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更舒坦了,她在床上躺了会儿,然后起来做饭。
她的卧室里有个木箱子,上了锁,她买的面,蛋,菜都在这里面锁着。
她拿了俩鸡蛋和一包挂面去厨房做饭。
先把鸡蛋炒了,然后往锅里加水,水沸后把挂面放了进去。
最后又放了几棵小青菜。
小青菜是昨天她买回来的,也在木箱子里锁着。
一碗青菜鸡蛋面很快做好了,她盛出来放到了饭桌上。
林明被炒鸡蛋的香味给吸引了过来,他不敢进厨房,只敢扒着门框偷偷往里看,一边看一边吸溜口水。
王文丽装没看见,换了个位置,背着林明开始吃面。
谁也别想吃她的。
第二年七月底,林向阳出狱了。
出狱前有个人去探他的监,是个他不认识的人,对他说道,“识相的话,回去后就安安分分过日子,要不然,这监狱的大门永远都向你敞开。”
林向阳不傻,这次是谁给他设的套,他心里一清二楚。
不过清楚有个屁用,对方有权有势,不是他能动得了的。
估计是怕林向阳出狱后再找事,他出狱后,直接把他送到了回江城的火车上。
林向阳的座位在第三车厢,他坐的是两人座,左边是一个中年男人,对面是两个女同志。
两个女同志看他剃着光头,脸上阴沉沉的样子,都有点怕他,说话都不敢大声。
两个女同志正小声说着话,突然听到对面有人说话,“知道娇娇吗?”
两个女同志惊讶地抬头看着林向阳。
林向阳看着她俩,但看上去,好象看的又不是她俩。
林向阳不等她俩说什么,接着往下说道,“娇娇是我对象,她长的可漂亮了,说话温温柔柔的,生气的时候爱噘嘴,身子一扭,就不理我了,不过她识哄,每次一哄她就笑了,我都舍不得让她生气,这么好的姑娘,谁舍得让她生气啊,就想叫她笑,她笑起来真好看,两个眼睛弯的跟月牙似的,左边还有个酒窝,我就喜欢看她笑,就觉得她吧,她一笑,整个天空就是亮的。”
林向阳越说越起劲,越说越兴奋,两个女同志却是越听越觉得恐怖。
不光两个女同志有点害怕,就连坐在林向阳左边的那个中年男人,也有点害怕了。
都觉得林向阳精神有点不正常。
三人如坐针毡。
两个女同志实在是坐不下去了,跑了。
林向阳看着两人跑掉的背影,喃喃道,“你们谁都比不上娇娇,谁都比不上。”
火车咣当了一夜,终于到了江城。
这几年江城的变化很在,林向阳几乎都要认不出来了。
他叫了一辆三轮车回了家。
家属院除了房子破了点,其他还是跟他记忆中的一样。
家属院的人看到他,还是跟上次一样,远远的就躲开了。
没人跟他说话。
他进了家门,看到院子里有个小孩子在玩泥巴,看到他进来,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他也阴沉沉地看着他。
小孩子被吓着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林向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看到林向阳,惊喜道,“哥你回来了?”
林向阳,“哪儿来的孩子?”
林向英,“他是你儿子啊,王文丽生的,不是写信跟你说过?”
林向阳这次是在南城的蹲的监狱,林向阳没钱买票去看他,不过有时候会给他写信。
林明生的时候,林向英在信里跟他说了,林向阳心思不在那上面,所以压根儿就没有记住。
林向英说完,又拉着林明,指着林向阳道,“明明,这是爸爸。”
说着把林明推到了林向阳跟前,“明明,快叫爸爸。”
林明吓得只顾着哭了。
林向阳脸色阴沉,猛的推了林明一下,“哪儿来的野种,滚!”
林明被推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吓得哭都不敢哭了,只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看着林向阳。
王文丽在屋里听到了。
她就等着这一天呢。
她已经等了五年了。
她从屋里跑了出来,“呵”的笑了一声,“我就知道,除了翟凤娇,别的生的都是野种,除了她,你谁都看不上,那你有本事,倒是叫翟凤娇给你生一个正经种啊,就是人家不给你生,人家给局长生孩子,还生了四个,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想叫她给你生孩子,你以为她能看上你,你赶紧去照照镜子吧,看自己脸有多大,还专门跑去南城见人家,人没见到,倒是又把自己见到监狱里了,屁大点本事,还想拿鸡蛋碰石头,你倒是去碰啊,咋不把自己给碰死啊。”
王文丽说的又急又快,林向英插嘴都插不上,眼看着林向阳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拳头都握了起来,林向英急了,推了王文丽一把,“你就少说两句吧。”
王文丽,“凭啥不叫我说,我千辛万苦给他生了孩子,倒成了野种,他有本事,去找翟凤娇配个正经种,反正那不要脸的会生,一生就是一窝,就是人家不给他生,他个窝囊废……”
王文丽正说的唾沫星子乱飞,林向阳踹了过来,一脚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