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于周遭四处,舒适合宜。
葛烟洗漱完从浴间里出来,沈鸫言已经在别处洗好了,正立于软塌处,垂首接电话。
他身形修然,清疏眉眼刚被水汽氤氲过,莫名带了点欲。
这样清冷的俊美就近在咫尺,葛烟愣愣地盯了好一会儿。
论及这样极盛长相的蛊惑性。
他大概每时每刻都是峰值。
她走路声算很轻了,沈鸫言还是应声抬眼,随后示意她过来,“帮我吹。”
葛烟走近,抬腿轻轻怼他,“沈总没有手吗………”
沈鸫言失笑,半俯身拿了软塌上的浴巾递给她,“现在没有。”
她也没推脱,两条皙白胳膊抬起在他清劲的肩上拍了拍,沈鸫言便顺势,不疾不徐坐在软塌上。
葛烟还站着,倾身轻轻地给他擦。
一时之间,周遭蓦地陷入沉默。
是那种安然的无声。
思索再三,葛烟还是缓缓地开了口,“你今天………”
沈鸫言看过来,“我今天怎么?”
葛烟迎上他睇过来的视线,停了须臾,到底还是问,“………怎么就想着要送那个了。”
送了还不算。
关键点是,还是让耿秘书转送的。
思及此,她长睫颤了瞬,擦的动作都顿住了,“该不会是你让耿秘书帮忙买的吧?”
沈鸫言凝神定定看她一眼,没说话。
当即便惹来葛烟的一掐,“问你呢!”
“没经过别人的手。”他终于出了声。
见她仍是在等着的模样,沈鸫言眼底笑意倏起,“送你的都是我亲自选的。”
葛烟这才彻底地长长舒了口气,“那就好………”
沈鸫言侧目挑眉,“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
他还好意思问。
葛烟将浴巾拿下来,“你说我在担心什么?”
“我在帕尔卡诺那会儿都说了,就是刚刚好演到那个情节,又不是因为别的。”她话落抬起指尖在他清劲的肩上点了点,“怎么就偏偏记住了这个。”
沈鸫言捉住她乱动的指尖,“那你是收到礼物不喜欢了?”
也不是不喜欢………
葛烟下意识应了后,总算回过神来,“诶,你不要偷换概念啊。”
沈鸫言眉目含笑,“既然不是不喜欢,就好好收下。”
她有些懂了。
将镣,,铐好好收下以后再好好用是吧………
葛烟轻声呐道,“沈鸫言你真的是………”
径自想象了一番那般的画面后,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如果沈鸫言真的想,那她戴上也行。
只是不要将腕骨那里勒出什么痕来就好。
总归她还要往返于剧院,排演表演之类什么的容不得半丝差错。
见她拿着浴巾的动作就这么怔住,停留在了原地,沈鸫言稍稍压低了音调,“我怎么?”
葛烟面红如烧,再抬眼时干脆将浴巾往前扑在了他肩上。
只是她动作没把控好,连带着半个身都栽着往前冲,像是兜头便要融进他的怀里似的。
惯性使然,两人瞬间便碰在了一起。
葛烟撑起他要走,沈鸫言却轻松掐着她更往自己的方向摁,偏头在她脸侧低低地道,“故意的?”
有些站不直,她嗓音细得下一秒要飘走似的。“谁故意了,不小心不行吗。”
沈鸫言没追问,只是道,“你把礼盒放哪了?”
………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葛烟似是有所察觉,抬起长睫。“哪儿也没放。”
沈鸫言只是笑,在她的翘挺上拍了拍,“去拿过来。”
拿来还能做什么?
葛烟想着便要去锤他,“喂………”
沈鸫言清浅笑意显现于面容上,轻声唤她,“听我的,烟烟。”
唤完后,他淳然嗓音送进耳中,“去拿。”
夜色彻底沉下,天际幕布更为墨深。
风吹开飒飒作响的树叶枝桠。
葛烟已然忘了自己到底是怎么把那个礼盒拿了过来的。
只知道那件纯然黑色的镂空芭蕾舞裙率先派上了用场。
谁能想到竟是那样的箍,前边耸伏着起了,似是要随时蹿出来那般,后边又是那样高高的翘。而再顺延着往下,不过是大大地敞着再撇开,那样的镂空便显现出了设计的好处,是明晃着的嫩且生。
就这样绽着,在灯下泛着浅浅的颜色。
更别提他垂首探来,一瞬不瞬的注视了。
随着叮当着的声响,再起的窸窣动静,便是这样圈着又扣上的啪嗒一下。
锃亮金属的质地,和那样的瓷肌相衬,堪称极致的反差。
两条皙白的胳膊被他攥着并起拢在了一块儿,往上拉。
她几乎是被送到了他面前。
而这样倏然地刺,再径自欺入,是以往都不曾感受过的勃然。
最深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了,会让人觉得仿若没有尽头,是记记快过记记的凿。近乎被钉,无处可以藏,也不可以逃。
而和以往都有所不同的是,她再要挣开,却因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