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捞好处,如今她一朝有难,你们竟马不停蹄地背主求荣。要不是这回,你们的狐狸尾巴怕还不能露出来。真是好样的!”
萧屿脸色有些得意:“傅公子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背主求荣?这安州的主人难道不是萧家?要我说,张家主他们才是真正的忠义之士,没被萧韫蒙蔽了去,不像有些人,只晓得一味帮着那逆贼来对付主人家。”
傅景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的指桑骂槐。
萧屿那边虽然争取到了张家、姜家等小家族的支持,可这儿是军队校场,里面还有上万安州守军,光凭这三两只小猫,怎么可能闯的进去?
是以,傅景行一点儿都不慌,端看这萧屿能闹出个什么名堂。
熟料,萧屿高坐马上,也是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他道:“傅公子最好考虑清楚,今儿你们若执意守着这兵权不肯交出,赶明儿惹怒了主公,这萧韫身死、安州无人为帅的消息可就不止在安州城内流传了。”
傅景行眼眸一凝:“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萧屿嘴角微勾:“就是提醒你们一句,潞州离这儿可不远。你猜,若那谢长安知道安州眼下的境况,会不会立刻带兵杀过来?”
傅景行反唇相讥:“萧屿,你是不是当我们大家都没有脑子?主公会放任安州落到谢家手里,让谢家一家独大?”
开什么玩笑?
萧屿身体微微前倾,直直盯着傅景行的眼睛:“你当然可以选择赌一把。赌主公会不会把消息送出去,或者……”
他眼里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赌主公会不会从幽州调兵,和谢家一起拿下这群龙无首的安州!”
傅景行闻言,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
在少主身边半年多,他很清楚少主对安州军民而言意味着什么,说是定海神针毫不夸张。
当初有少主在,所以不到十万的守军能敌过二十万窦军,如今少主不在……
将士们主心骨都没了,还拿什么去打仗退敌?
若此时当真有外敌来犯……
傅景行脸色沉了下来。
他清楚,那样的后果绝对是他和孟泰初都无法承担的。
他心中在天人交战。
要不要暂且示好?稳住萧屿和萧俨?
要不要……
“你且叫萧俨去调兵试试!”
双方对峙间,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一个清朗洒脱的声音。傅景行思绪被打断,短暂的愣怔后,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一抹狂喜。
这声音,这声音是……
他唰地一下抬起头来,往那声源处望去。
校场外是一片专门清理出来的空地,那空地上不知何时站了匹马,那骏马四蹄踏雪,温顺地低垂着脑袋,冲地面重重地打了个响鼻,带起一小片沙尘。
暮春时节温暖灿烂的阳光下,傅景行看到一名唇红齿白的少年将军高坐在宝马之上,一双狭长凤眼逆着光看过来,朝他微微一笑。
他蓦地就湿了眼眶。
“少主……”
其余守卫也是大喜:
“少主!”
“少主回来了!哈哈!”
……
“萧韫?!”
萧屿见到来人大惊,脱口而出道:“你还活着?”
这话刚一出口,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就算他遣人刺杀萧韫这事儿众人已经心知肚明,可这大庭广众之下由他亲口承认下来,终归是不一样的。
他心里一慌,赶紧出言补救:“我、我是说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唐沅看他刚才还得意洋洋,她一出现就慌乱害怕的样子,勾唇冷笑一声。
孬种。
“这还得多谢你这个好兄弟,派来的杀手都是一群什么货色。”
她斜睨了萧屿一眼:“你说你,连杀人这种事都做不好,废物就是废物,烂泥扶不上墙,看得我这个姐姐实在着急得很。”
萧屿勉强扯了扯唇角:“姐姐,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唐沅却懒得和他废话,朝萧屿背后吩咐了一句:“还不快把这买凶弑姐的畜生给我拿下?”
萧屿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转头往背后看去,迎面而来的却是一把大刀。
“哐——”
他身旁的侍卫赶紧替他接下这一刀,萧屿骇得直往后退,这才看清不知何时,孟泰初竟已带着人把这片空地四周悄悄包围起来!
他急得大吼:“走,快走!”
说着便要往外冲。
可孟泰初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当即打马上前,一把长刀拦住了萧屿的去路。保护萧屿的那些侍卫还想上前,却被孟泰初带来的人纠缠住,一时不得脱身。
萧屿只好抽出佩剑,艰难地左右抵挡。
可他这种世家公子哥儿,哪里会是孟泰初这个沙场老将的对手?
不到三招,他手里的剑就被孟泰初挑飞了出去。下一秒。孟泰初的刀背虎虎落下,斜着重重打在他肩胛骨上。萧屿惨叫一声,握着缰绳的手顿时脱力,狼狈地跌下马去,捂着自己的右肩哀嚎不止。
底下的小兵立刻上前,三下五除二地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