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私底下不能接触代表团的人,更不能私私相授。
所以翟凤娇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
接吧,是违反纪律,不接吧,总觉得挺没礼貌的。
想了想,觉得还是跟领队说一声的好。
这次的领队就是李主任,他这会儿正跟省外事局的一个工作人员在说话,翟凤娇接过安德鲁手里的便笺纸,笑着对安德鲁说了声“谢谢”,然后正准备去告诉李主任,谢丽丽却突然冒了出来,盯着翟凤娇手里的便笺纸,“翟凤娇同志,你手里拿是什么?”
这一路谢丽丽总是有意无意的针对她,翟凤娇再能忍,这会儿也火了,反问她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谢丽丽见安德鲁看着她俩这边,虽然他听不懂,可他从两人说话的语气里,应该能看出两人之间有问题,脸上神情就有些凝重。
谢丽丽不想破坏了她在安德鲁心中的形象,便压低了声音对翟凤娇说道,“你跟安德鲁太过亲密,而且还私私相授,你这是严重违反纪律。”
翟凤娇,“你不是领队,我的行为,你无权评判。”
说着,拿着便笺纸去了李主任那里,把事情跟李主任说了。
李主任跟省外事局的工作人员商量了一下,然后对翟凤娇说道,“便笺纸你先收起来吧,回头我会向领导作个汇报。”
翟凤娇这才把便笺纸给收起来了。
谢丽丽这才知道安德鲁给翟凤娇的是他家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心里都要嫉妒死了。
当然不是因为她看上了安德鲁,而是她习惯了被万众瞩目,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把本该属于她的目光夺走了,所以有点受不了。
只是心里再嫉妒得要死,表面上还是要保持着良好的形象,整个人都快精分了。
在市戏剧团稍做休息后,便去了印染坊。
这个印染坊以前是个私人小作坊,公私合营的时候成了国营企业,主要生产当地很有名的一个特产,蓝印花布。
其实这种布现在基本上没什么用处,大部分都是用来做戏服或是出口。
因为生产量比较少,所以作坊一直也没扩大,整个作坊基本上还保持着最原始的风貌。
谢丽丽原本是想在这里蜻蜓点水的过一下,然后便去下一站,结果这些老外,在看到这些蓝印花布的时候,就跟发现了绝世珍宝一样,说什么都不肯走了。
主要也是这些人中,有不少家族就是从事印染的,如今看到了同行,就特别感兴趣。
他们看不懂工人的操作,也听不懂工人说的话,就让谢丽丽给他们介绍。
偏偏谢丽丽因为对参观印染坊有点抵触,功课做的不是很足,介绍的时候就有点磕磕绊绊的。
李主任虽然听不懂谢丽丽在说什么,可他能听出来谢丽丽介绍的不是很流利,皱了皱眉头,然后小声问翟凤娇,“你怎么样?”
翟凤娇点了点头。
她专门查阅过这方面的资料,所以对蓝印花布的起源,工艺确实了解不少。
李主任了解翟凤娇,没有把握的事,她是不会说的。
既然说了,那肯定是有把握。
他便笑着对代表团的人说道,“翟凤娇曾专门研了解过这一传统工艺,不如让她给我们介绍一下。”
谢丽丽正讲的焦头烂额,李主任的话,一下让她松了一口气,便笑着对大家说道,“让我们欢迎翟凤娇同志为我们介绍。”
翟凤娇落落大方的讲述了起来。
上辈子她是做进出口贸易的,英语本来就很好,这辈子她也一直坚持跟着收音机学英语,所以口语一直都没有落下,说的非常流利,而且讲述的时候还会穿插一些神话故事,所以非常通俗易懂,代表团的人都听得津津有味,不时会心大笑。
省外事局的工作人员跟李主任站在一起,他跟李主任比较熟,所以小声跟李主任说道,“这么优秀的人材,你怎么不把她调到你们宣传部?”
李主任苦笑道,“我倒是想调,可方主任说什么都不放人,跟我说什么时候我找到一个跟翟凤娇同志一样优秀的人,代替翟凤娇,他才放人。”
外事局的工作人员登时就乐了,“这可有点困难。”
李主任,“谁说不是呢,老方就是不想放人,所以才刁难我。”
外事局的工作人员,“那你可当心点,说不定哪一天,省宣传部就直接把人给调走了,不过我觉得她到我们外事局也不错,我们外事局也正需要这样的人才。”
李主任,“打住,你们更别想。”
两人说着都笑了起来。
谢丽丽就站在两人旁边,两人的对话被她听个正着,对翟凤娇简直都有点嫉恨了。
翟凤娇讲解结束,代表团回报以热烈的掌声。
安德鲁看向翟凤娇的眼神更是热烈,一直跟着翟凤娇问东问西。
他问什么,翟凤娇知道的,都跟他讲了,态度也是不疏不离,既礼貌热情,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从印染厂出来,已经是下午5点钟了。
今天的参观到此结束,代表团回酒席稍做休息后,晚上会有一个欢迎酒会,就在他们下榻的酒店里举行,翟凤娇他们都会参加。