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要真倒下了,她要不送医院,军区的人会怎么说她?
她只想他赶紧死的远远的,永远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不过韩超专治无赖,他问:“陈总,家里的钱谁管,铺面在谁名下,我这边已经报案了,你再不回去清理财产,明天公安就要上门清算,你们夫妻的财产要全交出去吗?你有没有具体的应对方案。”
这一句立刻让陈凡世清醒了过来。
虽然铺面在他名下,各种股权也在他名下,但他和张艳丽是夫妻关系,那属于共同财产,他要不赶紧去整理去转移,就得被公安收走了。
他手扶着韩超站了起来,眼看厨房门就在不远处,跌跌撞撞,踉踉跄跄,扶着冰柜一步步挪到厨房门口,恰碰上一个圆脸,白皮肤的小女孩,两只大眼睛跟小鹿似的,眨巴眨巴的望着他。
朦胧的夜色中,她分明就是当年他半夜背着古玩离开桂花镇时,一路追随一路哭,泪眼蒙蒙,舍不得他的女儿,他的凤儿。
“爸爸,你不要忘了我呀,早点回来接我呀。”她追着他的身影,边哭边喊。
她把最心爱的人参娃娃都给了他,而他当时心里只有儿子。
结果呢,儿子只是个套。
张艳丽从他在潘家园问古玩价格的时候就盯上了他,继而做好了套在等他。
五个糊涂鬼中有四个还算有良心,没有抛妻弃子,只有他那么干了!
此时虽心裂,但钱胜过天,他跌跌撞撞奔入黑夜,去保全他的财产了。
老人们的青春和快乐留在了蒙自,此时当然有聊不完的话题。
周雅芳坐在角落里,也在听。
这时她知道张艳丽是陈凡世的妻子了。
她也知道张艳丽虽然比自己漂亮,但心术不正了。
她原来很爱陈凡世的,即使到现在,看到他还是会自卑。
可因为韩超当着她的面,说了张艳丽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她忽而就不自卑了。
她分明看到陈凡世就在后堂,分明她此刻就可以去看他的笑话。
可她并不想看笑话,那个男人只让她觉得恶心。
作为一个一直生活在农村的女人,她给自己的定义是个老太太,但王果果和她完全不一样,她不扭捏,也不害羞,坦然的坐着跟一帮老干部聊天,讲曾经的往事,这时周雅芳才知道,王果果的年青时代,原来跟很多有文化的人一起呆过,人家还努力的学过字,读过书。
人家特别努力的想要向有文化,有知识的人看齐过。
这让周雅芳觉得很新奇,她羡慕王果果,羡慕这帮老领导的活泼和潇洒,看他们谈笑风生,觉得特别好看,她一点都不在乎陈凡世,更懒得多看一眼此时像只丧家犬一样的张艳丽。
她只想听听这帮年青人曾经的欢乐,她觉得自己突然变年青了,像个少女。
至于张艳丽,她蹒跚着出了门,一步步的往家挪着。
明天公安就要清算了吗,她的存款,她的铺面,股份,都将化为乌有了吗?
她儿子本来明天就能到城管大队上班的。
要是她被公安逮了,孩子还怎么去上班啊,她儿子的前途,这可怎么办啊?
普通一声,她摔倒在了地上。
但她立刻就爬了起来,她有现金啊,她得赶紧把家里的现金都给儿子。
即使她要为曾经的事情付出代价,坐牢,她也要把钱留给儿子!
对了,陈凡世今天也来了,他也听到儿子不是他的了吧,那铺面呢,股份呢。
不论别的,今天晚上,张艳丽跟陈凡世先要来一场恶战!
陈玉凤和韩超得回家了,俩闺女都困了,下午洗过澡的,倒不用再给她们洗澡,回去哄着刷个牙,就把她俩放床上了。
俩口子在厕所冲了个凉,睡窄窄的小床。
陈玉凤得把徐师长的事跟韩超讲一下:“对了哥,有人可能想跟咱妈处对象,要只是处一下倒没啥,但他万一找人提亲,你得有个防备?”
“谁他妈的敢?”韩超刚脱了衣服,一身白净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在变幻。
一脸愕然,脸色极其好看!
“徐师长。”陈玉凤说着,刚一笑,韩超忽而一把拉了灯,把她推到了床上。
灯一黑,陈玉凤就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了。
她想知道他是咋想的,毕竟他和徐师长那种关系,好多人骂他,会说他是徐师长养的狗,而徐师长又属于比较擅长做,但不喜欢说的人。
要是他是认真想发展感情,找人来提亲,且不说婆婆,韩超该怎么办?
可男人偏不让她张嘴,灯是黑的,呼吸是粗的,但过了好半天,陈玉凤忍不住别开脑袋问:“你为啥学孩子?”
韩超好半天才说:“凤儿,这叫调情。”
陈玉凤不知道啥叫个调情,只想笑,可毕竟俩人在办很严肃的事,又不好笑。
她不喜欢那种事情,她也没经验,只觉得韩超这么大人了,咋跟个小婴儿似的,居然会那样,而就在这时,她听到大卧室的门轻轻一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