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为生, 1为死?这什么意思?”顾西洲看着字条上的字, 这字迹就是小学幼儿体, 和牌匾上的字一模一样,一看就知道是伏弈然那个女装癖写的。
顾西洲抿嘴,把字条往包里一塞,先进卫生间, 他出来正看见司予坐在电脑前,喝着咖啡,笔记本屏幕上是一张表格。
顾西洲探头过去,司予并不介意, 淡声道:“公司季度报表。”
个……十……百千万……
顾西洲用余光悄悄看了一眼, 初步预算九个零,前面的数字他没看清, 旁边的司予瞥了他一眼,似乎发现他在偷看。
顾西洲移开视线,感觉受到暴击伤害, 仇富的心态刚刚升起来一点,他刚想逼逼两句该死的有钱人,咬咬牙,又不说了。
有钱人不还得和他一样在任务世界求生存,任何时候都能看见自己的生命在倒计时。
若是不知道死亡何时到来, 人就不会害怕, 当死亡站在你的面前读秒, 人因为畏惧而战栗。
对着屏幕上的报表随便看两眼, 司予就关了表格,对于顾西洲刚刚的偷看,他反应倒是很平淡:“没什么好看的,也就是些数字。”
“带了羊角符号的数字。”顾西洲见他轻描淡写的模样,好气哦。
顾吱吱啊,你怎么就不是个土豪呢!
“你那什么眼神?”
“嫉妒的眼神。”顾西洲翻了个白眼,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我包里多了张字条,好像是伏弈然塞给我的。”
顾西洲说着将字条拿出来,递给司予,司予将字条拿到手里,展开字条看了一眼。
“这字应该是他写的,和牌匾上的如出一辙,”顾西洲奇怪的问道,“你说他给我的字条是什么意思?
“什么六为生,一为死?
“说起来,这个伏弈然到底什么毛病,每次晚上只叫我起来陪他撕报纸,也不叫你,第一天死的两个人应该是出于好奇撕开报纸被那些没有脸的女人发现,才凉的。”
“你没有问他原因?”司予道。
提到这个,顾西洲气不打一处来,虽然他是不用怕那些女人,可是不代表被人利用,他也会高兴:“问了,他说‘不是每个人都有粗大腿可以抱’。”
司予沉默片刻:“他可能是个神经病吧。”
“肯定是。”
顾西洲想想,这次的世界其实不算太恐怖……当然这是因为从一开始司予就一直提醒他不要踩黑色大理石,如果他不听司予的话踩一脚的话,现在已经被拉到土里去了。
踩到有佛像的格子会让佛像失去镇守的能力,那些女人会从墙里面出来,踩到有人脸的格子则会直接陷入土里,那么多个格子,鬼知道哪里一个下面有脸,哪一个没有脸。
顾西洲觉得自己又发散思维了,摆摆手道:“不提他了,对了,这字条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司予手微顿,接着将字条递回到顾西洲的手上,摇头淡声道:“不知道。”
顾西洲听见这句话,无所谓地耸耸肩,道:“可能就是他在恶作剧吧,谢啦,午饭我就不吃了,谢谢你的早饭还有咖啡。”
顾西洲一口把桌子上的咖啡一饮而尽,“这咖啡味道还不错,哪里买的?”
“……”司予沉默地看了他一眼,“你买不起。”
顾西洲:“……”
万恶的有钱人!
“走了。”顾西洲放松握着拳头的手,忍住暴揍司予的冲动,坐上他停在司予家门口的小路虎,扬长而去。
顾西洲开着车,但是眉峰微挑,摸出包里的伏弈然塞给他的字条看了看。
伏弈然这个人很奇怪,他当时告诉自己在团队中最少有两个人可以带他离开这个世界。
其中一个是他,而另一个虽然伏弈然没说名字,但直觉告诉顾西洲那个人就是司予。
如果说都能带他出去,为什么伏弈然不愿意让司予带他出去?这有什么差别?
待顾西洲回到家里已经快中午。
‘6’为生,‘1’为死?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脑海中。
顾西洲刚到家打开门,就看见自己家里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
听见开门声,飘在空中的遥控器减小电视的声音,接着落回到客厅的茶几上,坐在沙发上的顾吱吱匆匆站起来,手里拿着笔和纸。
顾吱吱:“你回来了。”
顾西洲看不见人,不过他还是对着空气露出一个笑脸,“嗯。”
“我饿了。”顾西洲道,“刚刚经历一场精神的摧残,我躺一会儿。”
他声音里透着疲倦,整个人横躺在沙发上,那他附身在女人们的身上能够清晰感受到她们的绝望和痛苦。
在任务世界内时时刻刻都要绷紧神经,不过他自信有实力,只要不遇见莫名规则死亡,他并不害怕。
可是开门进去的那一瞬间,去体会亡者的故事,那种附身的滋味,太难受了。就好像被柜子里的是他,被埋进地里的是他。
……
“嗯……嗯……”顾西洲感觉有个湿漉漉的东西在舔他的脸,他不满地睁开眼睛,看见正踩在他胸口上的狗儿子。
厨房里有炒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