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鸫言却是略低着躬身,“上来。”
这下立于台阶稍上的人没再拒绝,几步便上前,伏于他背上。
不过是合了贴起那一瞬,沈鸫言一句“稳了?”话落,葛烟便被勾着膝弯,被人轻轻松松地背了起来。
她两条细胳膊往前伸,辗转再绕回来时,就这样半拢过眼前的人。
往来的风吹起面颊上所感知到的些微燥然,可心间却是被拂成清清漪着的平波湖面。
偏过头这样看着他直面于前方的侧脸,葛烟愣愣地盯了会儿,在他侧脸上轻轻地印了下。
两人一路朝着山下迈去。
间或者掺了点隐约传来的对话。
“不是说要在寺庙这里注意点,你这是干什么?”
“沈鸫言………这都已经下了台阶,就不算是寺庙了………”
“是吗,可是前门还没走出。”
“我不管………应该,应该不会被看见吧?”
而随着话语逐渐消弭于空中,那两人的身影也彻底地消失了。
寺庙里。
大师立于主庙前,顺着窗柩往外看去。
他缓缓地拨了下手里泛着檀木色的凉珠。
旋即低头,将窗推着大开,让夏日清风更为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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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鄞城待了几天后,葛烟和沈鸫言一并回的洲湾岭。
后来又辗转逛了几个地方,她实在是累得不行。
白天忙就算了,这夜里还要再配合,葛烟最后两天说什么也不愿再出去,就在华安庭成的顶层主卧内,瘫了补眠。
自住进洲湾岭,家里还没有过这么长没有这两人在的时候。
咚咚在两人进门时便扑了上来,连连叫着打转,嗲得不行。
不提这样热情的见面礼,接下来两人去哪这小猫都要跟着。
一副实在是想极了他们俩的可怜模样。
“小可怜………”葛烟薅了薅咚咚的毛,“想坏我了吧。”
咚咚呜着将小脑袋凑近,旋即又朝着沈鸫言的方向迈。
沈鸫言原本要去衣帽间,见它过来,稍稍朝着不远处抬了抬下颌,咚咚便买着小碎步,颠颠地跟了上去。
看那一人一猫相处得挺好,葛烟也放心地迈去二楼,准备去洗漱。
风尘仆仆赶回来,总要好好地放松一下。
而随着泡过澡的惬然落于脑海,葛烟还想再在此处待一会儿时,浴间的门被轻轻地推开。
随着那样轻微的一声,门再阖上时,空间里多了位身影颀然的年轻男人。
望着不招自来的沈鸫言,葛烟抬臂略挡过自己,“你怎么,怎么就这样上来了?”
沈鸫言挑眉,“换好衣服我不上来能去哪里?”
可说是换好了,这会儿怎么又开始褪了。
就是来也不是来这里吧。
但再多有的猜测都噬净在了沈鸫言睇过来的视线里。
他目光宛若泛着墨的沉谭,掠过那样的堆雪和起着伏着的鼓然时,每每落于一处,视线就更为暗然。
夏日雾气些微,水汽早已被蒸腾着挥干,视野之内所能看到的景,也格外清晰。
随着被捉住,那样翘着的弧度像是绽着的叶,葛烟半凹着,感受着那样推来的力,她抵不过身后那人捧着她再往上抬的劲,愣是挺得更高了。
大概几天都没有过,沈鸫言记记都收不住,直直凿得她呼气都凝了,他这才偏头,就这样附过来问她,低低地问,“这几天休息好了?”
休息好又怎样。
还不是刚好就又来。
只是想着之后确实没什么假期了,她也就任由着他来了。
被攥着揪得厉害,那样淋哒哒的声响在附有回音的这里更为明显。葛烟面颊浸着绯然,伸臂朝前想要捞过什么,却被他利落地反扦住,随即又并在了一起。
这样推而往内的动作刺得太过,沈鸫言改为把着她,不紧不慢地来。
而就在两人愈发沉在此中时,门板倏而传来几道抓门声响。
葛烟连忙偏过头去看,见那里隐隐衬出咚咚的身影,当即吓得往旁边一缩。
而随着这样的举措,沈鸫言被牵扯得当即顿了下来。
“外面是,是咚咚?”葛烟这话虽是问句,却极为肯定。
不是咚咚还能是谁。
只是这小猫就还能跑到二楼?
真真是大意了。
哪里还能顾及沈鸫言,葛烟慌忙去掐他,“咚咚,咚咚。”
沈鸫言却是在刚才的顿下后,复又携着更往里推的劲,满意地看着她被嵌得说不出话,他这才敛目睇过来, “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在乎它?”
“不是在不在乎的事………”听着沈鸫言这样的语气,葛烟边因为他太过了而泣,边轻轻地道,“说的好像给它造了个猫乐园的不是你一样。”
沈鸫言复又将自己沉了瞬,见她被撇着往两侧开的膝弯落于自己的臂上,他顺着自己的心意将人朝着旁侧,上着下着地来回抛,低低道,“我明明是爱屋及乌。”
“喂………”葛烟侧面趴于他清劲的肩侧,却复又被沈鸫言掐着瘫开,就这样敞着落于地板之上。
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