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勇义这是要让韩超和黎宪刚签生死状,然后比枪法,看谁打死谁。
这也太过分了吧,万一韩超被那位笑眯眯的黎大参谋长给一枪嘣了呢。
她岂不得从此当个小寡妇?
陈玉凤不停给丈夫挤着眼儿,想说她不同意。
可韩超眼瞎了,压根不接媳妇递过去的眼神,还果决的说:“好。”
而事实上最了解韩超的是徐勇义,他提的解决方案,也是韩超想要的。
在越国的时候,韩超一直在用极为高超的艺术手腕拍,拍黎宪刚的马屁。
他把对方捧的太高,黎宪刚压根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直到现在,还自认为自己比韩超强。
暗杀,悄悄送子弹算什么本领,有种就来比枪法,看谁打死谁。
谈完这件事,韩超还有一件事要汇报:“关于谍站点的事,我配合闵团和赵团,带工程兵进去干了,干好了再汇报您。”
徐勇义说:“加班加点吧,6月18号之前必须完工,咱们得在顾年来之前,把油辣椒厂和谍站点都搞出样子来,我最近和他通电话,他总跟我谈老庄,谈无为,这让我很生气,咱们军人讲什么老庄,只讲一点,作风优良,打胜仗,对吧?”
他是在开玩笑,但怎奈韩超是个混混,陈玉凤也没水平,接不住他的玩笑。
韩超站了起来,下意识的,又在找什么,陈玉凤把手递了过去,他狠攥了一把,居然说:“爸,那我们先回去了。”
徐勇义伸手要拿什么,差点碰翻茶杯,但旋即说:“好,注意身体。”
那一声,除了陈玉凤,没人知道韩超叫得有多难,也没人知道徐勇义心里有多高兴。毕竟他们都是非常隐忍,克制,擅长把心思藏起来的人。
此时也不过彼此点点头,就出来了。
但韩超从办公室出来,猛走了几步,扶墙连着呕了几气,给陈玉凤顺了半天的气,才缓过脸色来。
俩人下了楼,远远就看到小秦正在洗车。
他看到陈玉凤,远远就在笑:“嫂子,我听说周阿姨最近做了米酒,您跟她打声招呼,改天我去拿一点,晚上冲牛奶鸡蛋喝。”
“好的。”陈玉凤说。
年青的,帅气的,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的军人。
此时他还不知道,但在半个小时后,他就被请到反间处去关小黑屋了。
……
韩超这回是真要迟到了,所以匆匆忙忙的走了。
陈玉凤也得赶紧去趟灌气站。
因为是由工程兵来施工,所以油辣椒厂,她不需要额外雇人装修。
但需要一帮可靠的人,把工程兵在工作期间挖出来的土方清理掉。
灌气站的老兵们可帮了陈玉凤的大忙。
他们是最可靠的人手,既能干好活,还有觉悟,会保守秘密。
去灌气站跟单海超商量完这事,陈玉凤就又得回酒楼了。
吃完饭,抓紧学习,毕竟马上就该考试了嘛。
回到酒楼,这时娃们还没放学,陈玉凤一边背书,一边给自己下米粉,怎么看婆婆闷闷不乐的,遂问正在酿酒糟的周雅芳:“妈,我婆婆今天怕是不高兴?”
“没有吧,刚她还跟我说,徐勇义打来电话,说韩超终于喊他叫了声爸,估估计是高兴的吧。”周雅芳说着,盛了勺酒糟过来:“你闻闻味儿,怎么样,顾年可喜欢吃酒糟鸭的,我提前把酒糟酿上了,等他来了,就给他腊鸭子。”
又是顾年。
要不是因为顾年,韩超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喊徐勇义叫一声爸。
当然,要不是顾年,陈玉凤永远不会知道,公婆都那么期待韩超能喊一声爹。
还有周雅芳,为什么陈凡世总觉得她没人要,就是因为她对人好的太轻易随便,让人觉得她的好一点都不值钱。
这事陈玉凤跟她谈过太多遍了,周雅芳不是不懂,而是做不到。
只要她想对谁好,不求回报,还任劳任怨。
但廉价的好,是得不到别人尊重的。
如今陈玉凤最担心的不是油辣椒厂扩产之后卖不出利润。
而是周雅芳,她抱的期望太大,陈玉凤怕她要失望。
忍无可忍,陈玉凤打算跟她说点难听的:“妈,人家顾年原来跟妻子感情很好的,人家也说了,只是陪您走一走,咱自己掏钱旅游不算啥,但您别太对他上心了,人家心里有前妻呢。”
周雅芳声音低低的,笑着说:“凤儿,妈懂,妈没求要跟顾年干个啥,就这一回,旅游完妈就回家,以后啥也不想,只带我的四个小乖孙儿。”
“您这么上赶着,难道不是想跟他结婚?”陈玉凤反问。
周雅芳密封好了米酒罐子,把它放到了墙角,再拿块干净抹布盖上,笑着说:“凤儿,妈是很喜欢顾年,可喜欢了,就喜欢听他说话,看他的样子,想起来都觉得高兴,但相处是相处,婚姻是婚姻,真要结婚,他会对你好吗,会对大娃二娃,我的俩外孙女好吗,不能吧,当初你婆婆跟徐勇义结了婚,徐鑫和徐磊那么为难你,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想给你添麻烦,妈呀,不想结婚。”
据说现在流行一种相处模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