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秋凝望着自己眼前的咖啡。
助理跟她说完了所有能说的, 已经愤怒的走了, 走之前严令她快去跟琼宴道歉,如果这次她再不配合, 自己会立刻辞去自己的职务。
言下之意,你再发疯,我就不陪你玩了。
白秋秋想说自己不需要什么助理,但是她说不出口。她知道,没有这个人一直帮她打理生活中的事, 结交圈里人, 她不可能达到今天这个高度。
她茫然了一下, 犹豫很久,还是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号码。
短暂的几声嘟嘟之后,电话被立刻接通了。
“季远……”
白秋秋捂住嘴, 泪水不听使唤的滑下。
“秋秋,怎么了?你是不是哭了?”
季远的声音还是一如往常, 温柔沉稳,好像有他在,万事万物都不需要担心。
“我没有……”白秋秋惊喜于他的敏锐,用手指沾去自己的眼泪, 说,“我想你了。”
“……”季远意外了一下, 因为他就是跟白秋秋吵过架之后才出国的——白秋秋吵完架从来不会主动和好, 这次是怎么了?
“秋秋,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他起身,拿着手机走远了几步。
白秋秋想说,想把一切事情都告诉他,但她沉默了一秒,最后却还是说:“不,没事,你现在很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她在等,她知道自己这样说的话,季远就会说“你的事才是最重要的”,然后停下自己正在做的事,好好和她聊天。
她跟他的聊天一向是这样的。
但是她没想到,这次季远犹豫了一下,竟然只说:“那……好吧,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要好好吃饭,别又画得忘了时间。”
“季远,快点来了!”白秋秋模糊听到电话对面有个女生的声音。
“嗯……好,那我先挂了,晚上打给你。”季远轻声说完,然后第一次在她之前挂断了电话。
只留下白秋秋不可置信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五雷轰顶!
电话那头。
季远挂上电话,冷冷的对他前面的阮菁说:“你最好有把我叫走的理由。”
阮菁勾起一抹笑:“还把你叫走,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吗?你看看这个,是不是像我们要找的东西?”
拍卖册上,一柄冰绿色的发簪静静的躺在轻柔的丝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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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喝!”
“不怕喝完了,我们还留着好多东西,这些都是我们一家子的口粮!”
冠兮珠宝里的柜台上,狸猫们已经推了一坛灵酒出来,预备要跟祁瑶瑶推杯换盏。
他们一个个身子不大,却十分社会,连着码出一字十几个杯子,豪气干云,纷纷说不醉不归。
祁瑶瑶哭笑不得,正在这时接到了一个电话:“喂?”
“师父,”季鸣霄在那边说,“白白醒了。”
“这么快?”祁瑶瑶有些吃惊,“那我会尽快回来的,你先照看他一下,记得不要让他碰到日光。”
新鬼还是很怕日光的,一不容易就会被灼伤。
“好的,”季鸣霄答应到,“那您快点回来。”
虽然自己是他的师父没错,但是叫“您”……祁瑶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季鸣霄怎么叫她她都觉得怪。
她不自在的嗯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眼前凑过来三张毛茸茸的大头:“谁?”
“姘头?”
“小男朋友?”
祁瑶瑶轻轻敲了他们一人一下,说:“说什么呢,这是你们以后的老板。”
“我们以后的老板不是你吗?”狸猫们怀疑的看着她。
“难道是?”
“老板娘?”
“老板娘是女的,你们真傻!”
他们又开始吵吵嚷嚷,祁瑶瑶听得头疼,直接一甩袖,将他们都收进了自己的袖子里,走出店门。
“别说了,我直接带你们去见他吧,反正之后不久就要用上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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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季家二楼的家庭影院里,阮特助对着沙发上的空气,尽职尽责的问:“白白想玩什么,我可以给他拿过来。”
“他说不用,谢谢阮叔叔。”季鸣霄给他重复了一遍,怀疑的打量他,“你不是看不见吗?”
“老板,我确实看不见。”阮特助点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
“那你怎么知道白白在这的?”
祁瑶瑶刚刚回来,闻言问他:“阮特助看不见什么?”
季鸣霄说:“他明明看不见白白,却自从白白醒了,却每次都能找到白白去哪了,比我还快。”
祁瑶瑶也好奇的望向阮特助。
“也没什么,只是我一直跟着老板的视线方向寻找……”阮特助微微鞠躬,含蓄的彰显了一下自己的敬业,“然后偶然发现,白白动起来的时候会有一阵很细微的微风。”
“阮叔叔一直这么厉害!以前他就能准确的猜中我想吃什么。”白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