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补眠。
今天按照正常来说是工作日,也不知道千倚在不在忙。
葛烟想了想,打字——
格言从录:「我问你哈。」
格言从录:「如果说要邀请一位朋友来家里的话……」
格言从录:「一般都要准备些什么?」
意外的,千倚在线不说。
几乎是在她发出去的下一刻便秒回了信息。
我有一千亿:「干嘛,终于想到要请我去你家啦?」
不等葛烟回复,她那端咻咻地又快速冒出来新的两条。
我有一千亿:「我和你说,你呢其实什么都不用准备。」
我有一千亿:「———收拾收拾洗干净等我就好。/邪笑.jpg/」
“………”
葛烟难得无言。
虽然知晓千倚嘴上没个把门,也只是想和她一起睡的意思。
但她邀请的朋友分明是沈鸫言,经由这话下意识地就在脑海里代入了下。
如果说是这样子等他……
葛烟揉揉自己的脸,敲字的速度都变快了。
格言从录:「………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有一千亿:「我哪不正经了?」
千倚极快反驳后,又开始忿忿——
我有一千亿:「咋的,就只是单纯图个你的色,还是大色的那种。」
我有一千亿:「就不许我做个色中饿鬼啦?」
千倚三言两语就能将人逗乐。
这会儿葛烟确实是唇角弯弯,开始回她——
格言从录:「好了随你。」
格言从录:「不过还是得说回正事,这种一般情况都怎么安排?」
我有一千亿:「能安排的那不是挺多。」
鉴于葛烟朋友少,也从不举办室内聚会,千倚到底还是给了几个稍显合适的意见。
我有一千亿:「要么拉屏幕玩点掌上游戏,要么就一起看电影,其实玩牌也很多的,狼人杀真心大冒险啥的,你这些实在不想弄的话,干脆直接问你朋友想要干啥,一般来说,都挺随意的。」
我有一千亿:「反正内容方式差不多,后续再来一顿大餐,perfect!」
葛烟看了她洋洋洒洒发过来的内容,一一掠过后还是细想了想。
这样看来,两个人好像也确实翻不出什么花……
要不还是随意点算了。
千倚就在这时又发来一条。
我有一千亿:「所以你这样问,是要邀请我哦?/害羞.jpg/」
格言从录:「你的之后再……」
字还没打完,一通电话蓦地岔了进来。
葛烟快速回了条语音——“我有个电话进来,先不说了,你有事的话就去忙吧。”
随后利落退出聊天界面,点开上方的电话显示再往下拉覆盖至整个屏幕。
她低头,就这么敛眸望过去。
屏幕上方显示的,是郝兰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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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暖还寒的这股劲儿这阵子仍是没过。
汾城这趟雨落个没完,淅淅沥沥地淌过几天后,雨中辗转夹带上了冰碴。
冷空气肆蹿太久,时间门恍惚而过,葛烟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见到太阳了。
透过大平层的落地窗朝着不远处的汾江望,江面上白茫一片,接连着远方的天际透着股阴郁的灰白。
不知看了多久,等到她垂眼,随意走到沙发旁捞过放置在茶几上的手机。
划开界面,指尖落在那道树枝模样的头像上。
顿了会儿,到底还是点了进去。
格言从录:「你现在到哪儿了?」
这话一发,好半晌都没得到回复。
葛烟抬眼,指尖往上翻了翻。
两人先前的聊天内容还停留在她向他确认是否有空的那一条。
随后则是他的回复。
Yan:「我都可以。」
葛烟最终敲定的时间门是在下午。
还特地挑了个周末的时间门,以防他工作上事务多,忙不过来。
而刚刚发的那条问他到哪儿了,实则是提醒差不多得在路上了。
她复又等了会儿,百无聊赖间门干脆去往客厅靠近门前的地方,半蹲在猫爬架旁边,揪住窝在那一团正打呵欠的猫过来,揉了又揉。
葛烟将咚咚半拎起在空中,也不顾它听不听得懂,只叮嘱道,“待会儿你可得听话啊。”
总归是在家里,也是比较熟悉的地方,葛烟象征性地又说了几句,想起咚咚好像也不怎么理旁的人,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她将咚咚放置在地面,结果小猫咪落地沾脚后又贪图她的触碰,喵喵叫着便往腿边蹭。
感受着这样的毛绒绒,葛烟笑笑,抬手便戳了戳它的脸蛋,“撒娇精。”
她这厢还没和咚咚玩多一会儿,门铃就在这时倏而响起。
手中薅弄的动作蓦地顿住,咚咚也似是头回听到这样的铃声,身子倏而一扭便从指间门溜走。
只来得及揉最后一把,葛烟连忙直起身,迈步朝着门口走去。
可视门铃里的画面显示得很清晰。
所以哪怕心中冥冥,待到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