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公府
各房今儿都齐聚国公夫人那,说起隔壁的宅子,“母亲,那未来的大嫂嫂,可真是富贵。又买下咱们隔壁的宅子,她是想分府别居吗?这谱比公主的还大,是想做什么呀?”刘氏是国公夫人的嫡次子儿媳(排行老四),她自认自己的出身比未来的继大嫂高贵,对于原本书香门第出身,却一身商贾的铜臭气息是万般瞧不上。
对于皇后的赐婚,她也是不屑的。
前些时日,隔壁的宅子卖出去。一直没有透露出来消息,是卖给了谁。要知道她也一直想在国公府隔壁买座宅子,只是一直没有好机会。谁知道她一直想的东西,却被别人截胡,她怎能不嫉妒。
说话也就言语中很是不客气。
国公夫人也不明白,有些恼怒那还没有进门的继大儿媳,只是她此时言语中无法说什么。但脸色确实不是很好。
周围的庶子媳妇儿,低首,暗自好笑,但面上不说什么。就想瞧瞧以后等大嫂进门她们嫡枝自己内斗。
如今国公爷在世,也分不了家,当然也不希望分家,虽分家后她们自己能做主,但分家她们便无法再背靠国公府的大树。
对于丈夫,对于子女都不是个好选择。不分家益处更大,当然在国公府看着嫡母,看着嫡兄嫡嫂的脸色,她们心中也是憋屈的。憋屈有地方发泄,能有个出口让她们出,看看那两房自己内斗,她们是巴不得。
“胡沁什么混话,莫家姑娘自己花钱买宅子,她想买那儿就买那儿。别说人家还没有进我家的门,即便是进了咱们府上。人家也有权利想买哪儿就买哪儿。与谱大或不大,有甚关系。”国公夫人面子不悦的说了几句嫡亲的儿媳。
没法子,人家背后可是有皇后撑腰。
她不是得罪不起,是不愿意为这点子事,去得罪皇后。还有,确实人家买宅子,想买哪就买哪,她还真无法管。
即便是说于太后听,只怕也无法让太后嫌恶未进门的莫氏。
没有哪条律例是管未来儿媳妇买宅子的事情。
刘氏不悦,没想到婆婆胆子如此的小。居然对未来继大嫂那奢靡的作派不管,还教训她。
在娘家便是千娇百宠长大,父母舍不得动她一下,说她一句的刘氏,对于即是姑母又是婆婆国公夫人当着一些庶妯娌就下她面子的行为很是不满。
狠狠的捏住帕子,脸色变的漆黑,五官扭曲,强忍着站起身福福礼,然后对着婆婆说,“儿媳身子有些不适,先告辞回房歇息。”
瞧着娘家侄女如此这般,国公夫人心底叹气,只能说,“去吧,好好歇着。既然身子不适,就少操心。”
家里的中馈,如今是给侄女兼儿媳在管。她在后面给侄女撑着,收拾一些她无法办好的事情。
刘氏走人,其余的庶子儿媳,也一一找借口离去。
国公夫人对着自己院子里的嬷嬷吩咐,“你去世子院里告知一声,等世子下衙回府,让他过来一趟。”
“是。”
隔壁的宅子正在大刀阔斧的改建,匠人众多,每日运各种材料的人来来往往。
莫莉的动作自然是瞒不住那些关注莫莉的亲戚,孟府,莫府,侯府,自然是知晓的。对于莫莉的行为,都没有说什么,只是派人来说是如果需要他们的帮助,只管吱声便是。
莫莉的独立让孟府的老太太很是心疼,眼泪哗哗的掉,对着一屋子请安的晚辈心疼的说道,“莉丫头如此能干,不知是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才能在小小年纪,什么都靠自己,万事不求人。有事第一个反应不是与我们这些至亲长辈商议,而是自己想办法去解决,去做,我那苦命的莉丫头,别人这个年纪,即便是嫁人,那也万万没有她这样的冷静独立。”
老太太最是疼幼女,是放在心尖尖上疼宠的。当年满京城多少权贵人家的子弟可以选,可幼女偏偏选中了从江南来京城科考的女婿。一眼相中,她明知女儿嫁的远,以后女婿如若不是在一直在京城的话,那以后与幼女见面的机会是寥寥无几,可她还是强忍着以不舍,遂了女儿的意愿。
只要幼女心中欢喜,心中欢喜。她的不舍又算什么,只是她着实没有想过女儿会早早的离世,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下意识的默默胸前的玉坠,,远远的平安扣款式的玉坠,是外孙女莫莉送与她的,说是她母亲生前就给她与丈夫准备好的礼物。
送与丈夫的是一个细腻,通途,油润,毫无杂色白玉般的扳指。
老太太的伤心,一屋子的女眷都不知道该如何的劝解,都知晓小姑子(小姑母)是老太太的心头肉,只要一想到她,老太太的眼泪,就跟断线的珍珠似,不停的掉落。
身为嫡长媳的黄氏,只能老调重弹,“老太太,别太伤心,过几日睿哥儿百日,我已经下帖子还派人去请莉儿,让她带着早些回来,在家中住上几日。”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老太太直点头,“对对对,睿哥儿的百日,让莉儿在家中多住些时日。”
“是,莉儿回复儿媳说,此次回来,会在家中多住一段时日,陪陪母亲。母亲是不知道,大姑奶奶家中的梦岚丫头也闹着要跟着莉儿一起回来住段时日。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