信——“温同学,不知道今天下午你有没有时间呢?我们已经联系到了你的家长,希望你可以回家一趟,大家坐在一起好好谈一下好吗?”
温如瑾皱眉,谢耀他们凑了过来,看见短信之后都“切”了起来,然后张萌问:“你回去吗?”
“他们毕竟用心了,那两个人有多难打通我懂,既然他们努力了那么久争取到这个结果,那就回去一趟吧。”实际上,从温如瑾离开那个家门后,原身的父母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温如瑾。
看样子似乎是打着不给温如瑾生活费,让温如瑾知难而退,主动认错了。
这太恐怖了!用断绝经济供应的方式,强迫一个人敢怒不敢言地低头,完全就是一种打碎对方傲骨,碾压对方自尊心的做法。
可是很多时候,这些家长只会洋洋得意于自己对经济的绝对掌控,而不会想要把孩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